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
关门的声音把我闹醒,不知等了多久都睡着了。
王深满头大汗,不停地喘气,随后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王深叫苦:“以后这种事别找我了探长,又费精力又费钱。”最后一个字说的很大声,我摸出一把钱,“拿着。”
“刘探长英明。”
王深心满意足的收下钱,望我一眼,尾巴微张,随即又闭上转头看向窗外。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先开口问:“怎么样,有线索吗?”
“哪儿有什么线索,也就刘局的风流事。”
“没问出什么?”
“没有,没发现有用的。”
“对了探长,”王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我感觉你对这件事不放心上啊。”
“什么事。”我注视前方,淡淡地说。
“就是刘局这事儿。”
“我不正调查着吗?”我依然看着前方。
“我总觉你没有原来查案那什么了,有点像是不想查出真凶。”
我扭头看他,他也看着我,等我说些什么。
“这是我的思路,你不懂,并不是我故意不认真查,你要是懂了探长就是你来当了。”说着说着我假笑起来,试图活跃气氛。
“那哪儿成啊,我何德何能当探长这个位置。”他说着也笑了。
“诶,”我拍他肩膀,“年轻人嘛,总要自信一点,相信自己,加油。”
“多谢探长鼓励!”
随后我们开车回局里,车还没进去就听见我未婚妻的叫喊:“刘青松人呢,叫他出来,说好今天看婚纱结果又跑了,把他交出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探长真的一大早就查案子去了,我真没骗你,骗你是宝批龙。”
“哼,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串通起来骗我。刘青松!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告诉你,你不马上滚出来,今天我就不走了!”
王深尴尬的看着我,说探长咋办。
咋办,凉拌。妈的怎么摊上这么个混球,稍不顺她心意就大吵大闹,唉。我又不能把她甩了,不然我这探长的位置真要让给我旁边的人坐了。
“你去,把她叫出来,让她上车,我们回去说。”
“探长,你可别搞我啊,现在这情况去了不是就义嘛。”
“叫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废话。”
王深听后还是依依不舍的去了。
他走时我让他把火机和烟留下。
我试着抽起来,但我本不抽烟,因为听说烟可以让人忘掉烦恼,现在一看是谣言。我咳嗽几声,把烟扔了。
“去你妈的。”我骂道,闭上眼,静静等待恶魔的审判。
“duang!”
我知道,她来了。
车内顿时变得寒冷起来,我不敢动,因为有一双大眼正注视着我,使我不寒而栗。我一紧张就会产生唾液,这让我很难受,我尽量使吞口水的动作轻缓些,但还是发出声音。
“kengkeng。”她故意咳嗽几下,我装作没听见。
“你抽烟了?”我的未婚妻李姜问道。
“是啊,最近太忙了。”说完我叹口气,以示我的疲惫。
“累吗?可我觉得你很闲嘛,还有空去翠楼。”
我靠,王深那混蛋,卖队友啊这是。
“什么?还有这种事,他为什么要诬陷我,我连门都没进去,一直坐在车里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哦,那是我冤枉你了?”
“没关系,我习惯了——不是我是说我习惯被王深栽赃陷害。”
“你眼睛是被胶水粘住了,啊,打不开。”
“哎呦!”我猛地睁开眼,很意外的看着李姜,“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早说。”
“之前你说的是梦话啊。”
“没错,做梦都在想着你。”我挤出笑容说。
“少来这套。”李姜强忍笑出来,但还是盖不住源自内心的欣忭。
“对了!”我用力拍方向盘。
“什么?”她问。
“来不及解释,我们走!”我十分认真的样子,油门一踩激起遍地灰尘,伴随之前的烦恼消失在空中。
“什么事这么急?”李姜不解的问我。
“什么事,选婚纱呗,趁他们还没发现我回来,赶紧溜,不然又要安排很多事情,这样就不能陪你了。”
李姜显然被我说的话打动,她轻声说:“讨厌。”
当然了,我这句话说着我自己都想笑,这是句屁话,李姜也明白这是句屁话,但她爱听。有时候说出的话是真是假重要么,重要的是能不能说出对方想要听到的或者爱听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都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