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广恩所下之毒被金晨破解,且从金晨使用的针头来推断,此女子与他一样来自另一个时空,这让朱广恩感到十分好奇,他决定亲自去会一会金晨。
这日下午,金晨在厨房单独给赵睿准备了自己亲手制作的糕点,还有一些甜品送进了营帐,见他正聚精会神地研究作战地图,知道此时不便打扰他,将吃食轻轻放在他桌上,正打算悄悄退出来之际,被赵睿叫住了。
金晨走到赵睿身边,见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凑近金晨,深情地望着她说道:“晨晨,若不是圣上让我来攻打汴梁,只怕我们已经成亲了,等我得胜回朝之时定迎娶你为妻,现在在军营不是谈儿女私情之时,得要委屈你一段时日了!”
金晨会心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等回了朝,我要你天天陪着我不准离开半步!”
赵睿捋了捋金晨额头的刘海,说道:“好!到时我天天陪着你,教你写字画,带你骑马四处游玩,你觉得可好?”
金晨:“一言为定!君子一言!”
赵睿立马回答:“驷马难追!”
金晨心想只要赵睿在身边,到哪儿都无所谓,每次但凡他出兵打仗,金晨始终放心不下他的安危,也许他对魏王的感情是一种恩情,对赵睿的才是爱,只是与魏王交往之时她自己并未察觉罢了。
话说蒙古统帅达罕尔泰秘密调集兵力,打算当晚突袭大宋军营,并集结了多支火炮军,入夜之后就对宋军发动猛烈攻势。
在蒙古军营,达罕尔泰与朱广恩正商议晚上的军事行动。
达罕尔泰:“国师,此次突袭只许成功不可失败,否则就是给大宋军队再次提升士气的机会,我会先派一支小分队去大宋军营将他们的粮草库给烧了,随后兵分三路对宋军进行围剿!我军的火炮这次经过改良,威力可是大大提高了,刚好可以试试效果如何!哈哈,这次定让宋军有来无回!”
朱广恩:“好!我带兵从西北方向包抄,元帅则可从正面夹击宋军,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二人当夜集结了八万人马,兵分三路对宋军展开突袭行动,那达罕尔泰派出的几十人的小分队则偷偷潜入宋军军营粮草库,伺机火烧粮仓。
夜深了,宋军军营一片安静,除了营帐外轮流守夜的士兵,其他一众将士都已进入了梦乡,他们哪里知道蒙古大军在当夜已发起总攻了。
金晨当晚躺在床上,突觉脖子上那块玉石发出浅红色的光,与之前赶往汴梁途中情形相同,正思虑着玉石是何情况之时,听见屋外传来喊声:“走水了!粮仓走水了,大伙快起来救火!”金晨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急忙奔出了营帐。
只见存放粮草的那块营地火光冲天,兵士们有提着水桶的,也有拿着扫把的,纷纷朝着粮草库的方向赶去救火。
赵睿也从营帐赶了出来,见金晨站在帐外,即刻跑到她跟前,说道:“你先回营房,我去去便回!”说罢转身向着火的方向奔去。
赵睿没有料到蒙古军会在此刻夜袭军营,而且首先从粮草库下手,更让他猝不及防的是敌军已伺机而动,调动了八万人马发起了猛烈攻击。
赵睿立马召集了几名副将,即刻点兵让他们迎击这些入侵者,那几名副将领命后,自是不敢耽搁,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当晚蒙古大军在达罕尔泰的指挥下,对宋军展开了激烈的较量,达罕尔泰亲自弯弓射箭,发射各种火器,并让火药库的兵士点燃了火炮的导火索,一枚枚火炮朝着宋军大营飞了过去,瞬间喊叫声、爆炸声震耳欲聋。
顽强的宋军,头上顶着挡箭牌,冒着箭石火器,手持武器与蒙古士兵厮杀起来,只听炮火响起,烟尘腾空而起,被炮火击中的大宋士兵血肉横飞,一片片地倒了下去。赵睿挥起宝剑一路斩杀,蒙古兵士也被他杀戮无数。
且说金晨独自在营帐也是坐立不安,十分担忧赵睿的安危,可是自己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即使走出这营帐对赵睿也根本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让他分心,可是都快天亮了还不见赵睿回来。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且出去看看情况再说。金晨思虑再三决定只身闯战场去找赵睿。
赵睿骑着马匹奋力挥舞着御剑,从天黑战到天明,顿觉十分吃力,宋军士兵死伤无数,而蒙古兵却损失不多,只见越来越多的蒙古军纷纷包围住了赵睿,光靠他一人战如此庞大的蒙古军自是不敌,只见他手起刀落,又是几名敌军死于他的剑下。
赵睿喘着粗气,只觉得力气快要用尽了,刚想稍许喘口气,一名身着黑色斗篷披风之人挥舞着一把斧头刀朝他迎头劈来,赵睿一个闪身,避过了此人的凌厉攻势,定睛一看来人竟稳稳地站在他跟前。
赵睿见有人偷袭于他,不免有些气愤,说道:“来者何人?”
此人正是朱广恩,他从旁观察赵睿已有些时间,见他功夫了得,不敢贸然上前迎战,后见他以一敌十,站至天明已无力气,便想趁机将赵睿一举拿下,实乃小人做派,赵睿不免对他嗤之以鼻,说道:“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何须躲在暗处算计!”
朱广恩冷笑道:“你就是赵睿?”
赵睿将手中宝剑朝前一挥,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你又是何人?”
朱广恩:“蒙古大军第一国师朱广恩正是在下,你方军士已死伤过半,无谓做殊死抵抗,缴械投降才是良策。”
赵睿轻蔑一笑道:“我赵睿还不知道投降两字该怎么写,看你的姓氏分明是汉人,居然帮着蒙古人为虎作伥,今日必让你知晓做汉奸的下场!”说罢扬起宝剑朝着朱广恩当头劈了过去。
那朱广恩也是不甘示弱,一招一式也是不落下风,看来他在大宋朝也拜师学过武艺,是个练家子。
二人手起刀落电光火石,战至正酣,此时赵睿忽见金晨站在离他不远处,怕刀剑无眼会伤害到她,便故意将朱广恩逼到另一侧角落,那朱广恩见赵睿步步紧逼,似乎有意为之,特意将他引到某处,他回头一看发现了离自己不远处的金晨,原来如此!朱广恩这下知晓赵睿的软肋了,之后他每出一招便故意往金晨所在的位置挪动半分,赵睿见此情形,深知朱广恩的用意,便小心见招拆招,一旦那人往金晨方向挪动半分,他便即刻朝相反的方向挥拳过去,使朱广恩疲于防守而无法顾及金晨那边。
二人战得精彩纷呈,金晨在旁边也是看得胆战心惊,不禁为赵睿捏一把汗。此时达罕尔泰居然在旁提着一把青龙刀,对赵睿展开了两面夹击。不好!金晨心想,赵睿之前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已是用尽气力,一个朱广恩已让他应接不暇,如今又来了一个蒙古元帅,这可如何是好?
那达罕尔泰联同朱广恩一起向赵睿发起双面夹击,赵睿腹背受敌,不仅要应付面前朱广恩的铁拳,还要迎击身后达罕尔泰的青龙刀,好在赵睿身手敏捷,功夫了得,否则还真难以招架。
战至一百多个回合,那朱广恩已逐渐招架不住,被赵睿抡起的拳头猛力一击,正中心窝处,顿时脚下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身旁的达罕尔泰挥起那把大刀对着赵睿的百会穴砍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赵睿即刻提剑抵挡,将那把青龙刀顶的死死的,使得达罕尔泰无法动弹,此时赵睿见那人动弹不得,便飞起一脚朝着他的的腹部踢了过去,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已被踢出了老远,摔了个仰八叉。
“你再动,我就杀了她!”赵睿抬头一看,见到朱广恩不知何时已跑到金晨跟前,一手抓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颈,顿时赵睿怒了,对着那人喊道:“我们男人之间的战斗何必牵扯到一名女子,你若伤她半分,我今日定不会饶过你们。”
朱广恩见赵睿果然紧张眼前这名女子,更有恃无恐了,说道:“别嘴硬了,大宋军队已分崩离析,全数被我们铲平,如今连你所爱的女人也快要保不住了,赵睿,我若是你,就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赵睿:“你放了她,我赵睿跟着你们走便是!”
金晨听赵睿如此说,自是不愿意,拼命摇头说道:“赵睿,你别听他的,你就算跟他们走了,他们也必定不会放过我的!”
朱广恩掐着金晨的手此时更加用劲了,对着金晨的耳朵说道:“你就是那个从未来时空而来的人吧?告诉你,我也是,不过你是回不去了,今日你要和那个赵睿一起死在这里!”话音刚落,朱广恩便举起另外一只手正欲朝金晨头顶拍下去。
赵睿见此情景,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本能地将手中宝剑朝那朱广恩掷了过去,朱广恩何等凶狠,被宝剑击中肩膀之际,抬起一掌猛地挥向金晨胸口。
金晨被一掌抡出了老远,扑倒在地,此时胸口疼痛难忍,且感觉那块玉石又开始发烫,瞬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金晨缓缓抬起头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赵睿,正飞快朝自己这边而来,刚要伸出手去抓赵睿,手悬在半空中,还未触碰到赵睿那向她伸出来的手,竟再次突然消失。
等金晨醒来竟发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她即刻爬了起来,却发现两块玉石碎片掉落到了地上,她捡起碎片,发现正是戴在脖子上,每次在她遇险之际帮她化险为夷的那块玉石。原来朱广恩击出的那一掌用力过度,竟将玉石也给震碎了,等于玉石帮她抵了这一掌,否则击中她胸口,后果可想而知。
如今玉石碎了,也就意味着能够让她来去两个空间的媒介也不存在了,金晨手握着碎成两半的玉石,顿时感觉揪心的难受:“赵睿,没有了玉石,我如何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