59节、射覆酒令
耿思唱罢回桌正要饮酒,周全福笑道:“耿掌柜饮酒一杯不行,得罚酒三杯。”
“为何?”耿思不解地问。
“因为你填的词格式不对,文字虽然工整,但是今天是让填词作曲,不是让你吟诗作赋,所以罚酒三杯。”周全福笑着说圆脸上的横肉乱颤,笑罢又道:“你服不服?”
“服。谢谢周大人指正,小的甘愿受罚。”言罢连饮三大杯。
三杯过后耿思略有醉意,脸色泛红,气息急促了。
在古代,但凡酒场宴席,特别是这种吃花酒的酒宴,初时尚且文明,填词作曲,吟诗作赋,风雅知趣,好不风尚。但是一旦酒过三巡,杯过五樽,哪里还会有矜持存在了,谁人心里不藏住风骚哩?耿思又岂可例外,酒劲一起,矜持便不存在了,红着脸说道:“填词作曲,吟诗作赋虽然风雅,但不能激发气氛,有白度大好光阴之嫌。我提意咱们是不是改个花样喝花酒?”
“如何改?”周全福问。
耿思红着脸笑道:“咱们不如各人出一个曲牌名,将曲牌名写在一张纸条上,小纸条折叠成一样混乱了放在一处,每次玩只抽出其中一张放在一个小器皿中。然后将小器皿藏在某一个人身上,可以藏在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每次出签一人让众人去摸,谁摸到谁拿住小器皿,摸到者可以打开器皿看,看者即是裁判,让其他人去猜,猜到猜不到都必须填词一首,所填词是你认为的曲牌。如你猜这小纸条上写的曲牌是《醉花阴》,那你就以《醉花阴》填词一首,对与错由摸到者去裁判,罚与不罚由摸到者发号司令。你们看如何?”
“行,行。不过你得先做个示范呀!”周全福正着胖脸说。
“好,那我就从谭掌柜开始,咱们先写曲牌名。谭妈你去找小器皿来。”耿思看着谭掌柜说。
于是耿思找笔找纸,谭妈找小器皿去了。
没多会儿耿思回来分与众人一张纸,让各人写了曲牌名折叠好放在一处。谭妈也找了小银饰盒回来。
这时耿思又道:“现在我抽一张写了曲牌名的小纸条,这张小纸条谁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曲牌名。然后将这张小纸条藏在谭掌柜找来的小银饰盒里,谭掌柜待会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这个小盒子,小盒子可以藏在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然后我们仨去摸,咱仨谁摸到小盒子,谁可以打开盒子看,看者即当裁判。剩余三人去猜,由于曲牌名众多,所以裁判必须说出三个曲牌名,让猜者在这三个曲牌名中猜中一个,然后以你所猜的曲牌填词一首。如何?”耿思说罢看着众人。
“可以。现在就开始,谭掌柜去藏。”周全福道。
耿思混乱了叠好放在一处的纸条,让谭妈随机抽一张放入小银饰盒中,又让谭妈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小银饰盒。
谭妈微笑着走向内室,很快便转了回来。
于是耿思、周全福、叶琳娜围绕在谭妈身边,准备以次去身上摸找小银饰盒。
首先耿思先下手摸了一遍,没摸到。然后三人以次去谭妈身上摸,摸了一遍谁也没摸到,反把谭妈摸得笑的前仰后合,身体前后晃动,不能自持。其他人见状更是兴奋起来,伸出双手便在谭妈身上一通乱摸起来。
谁知谭妈将小银饰盒藏在了裆内,这里怎好下手,三个人见身上搜完也没有小银饰盒,三人都想到一定是藏在了裤裆内了,这里只有一人下得去手,那就是叶琳娜了。于是耿思和周全福各架谭妈一支胳膊,由叶琳娜伸手去谭妈裤裆内找小银饰盒。
叶琳娜果然在谭妈裤裆内找到小银饰盒,这时四人已经笑翻天了,叶琳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谭妈更是笑翻在地上。
待四人笑罢,扶起谭妈归座,叶琳娜打开小银饰盒自己偷偷看了纸条上的曲牌名,当起裁判,发号司令。
她首先说出三个曲牌名让其余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