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和房梢骑着马赶了一夜一日后,到了云翼镇。
“怎么又是一个镇子?”莫莫好奇地问。
“你们这儿镇子还真是多啊。”莫莫随口一说。
“什么叫你们这儿?”房梢转头问,这一次她没有像上次那样不说话。
“这儿我不是不熟吗,你熟,就是你们这儿了。”莫莫笑着解释道。
房梢对莫莫的回答不予理会,下马后牵着马进了镇子。
莫莫在后面轻轻捂了一下自己的嘴,自语道“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莫莫也牵着马连忙追了上去。
“发烧,我知道你一直都怀疑我,只是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害你的事。”莫莫一脸的认真。
“你觉得你能害的了我吗?”房梢不屑地笑着问。
“我怎么能害你,我怎么可能要害你?”莫莫认真地回答。
见莫莫回答的这么认真,房梢脸上那不屑地笑渐渐地没了,只是看了一眼莫莫也不再作答。
“这云翼镇和霜月镇还真是不一样啊。”莫莫看着周围的街道感叹道。
“云翼镇是雲漫城外的一个小镇,去溪谷花就必须得经过雲漫城。”房梢道。
莫莫在旁边点了点头。
两人随后找了个客栈歇脚。
“哎,我跟你说,今年的花魁可是要在当众选亲的。”隔壁一名吃饭的男子对同坐地人兴奋地说。
“那又怎样?反正也抛不到我。”另一人倒是对这事好像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你是没见过,称的上花魁的那可是长的绝啊,你要是今晚不去看看,保准你后悔一辈子。”一男子边吃边劝道。
“那…,要不就去看看。”另一人动心道。
莫莫一听这话这热闹处怎么能少了她呢,她看着房梢挑了挑眉示意。
“不去”房梢果断道。
“发烧,发烧,走呗,一起去看看。”莫莫乞求道。
房梢不理,继续吃饭。
“你没听见吗?今晚要是不去,保准你后悔一辈子。”莫莫再次说道。
“要去你去,不要烦我。”房梢放下筷子道。
“好好好,我去就去,真是死要面子。”莫莫嘀咕。
房梢还是听见了莫莫的嘀咕声瞬时抬头盯着莫莫,莫莫立马不再劝说拿起筷子吃饭。
吃过饭找到住处之后,房梢躺在床上休息,莫莫便出门去看所谓的花魁。
她走了一阵感觉有人跟着她,她心头一紧心想,“我刚来云翼镇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她放慢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回头看看,可是又害怕的不行,她假装看着街道上两边的东西,只是余光瞥见后面的那黑影也放慢了脚步跟着她。
大喊是在这儿行不通的,她决定回头一看这人究竟是谁,好在要是真死了还能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她猛地一回头,她看见后面的那黑影并没有藏起来,当四目相对时,莫莫不禁地呆住了,脸上的表情略显得僵硬,可心里的那份紧张确实彻彻底底地放了下来。
莫莫怎么也想不到跟着她的人竟是房梢,可房梢为何跟着她却又不藏起来。她将这些疑问藏进心里,脸上露出莫莫牌笑朝房梢走了过去,并打趣地问“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我是怕你死了不好给南老爷一个交代。”房梢道。
“那就有劳房将军好好保护我喽。”莫莫笑着说。
她没有问房梢自己心里一系列的问题,而房梢也没有做出过多地解释。
两人便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选花魁的地方,只是还未到时辰,台上空空一片,底下已经站了很多人。其中数男子最多,房梢一身男子打扮自是看起来有点儿像男子,不过近看还是有女子气的,莫莫虽身穿一身束袖衣,可脸上确少了些英气,那双扑闪扑闪地桃花眼灵动有可爱,使人怎么也想不到男子会是这样的?
莫莫看着还没有开始,觉得有点儿无聊,东张西望时看到旁边有一个卖糖葫芦的。
“发烧,你先等一会儿。”莫莫说完便挤出人群。
房梢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
不一会儿,莫莫拿着两串糖葫芦跑了过来。
“给”莫莫将手里的一串递给房梢。
“不吃”房梢还没说完莫莫直接就将糖葫芦塞到了房梢的嘴里。
“你…”房梢生气的说。
“你什么你,吃都吃了,好吃吗?”莫莫问。
房梢不说话,咬了一颗糖葫芦吃。
“不说话就是好吃了。”莫莫看房梢不讲话,笑着说。
“嗯,好吃,没想到这儿的糖葫芦也这么好吃。”莫莫自己也咬了一颗边吃边说。
“看今晚的表演,选今年的花魁,抛今晚的绣球,做一辈子的伴侣。下面请大家来欣赏今晚的表演。”当主事人讲完话后下面一阵雀跃,掌声不断。
“这台词说的还挺溜啊。”莫莫也跟着拍手鼓掌。
这表演里有跳的好的,唱的好的,也有长的好看的,但也不乏有一些来逗乐的。
莫莫看到一个男扮女装上来逗乐的,抱着肚子笑到停不下来,她自己笑还拍着身边的房梢,房梢并没有动怒也没有笑,只是冷漠地看着捧腹大笑的莫莫。
“最后,我宣布今年的花魁就是怜儿姑娘。”主事人大声说。
底下一声欢呼声“怜儿,怜儿…”
“好,接下来我说一下今年抛绣球的规则。台上的人背对着大家来抛绣球,若是没有接到绣球,但是只要是被砸到也算。下面就让怜儿姑娘来抛绣球。”主事人介绍道。
怜儿转过身背对着大家,底下的人都抢着对准怜儿所站的地方。
“发烧,我们站远一点吧。”莫莫看到前面这么多人在挤。
房梢和莫莫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颗绣球被抛出来后好多双眼睛都盯着头顶飞过的那颗绣球,只见那绣球飞向了莫莫。莫莫只看到一群人朝她涌了过来,她吓得往后退了退。
在快要被众人扑倒的时候,那绣球落下来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被绣球砸中的是这位…”主事人有点儿为难的说。
“姑娘”莫莫接过主事人的话大声地说。
“对,是位姑娘,只是…是位姑娘”主事人难堪的说。
“那就重抛一次啊。”莫莫倒不觉得有什么,直言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抛绣球是有规定的,不能抛第二次。”主事人道。
“啊…,发烧。”莫莫面露惊讶之色看向房梢。
看起来房梢并没有打算要帮她的样子,她只能朝着花魁下手了。
“怜儿姑娘,我是个女子,娶不了你,你还是…”莫莫道。
“无妨,我愿意追随姑娘。”还没等莫莫说完怜儿就抢先一步说。
“我已经有随从了,你看。”莫莫指向房梢。
“可绣球指定你就是我要跟随的人。”怜儿楚楚可怜地说。
“绣球,绣球它又不会说话对吧,不能当真,不能当真。”莫莫搓着手解释道。
“那这样,我先跟着你,你帮我寻一个可靠的人如何?”怜儿又说。
眼看当下的情况也只能是这样了,莫莫只好先暂时同意,毕竟她觉得今晚这事好像很是蹊跷。
“好吧,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可先说好了,我给你找一个好人家后,你可不准再跟着我。”莫莫不放心的说。
“嗯”怜儿高兴的点头。
其他人都不欢而散了,莫莫转头一看房梢她什么时候早已不见。
莫莫带着怜儿回了客栈,一进门就看见房梢在里面。
“你怎么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莫莫倒了一杯茶喝着问。
房梢坐在桌子旁黑着脸不说话。
“怜儿,我们就订了两间客房,老板说在没有空的了,你要和谁住一间啊?”莫莫问一旁的怜儿。
“和…姑娘你。”怜儿小声说。
“也行,那发烧你就去睡那间吧。”莫莫说。
“…砰”这一整会儿就只听到房梢出门时重重地关门声。
“这人就这样,你别管。”莫莫尴尬地向怜儿解释,她不明白为什么房梢出去的时候要把门重重地关一下。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莫莫道。
怜儿面露羞涩站着不说话。
“怎么?你要和她睡一间啊。”莫莫打趣道。
“没有,没有。”怜儿慌忙摇手解释。
“那还不快点儿睡。”莫莫说。
虽是两个人,可客栈的床也只能睡一个人,再说总不能真的和人家挤在一张床上吧。莫莫抱了一张被子打了地铺把床让给了怜儿。
反正打地铺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