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还站着干嘛,要我们的人全力却寻找二哥下落,有任何蛛丝马迹都来报我!”感受到她的不屑,冷晴儿骂道,并吩咐她去做事。
南宫青宏接到下人来报,说是神医公子云墨羽和冷府二小姐求见,吃了一惊,忙让人迎入大厅。
清冷的大厅,一切都很简单整洁,也许是因为南宫钰久病不愈的原因,府里萦绕着一股哀意,下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悲戚。
“两位今日到此不知所为何事?”南宫青宏请俩人入座,等下人上好茶退下,便直直问道。
“晴儿特来答谢前日里南宫伯伯出手相救大哥一事,听说南宫公子卧病在床,请了云公子前来探望!”冷晴儿美目直射他,淡淡说道。
南宫青宏凝目望着面前这个神采风扬的女子,这几日发生的事他都听说了,市井流言把她传的很是不堪,但见她依旧洒脱随然,那些事似乎对她无丝毫影响,心里淡起一丝钦佩,不由对她另眼相看。
“多谢二小姐好意,不过小儿顽疾难治,不敢劳烦云公子了!”客气的话语有着拒绝。
“哦,我倒是不知天下还有这么狠心的父亲,竟然不给儿子看病的!”冷晴儿放下手里的茶杯,扬眉看着他,反正今天,你让见也见,不让见也要见,她是一定要见见那位神秘的南宫钰!
“你……”南宫青宏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本就不善言辞,现在更不知说什么好了,也是,天下间哪有父母拒绝大夫为久病的孩儿医治的道理,传了出去,也只会落得个狠毒心肠的名声。
云墨羽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舌战,眼底泛起一丝宠溺,就知道她会得偿所愿,果真,南宫青宏被她逼得无退路,只得点头应允。
两人由下人带着往后面走去,南宫府下人很少,一路行来,也只见了了数人。一阵琼花香味传来,抬眼,他们已走入一个偏僻的小院,几株琼花开得正茂,一院清香,洁白的小花随风飘落,一地雪白,冷晴儿心里微怔,记忆里,只有一个人那么爱琼花!
仆人把他们带到一个窗门紧闭的房间前,禀报道:“公子,有客来!”说完,躬身离去,冷晴儿蹙眉,房间里透出一股药味,推开门,更为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简单的家具什物,里间的床上若隐若现躺着一个人,见有人进来,倏地放下床围,湛蓝的厚厚的锦布拦住了两人探研的视线。
冷晴儿一皱眉,走到床前,淡淡说:“这就是南宫公子的待客之道吗?”
床上传来几声轻咳,略微沙哑的声音道:“钰久病缠身,久不见客,若有怠慢,还请见谅!”
“今天冷二小姐特请了神医谷云公子为你瞧病,钰儿,你把帘子打开吧!”后面进来的南宫青宏道。
“钰久经病痛,已厌倦了一切,能够早日超脱,对钰来说,未偿不是一件幸事!”淡淡的话语带着沧桑。
“南宫公子不治,又怎知治不好?”冷晴儿说完,就伸手欲掀开围帘,一股强风袭来,阻止了她的动作。
里面的咳声更盛了,“二小姐勿要强人所难!”
南宫青宏也上前道,“既然小儿不愿意,多谢两位好意了,两位还请前厅用茶!”
冷晴儿被那股强风阻止,愣了一愣,而后抿着唇,定定看了半响,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告辞了!”说完,拉着云墨羽转身离开。
待众人都离开后,房间里的窗子突然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窗边,清澈如水的目光带着一丝伤意,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南宫青宏站在大门口,送两人离开后,摇了摇头,往回走去。
冷晴儿忧心二哥冷君琪的下落,便和云墨羽从后门进了风月楼,静候紫衣的消息。
紫衣焦急地进来,一脸凝重,说道:“小姐,属下们探得,三日前夜里,太子宫里的宫人抬了一个大箱子入内,里面是何物不知,只知放在一个密室里,外面有人严加看管!”
“有多大?”冷晴儿问。
“可装一人!”紫衣有些痛苦地说,希望是她们猜想错误。
冷晴儿震了一下,眼光蓦地狠厉,如果真是她二哥,目前倒是无性命之忧,他们抓了二哥,无非是想拿来威胁冷家,达到什么目的。不过,也太小瞧他们冷府了,真当他们是病猫了。双手紧紧握起,冷若心,希望这件事与你无关!
“严密注视太子一举一动,如果冷若心和太子见面,速报我知,传讯冷言冷语两人,在安全前提下探得密室所关何物!”冷晴儿冷冷地道,语气带着一抹肃杀之意。
冷若心,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但如果你因恨我而做出伤害家人的事,那我绝不容你!冷晴儿心里暗道。
紫衣领命下去,冷晴儿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最近所有的事都堆到一起发生了,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
云墨羽把她拥在怀里,爱怜地帮她揉着脑袋。
冷晴儿把头埋在他怀里,喃喃道:“大哥失踪了,二哥又出事了,你说,冷家是不是真的危在旦夕了?”
“不会的,我相信晴儿的能力!”而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云墨羽轻轻说道。
室内一股冷风掠进,玄夜站在两人面前,目光直视冷晴儿,“太子宫中秘密进了一批杀手,还有,最近,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冷晴儿忽地坐直身子,道:“不等了,不管二哥在不在太子宫中,我今夜都要去!”就凭那一批杀手,就知道太子按奈不住了,是要逼宫,还是要除敌?
云墨羽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他看出玄夜还有后话要说。
玄夜冷冷扫了他一眼又道:“刚才来时,你爹要我带话给你,说皇帝要你们父女俩入宫议事!”
啊,又进宫?不过,刚好,她本来就要进宫的,现在只是光明正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