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金晨将途中汴梁护城河中的水,带回军营查看,发现水质的确存在问题,且有兵士报告已发现有将士出现中毒的征兆,赵睿便命兵士不可饮用那条河里的水,在还没查明原因之前,须严防关注各类饮食,以免将疫情扩大。
金晨拿起那个茶盏端详了一番,对于里面的沉淀物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便对赵睿说道:“这个东西我现在还不好下定论,需从中毒将士们的身体症状和反应,才能判断到底为何物!走,我们去军营看看!”说罢金晨便和赵睿走出了营帐。
来到各个将士们的营房,金晨仔细询问了军医,兵士们的中毒症状,并查看了一些倒地不起病情特别严重的将士,赵睿对军医问道:“可有发现中了何毒?”
军医:“将军,我从医多年,从目前症状来看他们的确是中毒,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药物中毒无疑,可是至于中了哪种毒,还需要些时日方可知晓!”
赵睿:“药物中毒?”
军医:“正是!中毒之人发热心悸,且浑身无力,是有人在饮食中下了药物所致。”
金晨:“莫非是金属中毒?”金晨陷入了沉思。
赵睿:“金属为何意?”
金晨:“我记得在读书的时候,化学课上有做过实验,是关于几类金属化学品混合从而产生的毒素,我后来有查阅过相关资料,其中有说到关于对砷、铬、铋、铜、锑、汞这些重金属中毒的症状,以及化解这些毒素所用到的药物,可这里是宋朝,如何会有那个时代研制出来的毒素?”
军医见金晨在那自言自语,且都是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词语,便问道:“姑娘是知道如何化解这毒了?”
金晨走到赵睿跟前,说道:“给我一天时间,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能参透这毒素到底为何物!”
金晨将那护城河里的水进行了采样,取200毫升水放入一个容器内,之后加入1.5毫升硝酸溶液、4毫升高锰酸钾溶液,进行加热煮沸实验,待冷却后进行测定,水质颜色呈现紫红色,看来果然是汞重金属超标中毒,这种毒素轻则发热心悸,浑身无力,重则丧命,这水质检测出来呈紫红色,显然已经是达到非常严重的地步了,如若不严加控制恐怕后期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中毒。金晨心里暗骂那下毒之人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为今之计先要解毒,挽救那些中毒的士兵们。
得先给中毒之人进行催吐,然后针对严重程度进行治疗,最常用的药物就是二巯丙磺钠溶液,一般情况下使用百分之五的二巯丙磺钠注射液进行治疗即可,对于严重的汞中毒,可以按照每公斤体重五毫克的剂量给药。第一天是每六个小时给药一次。第二天是给药三次,从第二天以后,也就是第三天开始,每天给药一次,用七天为一个疗程。对于轻度的汞中毒,应该按照每公斤二点五到五毫克的剂量进行给药。每天使用一次,用三天药停四天为一个疗程。一般经过两个疗程的治疗,都可以达到最佳治疗效果。
金晨找来了蛋清与清水混合,给那些中毒的兵士猛灌下去,进行催吐,兵士们喝到此物不免感觉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不一会儿都纷纷呕吐起来,将胃里之物全数吐了出来,接下来,金晨取出了注射器放入二巯丙磺钠药剂,给军营的将士们进行注射治疗。
因为之前金晨用盘尼西林救治过无数病人,大家对她的医术自是毫不怀疑,都非常配合。
军医看着金晨给将士们治疗,也是赞不绝口道:“真乃神医也,我肖某从医几十年,头一次见到此种治疗之法,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经过注射治疗,将士们都慢慢恢复了过来,只是对于那条河的水质,金晨暂无解药可对付,只能让大家相互转告不要饮用那的水源,等她慢慢研制出解药来方可解决。
且说朱广恩在河水下了毒后,蒙古军向宋军发起了攻势,宋军由于金晨的药物治疗都已全部康复,战斗力毫不逊色,这让达罕尔泰极为诧异,他以为这次大宋军队中毒,便可以一举歼灭,何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达罕尔泰:“国师,那宋军不知为何,居然毫无中毒迹象,你之前不是说中了此毒物,不出三日便会丧命吗?可是那些兵士非但活得好好的,且战斗力似乎比之前还要强大,这是为何?难道是那毒根本不起作用吗?”
朱广恩:“不可能,此毒一旦沾上非死不可,岂有活命的机会?难道对方有高人指点?”朱广恩陷入了沉思。
朱广恩吩咐一名部下偷偷潜入宋军军营,打探一下虚实,查探究竟是何人在帮助宋军。
金晨自挽救了众多将士后,更加名声大噪了,大家都知道军营里来了一名女神人,但凡只要是头疼脑热的疾病都纷纷来寻求她的帮助。
金晨心想除了医术可以帮助他们以外,何不把从现代带来的果蔬种子,开春后在军营后方播种一部分,这样可以解决部分军粮的问题,金晨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兴奋。
且说朱广恩派出去的部下,在宋军军营查探到了端倪,偷偷将金晨用剩下的针头以及药物残渣带去了蒙古大营,朱广恩拿着这些针头细细端详了一阵,心想,此物分明是现代医院所用的注射器,难道宋军军营也有穿越而来的人?你道这朱广恩是何许人?他其实也是和金晨一样,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穿越到了大宋,由于他熟悉历史,并知晓部分医理方面的知识,蒙古军便以为他是在世高人,其实不然,他自称为袁天罡的入室弟子乃是给自己增加威信的砝码而已,其实他与袁天罡根本八杆子打不着。只是经此一事,这朱广恩打算亲自去会一会金晨。
临近年关,金晨忙着给赵睿缝制新衣新鞋,顺带给自己做了一件衬裙,赵睿见她如此兴致勃勃,便笑道:“如今看来,大军是真要在此地过年了,只是苦了你了,要在这贫苦之地同我一起过节!”
金晨:“这点苦算什么?我金晨还吃得起!你赵睿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赵睿微微笑了起来,金晨见他如此,便说道:“怎么?你还瞧不起人了?我金晨虽然不是你们这儿土生土长的人,可也已经入乡随俗了,就除了你们古人那些文邹邹的东西,我看不懂以外,饮食习惯我还是能接受的!”
赵睿:“嗯,这点我认同,那日你来我府中还那件披风,厅堂那副字画我就觉得你看不懂!”
金晨噘了一下嘴,说道:“那你可以教我认字啊!媳妇做不好,相公可也有一半责任!”
赵睿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教你认字可以,拿纸张笔墨来,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金晨从内室拿来了笔墨纸砚,铺在桌上,帮着赵睿研磨,见他提起笔来一气呵成,写了一首七言诗,赵睿抬起头看着金晨说道:“来,你到我跟前来!”
金晨走到赵睿身边,他朝她努了努嘴,说道:“到我前面来,我握着你的手教你写字!”
金晨不禁莞尔一笑,心想这家伙看着平时冷冰冰的模样,竟然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便走到赵睿身前,提着笔杆由赵睿在身后,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临摹起来。
正所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