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满脸黑人问号。
什么情况？
“啊？”程芸凡也有点被惊到了。
“程医生，实不相瞒，我小时候就像当医生来着，但是无奈父母不让，这才读的警校。”汪兴林突然开始卖可怜，“我真的很想多了解一下医生的生活。”
“......”程芸凡和李茗同时汗颜。
“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想当医生！”李茗心里吐槽。
“我们这时间不固定，得看病人的情况。说是六点下班，一个月能准时走一回就谢天谢地了。”程芸凡有点想拒绝。
“没事，你下班就给李茗发消息，我们可以等你。”
程芸凡不知道该不该去。
“再看吧......”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给明确答复。
在程芸凡回到办公室之后，医院外面的的李茗开始质问汪兴林：“你什么情况？约什么饭？约了监控谁查！”
“警队又不是没了你不转了，你以为人家二组的人愿意跟你一起干活啊？”汪兴林无奈，“你背景这么厉害，一般人谁想跟你一组啊？回头真查出点线索，功劳都得算你头上。”
“……”李茗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虽然他不想这样，之前有好几次，他主动退出关键性侦查工作，一方面是怕别人说他大伯的闲话，另一方面是他也真的不在乎，与其干那些累人的活，不如轻松一点。可越是这样，刘队就越把重要的工作往他身上扔，既然分配了就不能不干啊，没想到自己能力还行运气不错，居然还每次都能查出点什么来......
李茗只想说：家里有人又有能力是我的错吗？
“我已经跟刘队报备了，说这边手续有点复杂，可能下班前回不去了。”
“……我可以举报你么？”
“你看现在，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咱们来都是自己坐公交来的，只能再坐公交回去，至少半小时，不如直接歇了，咱们趁这一个小时自己理一理案情，也不是不务正业。”
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先说我这吧，我负责调查了死者熊冬玉的住所，就在工厂附近，一个人住，小平房，很简陋，房东说是住了一年多了，应该是出来以后就住在了这里。”
“现在有一个问题，熊冬玉怎么找到的现在的这份工作？”李茗突然发问，“出来以后直接住到这说明应该是已经确定在这工作了，可是根据调查，因为卖淫被抓放出来后的人有近80%还会回去继续干这个行业，因为很难再找到一个其他行业比这个轻松还有钱了。”
“没错，这里确实有点问题，你在工厂问到她是怎么找的这份工作吗？”汪兴林在自己的笔记本中央上写上了“死者”，然后在旁边写了“工作机会”。
“没有具体的，只是根据大家传言，他是老板直接招进来的，说是老板的熟人介绍，但是大家都觉得他是和老板有不正当关系。”李茗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不停摩擦。
“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他们两个真有不正当关系，熊冬玉她还用这么累死累活的认真工作吗？而且还住的是那种地方，至少工厂宿舍得有她一个地吧。当然我们不排除老板太渣，不过可能性不大。”汪兴林摇摇头，否认了这个八卦猜想，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他们说的‘熟人介绍’说不定是真的，我觉得可以调查一下……”
正当李茗和汪兴林认真分析时，尖锐的急救车响由远及近。
大门被“乓”的一声撞开，几个医护人员在两边推着平车就冲了进来。
“麻烦让一让！大家让一下！”前面的护士不断地嚷着，为病人开出一条道路。
汪兴林和李茗抬头望去，只见程芸凡跪坐在床上，双臂绷得紧紧的，满头是汗，还在不断地对病人进行心外按压，而蒋成在后面用已经被浸透的纱布紧紧按住病人的大腿，边按边跑，两个人白大褂上也都沾满了血。
从李茗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程芸凡的脸，她紧皱着眉头，表情十分凝重，嘴里还不断喘着粗气。李茗忽然想到，他好像还真没见过她这么皱眉的样子。
程芸凡好像一直都在尽量轻松着，就像刚见到她那天，她后来不太高兴，却也没有皱着眉，只是面无表情，不愿意理人而已。
程芸凡就这样在李茗的目送中消失在了电梯间。
汪兴林觉得自己约饭的决定做的真他喵正确，只是不知道这一个急诊过去，程芸凡还能不能按时下班。
在出这个急诊前，程芸凡还在办公室纠结：“待会要不要去啊？我们好像……也不是很熟吧……”
事实证明，医院并没有给程芸凡这个犹豫的机会，就在还有半小时下班的时候，120调配，附近工人出现意外，在锯木头的时候意外伤到了自己的腿，失血很多情况危急，他们被调派出了院前。
等到把病人安置好，整理好病历，一切收拾妥当，就已经七点半了。
她把自己满是鲜血的白大褂装好，穿上自己的外套，准备下班。
“这个点了，他们应该走了吧……”
等她一出门，发现两个人居然还在！
程芸凡无语：“你们不饿吗？”
“还好还好，既然约定了，怎么能不等呢？”
“我还以为你们看见我出院前去了就没说……不好意思啊！”程芸凡有点心怀愧疚，“我这一身血也去不了别的地，咱们医院门口解决得了。”
“行啊，那你比较熟，去哪吃啊？”汪兴林问。
李茗看向程芸凡，没想到后者也同时转头看向了他，二人毫无预兆地对视了一下。
程芸凡忽然想起了收到的李茗的微信，突然觉得有点好玩，轻笑了一声。
“那就杭州小笼包吧，我觉得还挺好吃的。”程芸凡决定。
等三个人坐在店里，边吃边聊起天来。
当然，主要是汪兴林在说。
“刚刚那个病人好像挺严重的啊，出了好多血。”
“嗯，外伤，被电锯锯到了腿，伤到了大动脉，都休克了。”程芸凡一边喝着热乎的疙瘩汤一边说着，“差点过去，心跳都没了，还好抢救的及时。”
“那急诊平时是不是都是这种……”突然汪兴林的话被微信电话铃声打断，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把电话挂掉了。
“不接吗？”程芸凡问。
“啊，不是重要的事，游戏车队今晚准备一起上分，问问去不去。”
“游戏？王者吗？”
“对，玩的不好，就也无聊的时候消遣一下，不过我们李茗打的可好了。”汪兴林突然强行Que到李茗，“你也玩吗？回头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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