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被罚同军营里的士兵一起站着,这大夏天的晚上说不上冷但是也不能说不瞌睡吧。
“哎,你们两站着不觉得无聊吗?”莫莫虽然脚上不动,可这嘴还是停不下来。
那两人站着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我们刚刚才说过话的,就是你们给我指的厨房,哦不,灶房啊,怎么这才一会儿就不认识我了,连话都不想说了吗?”莫莫说。
其中一人嘴唇微颤貌似要开口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
“不是他们不认识你了,是因为他们也在受罚。”这时走过来的肖玉正巧听见莫莫说的这些话便解释道。
“是因为我?”莫莫指着自己问肖玉。
“那倒不是,只是军营不比其他地方,随便透露某个地方是很危险的。”肖玉道。
“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我吗?”莫莫听完这话心里嘀咕道。
“他们今日站一晚,明日白天还要加强训练强度,可不比三小姐你只是站一晚上这么轻松了。”肖玉微笑着说。
“一晚上?我就吃了一顿饭得站一晚上?”莫莫被这站一晚上确实给吓到了,她一脸惊讶地反问道。
“你若是不想站,自然是…”
“想站想站,怎么能不想站呢?”莫莫不等肖玉说完后面的话就笑着回答,她猜都能猜出来肖玉后面要说什么。
肖玉笑了笑不在说话,离开了莫莫她们罚站的地方。
莫莫看着离开的肖玉心想“这肖玉看着也挺大个男人,长的温文尔雅,不像是个练武地把子,看着也不招人讨厌,倒是爱听发烧的话。”
肖玉敲了敲房梢的门后,进屋看见房梢在看书,他也没有行礼只是默默地坐在了一旁地凳子上。肖玉是房梢最得力的下属,她看重肖玉的远见与能力,他也是房梢除父母之外最信任的人;两人在年龄上虽是肖玉比房梢大一些,但肖玉只听从于房梢,他一直相信房梢的判断,欣赏她的果敢,因此两人在私下商量事议的时候是不怎么讲究这些礼仪的。
肖玉见房梢并没有问话便主动道“这南三小姐可真是活泼,上次见她还以为是底细,这次一看就是一贪玩好耍之人而已。敌方也不会派如此之人前来做卧底吧。”肖玉这一番话听着像是在给莫莫说好话。
“明日你送她回去。”房梢放下手中的书道。
“好,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她?”肖玉问。
“不用。”
肖玉听房梢这话倒也不好再多说,只是一会儿就退下了。
肖玉走后,房梢再一次拿起放在桌上的书看了起来,可是脑子里全是刚才肖玉说的那几句话,她一直都相信肖玉看人的眼光,难道是自己真的看错了?她放下书决定去他们罚站的地方看一眼。
房梢还没走近就看见莫莫趴在了一旁训练的柱子上睡着了,其他的两位士兵虽然也很瞌睡,但都还是尽力的撑着,她叫人给这两位士兵换了岗,让他们下去休息,只留莫莫一人趴在柱子上睡觉。
莫莫半夜醒来时发现她旁边地两位兄弟早已被换了岗,她心里明白这肯定是发烧干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么听她的话。
“还想着问一问朝政的事,这人这么不近人情,看来也真的只是想一想了。”她心想着。
莫莫站的腿酸无力,她没有再继续站着,她坐到地上看着东面黑漆漆地一片打了个哈欠说“这太阳什么时候能升起来啊。”
终于,困意来袭时她还是没能抗住,支棱着膝盖将额头放在膝盖上,脸埋在怀里以这样地姿势再一次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时,东方早已吐白,太阳升起,士兵们都开始训练了,她旁边地这两位兄弟也是又换了两人。
她揉了揉脖子,慢腾腾地起身又捶了捶支棱久了的膝盖,一坡一坡的走向灶房,边走边说“都不叫叫我,真是”
也不知道这灶房外什么时候就给派了两兵把守,还没等她进去就把她给拦着了。
“吃早饭时间已过,灶房外人不得进。”
“又过了,你们这是背着我吃的吗?还派了两个人把守,我又不会把你们的灶房搬走。”莫莫生气的说。
莫莫搓着空荡荡地肚子无奈地离开。
“饿了吧,给”不远处走来的肖玉递给莫莫一包用纸包着的东西。
莫莫好奇的打开纸包看见里面包着两个白馒头,来不及开心立即就咬了一大口。
“这是房将军让我给你的,她说吃完让我送你回去。”肖玉说。
“算了吧,就她那么不仅人情,还能送馒头?”莫莫鼓着腮帮子说,嘴里塞满了馒头。
“房将军一直在军营长大,整日都是舞刀弄枪所以性情是冷淡了些,不像三小姐你这么活泼。”肖玉道。
“我就当你这后半句话是在夸我,不过,这前半句话倒是说的没错。”莫莫说完又咬了一口馒头说。
肖玉只是微微一笑继而又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次可没有像上次那样的轿子,只见肖玉牵了一匹马过来,莫莫跟着肖玉走到军营门口地时候,她看了看房梢的那个房间,然后冲着那个方向大喊“发烧,谢谢你。”
肖玉骑上马,莫莫坐在肖玉身后说“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学会骑马,这可比走路快多了。”
肖玉听见后只是一笑“坐好了。”
随后出来的房梢站在军营外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刚刚莫莫的那声谢谢她听到了。
莫莫这次回家后她知道她还要再去一个地方,肖玉把她送到家门口之后就走了,她没有直接进家门而是转身去了那个前不久刚去的地方。
“哟,姑娘又来了,不知这次姑娘来给我们表演什么才艺?”花娘看见莫莫便笑着说。
“我这次来是要看看你们这里的姑娘有什么才艺。”莫莫已经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就不会这么容易被套路。
“哦?看来姑娘是想去三楼雅客之地。只是…这三楼自是男人们的地儿,可从未有女子去过,再说了,就连这花楼门外的女子都可是不曾进来的。”花娘笑盈盈地说。
“那我就破了这个例。”莫莫边说边走上楼梯,因没有花娘的命令,自然也没有人拦着她,这花娘也没有像上次那样为难她。
外圈女子进花楼这事在大安城可是头一回,上次的事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只是莫莫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莫莫上了三楼看了看那些所谓的雅客,忽然在离她不远处她看到了一张熟悉地脸,她急忙地躲到了一个角落。
“这不是那夏什么阳吗?他怎么在这儿,难不成撩骚?”莫莫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夏侯阳心想。
只见这时一位穿紫衣长裙的姑娘朝着夏侯阳缓缓走去,到了旁边也只是端庄地站着并没有像其他的姑娘那般搔首弄姿来吸引客人。
“公子,不知你今日想看菂砾跳什么呢?”这紫衣姑娘问道。
“只要是你跳的都好看。”夏侯阳看着菂砾微笑着说。
莫莫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仿佛说的很是开心,在这期间这紫衣姑娘可是一直站着与夏侯阳保持着距离。
“啧啧啧,我就说,到底还是荷尔蒙旺盛,到这儿来撩妹,夏公鸡可以啊。”莫莫边摇头边嘀咕着。
说罢,紫衣姑娘便下楼去了一楼的高台表演。
“公子,你可还记得南三小姐?”旁边的随从小心翼翼地问。
“记得,天天粘着我,烦的要死。你怎么又忽然说起她了?”夏侯阳问。
“小的今日听老爷从朝廷回来说皇上给夏家和南家联姻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不会娶南宫瑾的。”
“夏公鸡啊夏公鸡,你还真是自恋的不轻啊。”莫莫躲在角落处摇了摇头道。
“哟,姑娘躲在这儿可是不敢过去。”冷不丁出现的花娘让莫莫吓了一跳。
“我有什么不敢过去的。”莫莫尴尬地说。大步朝着中间走过去。
莫莫的出现让众人面露惊讶之色。识她的便低声说她丢尽南家脸面,不识的也连连向旁边人询问她是谁。
“公子,南三小姐来了。”夏侯阳身旁的随从弯腰凑近耳边道。
“啊”夏侯阳吃惊得转过头去看,莫莫的一身黄衣映入他的眼。
“南宫瑾,你来这儿干嘛?”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又不是你家开的,你管我?”莫莫瞪了一眼夏侯阳,说完趴在栏杆上低头看高台上菂砾的表演。
“你…”夏侯阳竟无言以对,不过他仔细观察了一番,经过两次的见面他觉得南宫瑾的确变了。
“南宫瑾,你不是以前最喜欢粘着我吗,你还哭着让我娶你。”夏侯阳平了平心中的怒气,慢慢地说。
“这个夏侯阳,故意是让我难堪,不过这南宫瑾之前是得有多喜欢他呀。”莫莫心想。
“以前那是我眼瞎了,不过这次回来后…又好了。”莫莫说道,她对夏侯阳的这一番话并不以为然。
“你这次回来可真是变了不少?”夏侯阳道。
“那是,士别三日即刮目相看,这句话总不是假的吧。”莫莫道。
莫莫听见众人嘀嘀咕咕个不停,便转身就走,反正也没看到她想看的,问到她想问的,她刚走两步又回头冲着夏侯阳说
“你那菂砾姑娘跳的可还凑合。”
夏侯阳看见莫莫下了三楼他思索了一会儿便追了上去,旁边地随从也紧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