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叔没有继续自己的攻击,在他的身后周痒的意识已经进来一阵子了。看着缨叔那流水链锯般的刀子,看着那强到夸张的刀法,周痒不禁喊了声:
“您不是说您不会刀法么?”
“这是现编的,打起来顺手罢了。”
“到底哪句话是真的?我该怎么理解。”
“叔我就没诓过你,不过小子你现在麻烦才真大了。”
“什么?”
“这玩意儿明显来者不善,他都勾搭编织树了。”
“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来者。”
周痒一冷,还在回想刚刚缨叔耍的那几招刀招,总共九刀,刀刀杀气逼人,出招的角度和力度,完全配合手上刀的特性。可是缨叔恰恰说自己是临时随手创造的,这让人有点难以相信。
“现在不是考虑那些没用的事情了,那玩意儿似乎想要告诉我们什么。”缨叔开始研究,编织树所产生的木人在描绘一个故事。
“看来编织树被夺了主控权”
周痒心想,只见编织树变化出来的那个人手上似乎拿着个什么,他表现出了一段求爱。
这和周痒之前的梦十分相似,那个男性爱上了美丽的女人。他们过着一段很愉快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女人要离开那个男人,男人很不高兴,于是把她锁在了一个特别的牢笼里,那是一个美丽的牢笼,有鲜花与果实。
那把锁十分的奇特,没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因为女人喜欢蔷薇花,因此男人天天拿蔷薇给她,哄她开心。可是女人无法开心,自由被剥夺,身体被禁锢,只剩下残存的一点点意志。
男人恼羞成怒,用编织树与灵气做了这把锁,他把女人最爱的蔷薇花当成钥匙插入了锁里,混着自己被蔷薇刺扎出的暗红色血液,还有那个男人心头的泪。
影像在花插入的那一刻就结束了。编织树仿佛如梦初醒,完全不记得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它变出了一个大大的木质问号,表示自己的不解,那一朵花,被缨叔摘了下来,化到了脚下的湖水中。
这里是一个不合理的空间。
“叔。。。。”周痒看着缨叔,不知道该怎么问
“估计是那个男人想要把这个女人放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锁起来么?”
“他留下影像,没必要多此一举。”
“可是,在这之前,我们只看到硕鼠在里面,并没有那个女人啊。”
“这也许才是我们该担心的。那个女人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如果她死在这里起码会留下尸骨,可她却应该逃了出去。用了更高级的方式或者更强的方法。”缨叔故作深沉,“我们得立刻找到子规。”
“为什么?”
“开溜,这里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甚至我到这里以后完全不感觉子规对我们有任何的威胁性。”
“也许他是因为只有金丹修为,这里的主人肯定更为强大。”
“修为在这里是无意义的,但我觉得还是很不对劲。”
“那好,我们立刻走。不过我已到点小问题。”周痒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
“我,貌似出现变异了。”
在外头,周痒的本体都已经快干枯了,但很快他身上的紫气逐渐灌注全身。
不过周痒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缓缓站了起来一本书从空中砸了下来,正中他头顶。
他连翻看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倒地,几近散架。书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字“怪图志”。
在缨叔的怂恿下,周痒将这本书带走了。
等他们走出了书屋,整个书屋被锁死,再也没有半点波动。
周痒形容枯槁,不过他倒是恢复了几成精神与力量,很快他就找到了已经得到“此间宝藏”的子规,还有在一旁捧哏的琉璃透。
“周痒兄弟,你还是来晚了一步。”子规笑着,手上拿着一个卷轴。
“子规,你我恩怨先放一旁,我们得立刻走。”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看看钓鱼王留下的宝贝吗。我可以大发慈悲地给你展示一下。”
“我不感兴趣,你也不该执着,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扔了那玩意儿,现在!”
子规没有管周痒的言语,他走到了所在房间的一个较高的位置,拉开了那个卷轴以做炫耀。
上面出现了一副奇怪的图,上面画的正是周痒和子规现在状况的图,只不过在他们的底下出现了一个巨型的黑洞,这居然还是个动图,上面显示他们很快就会被吸入黑洞中。
“来不及了”缨叔一种我擦的心态吐出了这句话。
之后一阵金光大作,子规首当其冲地掉了下去。
周痒想逃,却也来不及了,只有琉璃透仰仗着自己身体的细小,抓住了周边的墙壁,躲过了一劫。自此,琉璃透看着周痒的消失,他和周痒之间的联系完全地断了了。
这一下,琉璃透终于真正地自由了,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下一个问题是,该怎么离开这个大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