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一蓦的睁大着双眼,僵硬着向太婆椅上面的那个阴冷的男人问道:“主子的意思是?”
“情蛊,去查。”
龙君漠的神色暗沉,若不是他还坐在阳光下,别人怕是会以为这是一只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厉鬼。
伶一的神色微恙,但是很快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应道:“是!”
这严冬的白天短,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的原因,时间过的格外的快,离凤鸣歌嫁给龙君闫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内龙君闫不曾离开凤鸣歌分毫,分开的时候也是龙君闫去上早朝,早朝完了龙君闫就在家里陪着凤鸣歌。
其他三个小丫鬟也来了四皇子府,春儿自是开心的不得了。龙君闫还特地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她们四个一定要去陪着凤鸣歌,怕她一个人无聊坏了,陪她说说话也好。
所以四个小丫头一趁龙君闫出门,就结着伴往凤鸣歌的院子里窜。春儿是四个人里面最调皮的,老是把凤鸣歌的院子弄的鸡飞狗跳,而冬儿总是一边憋着笑一边数落春儿没大没小。
身为主子的凤鸣歌也在一旁看的捂嘴轻笑,时不时笑骂几句春儿,扬言要把她送回凤府。
主仆五人这半个月的日子过的算是清闲又舒适。
夜国有一个规矩,每单逢二月或逢三月以及三的倍数的月份的十五日时,都要过一个节日,名唤安泰。
安泰节这天每家每户都要在辰时之前穿戴整齐,起床烧香拜佛,以求家庭繁盛,和家安康。
如今深冬已过初春将来,正是二月十五。
今天冬儿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天还没亮,天上还悬着弯月。二月十五,深冬迎春的时候,也是时候出去采办一些东西了,更何况今天还过节,如果不早一点出发,等等集市上人挤人,便不好采办东西了。
冬儿昨日便找凤鸣歌讲了此事批了银两,今日就揣着袋银子就上街去了。
纵使她来的再早,街上的人还是挺多的,街道旁边,不管是青楼还是食馆,还是布铺,大早就开了张。
这冬转春了,凤鸣歌嫁过来的时候虽然她有给凤鸣歌收拾了春天的衣服,但还是有必要买上几匹布料给她做上几件,凤鸣歌不喜欢亮色的,也不喜欢暗色的,那就买柔一点的颜色吧,冬儿内心思虑着走进了一间衣料铺。
这间衣料铺名叫的奇怪,就单名一个忆字,但是这里的布料却是好的出奇,很多官家富豪都喜欢来这里采办布料。这里的布料都是极其的舒适。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极其珍贵的布,听说那些布料一寸百金,大多数是进贡给宫里的人穿的。关键是有一些布还不一定宫里的人都有,那些珍贵至极的一般是直接给皇上拿去做龙袍用了。而且这间店的老板神出鬼没,似乎是一个皇商,整日四处奔走,不见人影。
冬儿进了店,这店不仅名字奇怪,老板奇怪,店员还奇怪。虽然凤湮以节俭为主,压根看不上这些昂贵的布料,但每逢重大节日还是会带她过来置办几匹,所以冬儿也见怪不怪了。
因为凤鸣歌喜欢柔色的布料,所以冬儿就专挑柔色的。虽然这的布料都挺好看,但是她还是翻来覆去挑了好几遍,毕竟银钱有限,当然要挑个最好看的最舒服的,这样做出来的衣服凤鸣歌也会喜欢穿。
于是她便一匹一匹,一柜一柜的看过去,终于在海字柜的末尾看见了一批合她心意的布料。正走过去拿起那匹布料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诶,小姐,这匹布真适合你。”随之消失的是手上那匹刚刚挑好,称心如意的布匹。
“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买布没看见吗?买不起一边去,不要挡我们家小姐的路。”那个抢布的丫鬟穿着粉红色的衣裳,嗓音尖细。
冬儿不想和这无理的人说话,从她手中一把抓过布料转身就走,想去结账。岂料那个丫鬟一把抓住冬儿的肩膀,把她甩了回来,指着她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四皇子妃,你懂不懂?”
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