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斯长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等着罗彬。罗彬敲了一下门,得到斯长的应允后推门而至。
罗彬叫了一声:“老师。”
斯长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道:“坐。”
罗彬款款坐下,斯长道:“怎么回事。”
罗彬想都没想道:“服毒自杀。”
斯长背靠椅子,面对着窗户,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罗彬继续道:“陈诚把所有的案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服毒自杀,让我们无从查起,这一招抛砖护玉,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我们自己人身上。”
斯长点燃一个雪茄烟,道:“死了一个陈诚,暂时能堵住那些媒体的嘴。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还会有所行动的,一旦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们仍旧会陷入被动地位。”
“这我知道,我会尽快找出幕后凶手。”
斯长吐出烟圈,“你对昨天发生的事怎么看。”
罗彬对洛桑袭击警局的具体细节并不了解,不敢含糊其辞。
“他们袭击警局之后没有劫走陈诚,可见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救人,而在我们。这里面的详情,我不了解,不敢夸大其词。我想,这个让李局长解释比我更合适。”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罗彬道:“从目前来看,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做垂死挣扎,我们咬紧他们不放,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们这颗顽瘤消灭掉。”
一抹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天气格外的美好。
“你跟李牧尽快交接好,熟悉这里的环境,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不需要跟你的上司汇报。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不希望在你的管理下,警局在出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别到时候你的面子上过不去,我的面子上更过不去。记住了?”
斯长的每一句都似乎在叮嘱,罗彬竖耳倾听,他向来对斯长都是毕恭毕敬,从无半点韬晦。
“记住了。”
事实证明,罗彬正如斯长所说的那样,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在此后的交往中,李牧在罗彬身上学到了一招很实用的东西,那就是无论自己处于优势还是劣势,打败别人的往往不是理由和证据,而是措辞。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到此结束,你着手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好。”
没过几天,李牧跟他交接完毕,开始辅助罗彬的工作。李牧有过离开警局跟着顾柯一起干的想法,被顾柯回绝了,现在顾柯需要的是警局里的帮手,李牧离开了警局,很难再找一个能够代替他的人。
傍晚时分,小洛收拾好东西,递交辞职信。按照她的意愿,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江小楠家中,投靠江小楠。江小楠不愿意身边跟着一个女性,这样会影响他的办案效率。
小洛固执,江小楠好说歹说就是执拗不过她。最后迫不得已,让小洛留在这帮忙整理文件,除了这些,做饭等一些简单的家务,都被小洛承包。江小楠有时候觉得挺惬意,小洛头脑聪明,在很多地方都可以帮助自己。
负一楼,如是,顾柯一同鼓掌欢迎小洛的加入,自从小洛来了之后。这里活跃了不少。
万年街,教堂里,巫师双手合十祈祷,口中一阵呢喃。华清、天策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不久,从里面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神父,双手合十给巫师行了一礼,巫师也礼貌地回了神父一礼。
巫师客气道:“近来几日,多有叨扰,神父别见怪。”
神父道:“您客气了,这里就是给人们普度的,没有什么见不见怪。先生脸色看起来异样,可有烦心事。”
巫师崇向神,来教堂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来,他都虔心向神父请教。在未知的领域,神父知道的往往比巫师还要多。
傅博骏那一枪没能要了巫师的命,也让巫师坐立难安。
“有一事想请教一下神父。”
“您请说,只要是我知道的,定为先生排忧解难。”
教堂里,来这信教的人络绎不绝,嘈杂声不绝于耳。神父轻声道:“这里人多,先生请跟我来。”
巫师跟在神父后面,路过教堂,来到石柱后面一处狭窄地带。这里人烟稀少,相对安静了许多。
巫师负手而立道:“你听说过七煞图腾吧。”
神父道:“早些年间听师傅给我提到过,七煞图腾,天古时期的至尊至邪之物,在天古冰封时,被人以轰天之势镇压在万古枯中。后来,图腾被一分为七,分别是天煞、地煞、阴煞、阳煞、古煞、时煞和宙煞,而七煞则把他们的夙愿寄托在无量符上。相传只有汇聚七煞,开启万年图腾,才能解封天煞。其后经过几百万年的演变,七煞图腾也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出,不过这些都是传说,是不是真的,谁知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从神父的口中,巫师确信一件事,解封天煞,不只是他一个人知道。这么多年,巫师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天煞,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解封并操控天煞,然而,他错了。
巫师回想起那晚解封天煞时情景,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差点就促成大错。
“是不是只要集齐了七煞,就可以解封天煞。”
神父摇摇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开启天煞和解封天煞是两码事。当年为了牢牢封住七煞,洛神铸造了十方佛,十方佛是开启天煞的钥匙。只有汇集七煞,合成图腾,才可以用十方佛打开他。”
“就这么简单?”巫师问道。
神父继续说道:“当然不是,十方佛只是把钥匙,真正有用的是破解上面的封印,不用钥匙打开图腾,根本不知道上面的封印是什么。所以,到如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开他。”
巫师半信半疑看着神父,如神父所言,只要十方佛才开开启图腾,看到天煞,那为什么自己没有用十方佛就看到了天煞的面目。
巫师摸摸腰间,无量符不翼而飞,他故作镇定道:“不满你说,无量符早在我手中,而且没有十方佛也能重启天煞。”
“不可能。”
巫师道:“我亲眼看到了天煞的存在,难道这还能有假。”
神父惊呼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只有一种可能。邪祖的后裔,以邪驭恶,七煞是万恶之源,只有邪祖的后裔才能激发天煞的兴趣。只要不是解封天煞,天煞每露一次面,便会消耗一千年的精血。天煞绝不会无缘无故重现庐山面目,只有仇恨才能让他失去理智。死海古卷中记载光之子和黑之子大战,这一战,万物凋枯,生灵涂炭。”
巫师不敢相信神父的话,邪祖后裔的存在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操控的了天煞。这对巫师而言,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不能操控天煞,自己的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除了邪祖的后裔,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操控天煞了吗?”
“只有一种办法,待邪祖后裔去世之后,天煞自然会重新选择。你是巫族的后裔,继邪祖之外的不二人选。”
巫师脸上露出邪魅一笑,一种邪恶的想法涌上心头,杀光邪祖后裔,自己就是天煞不二之选。届时就可以挟天煞以卷土重来。
“十方佛是什么意思,在哪可以找到?”
神父久不出教堂,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少之又少。再则,神父也不想过多的干预外面的世界,免得给教堂带来麻烦。
给人排忧解难不假,前提是不出这个教堂。
“这个需要你自己慢慢找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希望能够消解先生的忧虑。”
巫师合十,面向神父,态度真诚道:“多谢神父的指点。”
神父送走巫师,回到教堂,离得老远就能听到里面的呢喃声。巫师摸摸小腹,鲜血浸透衣服,染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