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军在吗?”莫莫向房府的一名管家问道。
“南小姐,我们家将军今日不在。”管家道。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莫莫问。
“房将军知道你会来找她,临走时也没有告知我去了哪里。”管家一脸真诚地说,倒也不像是在撒谎。
莫莫哦了一声就离开了房府,人家都说了不在也不好意思硬闯进去。
“知道我会来,还不说去了哪儿,活该她没朋友。”莫莫抱怨道。
“不在家,会去哪儿?……我知道了。”莫莫想了想发烧这个人肯定会去一个地方。
靠着一张嘴都能找到房府,更别说军营了。
莫莫向着路上的行人打听了一下军营的方向后便一直不停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向西向西,从早上走到现在也没看见个营地,再找不到太阳都快下山了。都怪我,来的时候光顾着坐在轿子上,连路也没认下。”莫莫的肚子还在咕咕地响,眼看这太阳快落下去了,她内心也开始有点儿慌了,再找不到营地,估计就会让豺狼找到自己吧。
天色渐渐变得灰蒙蒙的了,莫莫四处张望着,在不远处看到光亮,她朝着光亮跑过去后发现还真是营地。
不过这军营门口有人把守,能不能进去得先要试一试。
“南小姐,这里外人不得入内。”一名在门口守卫的士兵拦住了她,上次在战场的士兵都记得这个奇怪地姑娘,后来是南家三小姐由房梢送回去的事知道的人也是不少。
这士兵张口就称呼莫莫是南家小姐,莫莫是不足为奇。
“我,我来找发烧。”莫莫道。
“发烧,噢,房将军不在里边。”士兵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回想了一下那日在战场可不就是这位南三小姐给将军起的名吗?士兵努力的克制自己没让笑出声来。
“不在,那会在哪儿呢?可是也不在家里呀。”莫莫思索着。
“南小姐,将军外出,我们怎会知道,我们——也不敢问。”士兵再次行礼并说着,这言语中已有遣人之势。
这位门口站岗的士兵牢牢地记着房将军给他的嘱咐,若是她来了,就说我不在,无论如何也别让她进来。
莫莫心想:她不在家我信,可说她不在军营,我还真不信。莫莫转身离去的时候看了看军营的周围,好像左边没有把守的人。
她悄悄地走到军营外围的左边“是没人把守,可这两米多的围墙我怎么爬上去啊?”
她看了看周围找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试了好几次才爬上这个墙“这军营里的墙还真是不好爬。”
她正坐在墙上想着怎么下去,可谁知一抬头看见房梢站在院里,那冰冷地眼神瞬时让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嗨,发烧,我们又见面了。”莫莫尴尬地笑着打招呼。
“南小姐,你不知道夜闯军营者格杀勿论吗?”房梢板着脸说。
“我我…,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莫莫急忙解释道。
“道谢,哼,你这方式还挺特别的。”房梢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地冷淡。
对于莫莫的种种房梢好像从一开始就并不怎么喜欢她,她说完之后并没有理她而是转身就走。
“发烧,发烧,你先别走啊,我有话要说。”莫莫在墙上着急地喊。
房梢听见喊声停下了脚步。
“那个,我下不来了。”莫莫尴尬地说。
“下不来就别下来。”房梢说完就走了。
“哎,你这人真的是…”莫莫都不知道怎么说她。
莫莫左看右看看到旁边的一根杆子扶着下来,可是毕竟是没练过的,屁股蹲到地上的那一刻疼得她都快要跳起来了。
“南小姐,你,你怎么进来的?”门口守卫的那位士兵看见她后满脸的惊讶。
“我呀,穿墙而过。哎,一直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莫莫忍者疼还要掩饰尴尬。
“南小姐,小的叫又青。”
“又青,嗯,和你性格挺符。你挺乖的嘛。”莫莫点头说道,不时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夸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可出于礼貌,又青还是笑了笑。
“我问你,你们家将军住哪间?”莫莫小心地试探道。
“那间。”又青指了指前面被花丛挡着的房屋。
又青刚说完,才想起房将军的嘱咐。可转念一想,南小姐会不会找房将军有重要的事,可这南小姐看着也没有那么讨厌啊,为什么将军不让她进来呢?又青心里暗自嘀咕着。
将军的话就是命令,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要去阻止,又青去阻止莫莫的时候,莫莫已经快他一步走到了房梢的门口。
“发烧,发烧,你开开门啊。”莫莫拍打着门喊道。
“你要是不开,那我今晚就不走了。”莫莫见里面没有反应便说着顺道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她心里想着“就算你开了,我也不会走,大晚上,我才不要去当猎物。”
“南三小姐,你夜闯军营,还私自翻墙进入院中,按照条例是死罪。”房梢打开门说的振振有词。
随后赶来的又青听到南小姐是翻墙而入,便一脸吃惊地看向莫莫,翻墙,这也太不符合大家闺秀地作风了。
“技多不压身,技多不压身。”莫莫尴尬地朝着又青说。
“发烧你听我说,我呢,这次来是要跟你说声谢谢的,谢你上次在战场上救我。还有…我也不想翻墙啊,这还不是你逼得。”最后一句话声音小的怕是只有莫莫自己听的到了。
“说完了吗?”房梢一本正经地问。
“完了。”莫莫点了点头。
“那就滚。”
“你这人真是…,行行行,我滚我滚还不行吗?”
“没一点儿人情味儿,跟你道谢还这态度,天天穿着一身黑丧服。”莫莫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嘴里嘟囔着。
房梢看着莫莫走了之后便示意让又青退下,自己转身进了屋。
“这不是那日在战场那位穿着很是奇怪的女子吗?”
“好像是,听说她是南家三小姐。”在军营中把守的其他两位士兵小声嘀咕着。
“不是好像,就是。在守卫的时候嘀嘀咕咕,背后议论他人,你们将军是这样教你们的吗?”走到门口的莫莫厉声道。
“我们知道错了,还望南小姐不要告知我们将军。”其中一位连忙低头道。
“你们家将军说,日后我进出军营无需行令便可自由出入。”
“这?”一名士兵迟疑地问。
“怎么?你们将军的话都不管用吗?再说,我一个南家三小姐出入军营还怕我行刺不成?”莫莫反问道。
“不不不,既然是我们家将军说的话,我们一是定会听的。”一名士兵低声道。
“那就好。”莫莫说。
“你们这儿的厨房在哪儿?”明明都快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这说话的气势倒像上司似的没减一点儿。
见两人好像不太明白厨房的意思她解释道“就是灶房,做饭的地方。”
“哦,前面右拐就到了,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士兵说。
“我又不吃饭,我只是去看看。你们好好表现,不然我就告诉你们家将军。”莫莫道。
那两名士兵点头如捣蒜。
莫莫在厨房里翻着各种锅碗瓢盆希望能找出一点儿吃的,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还真是吃的干净啊,啥都没有。”
她拿起放在地上的土豆说“没有我就自己做。”
她又找了找做饭的食材,找到几个鸡蛋和一些青菜。
在现代也不是没做过饭,只是用灶烧柴火的这种几乎是没做过的,这火还没怎么烧着,就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莫莫被冒出来的烟熏的直流眼泪,呛得不停地咳嗽“这吃顿饭也不容易啊,咳咳咳。”
火好不容易烧着了,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她看着锅里的鸡蛋又糊了,急忙地往锅里又加了一瓢水,她想着等这水开了就放土豆和青菜,虽然鸡蛋有点儿黑,但是能填饱肚子就行。
在军营里站守的其他士兵看到灶房里是亮的,灶房的烟囱还在冒着烟。
“你看…,这明明已经过了吃饭了点儿了啊,怎么还有人在灶房里?”其中一站守的士兵发现了异样后给旁边地另一名说。
“难不成…有敌军来袭。”一名士兵担心地说。
“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先去禀报将军吧。”其中一名建议道,其余人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都点头同意,一名士兵跑去禀报,剩下的人都在盯着灶房。
房将军听完这事后急忙向灶房的位置赶来,肖玉集结起军中的部分人赶往灶房,吩咐剩余人员在外围加紧把守。
众人员都将灶房外早已围的水泄不通,其中一人喊话让里面的人尽早出来投降,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大家只是闻到了一股焦的味道。
此时在里面的莫莫是烟熏火燎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更是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景。直到外面的人再喊了一边后,莫莫才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打开门外面的场景让她不知所措,只见房梢身后的几十号士兵都举起手中的箭对着她。
众人看见里面出来的是一个脸上全是脏兮兮地女子,房梢看见这衣裳就知道这是莫莫,她示意肖玉带着这些人下去,肖玉对于房将军所做的事从不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房将军做的不会错。
莫莫见所有人都走了后她才意识到锅里还放着东西,她急忙跑进去掀开锅盖看了看里面“辛好辛好。”
莫莫看房梢也进来了“发烧你要不要吃啊,我帮你盛一碗。”
房梢没有回答,只是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莫莫吃那碗黑乎乎的鸡蛋土豆青菜汤。
“好吃,就是鸡蛋有点儿糊,你确定…不尝一下吗?”莫莫吃了一口说。
房梢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堂堂南家三小姐怎么是这番样子,除非…她不是,那她又是谁?
“吃完去领罚。”房梢起身说。
“我又不是你营里的人,干嘛要受罚。”莫莫委屈地说。
“那你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房梢毫不留情地说。
莫莫一看门外都快半夜了吧,这时候回去不是去死吗。
“你说女人要何苦要为难女人呢?”莫莫又继续说。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房梢看莫莫时眼中的冰冷都让人不禁一颤,莫莫见状求饶怕是不管用了。
“好好好,我去领罚就是了。”
莫莫看着房梢离开的身影小声嘀咕“真是个冷血地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