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战争第二周。
贝克兰德废旧工厂。
锈迹斑斑的钢栏杆扭曲在一团,被钢栏杆围住的大厅到处悬挂着白色的蛛丝,漆黑的环境里突然有了微弱的烛光。
烛光下,无瞳之眼与扭曲之线组合的图案蕴含着神秘且诡异的力量。
一位头发稀疏,嘴唇苍白,身骨瘦小的男子不甘地祷告着。
他诵唱着愚者的尊名。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您最忠诚,智慧,努力,坚韧,英俊的眷者向您做最后一次祷告,感谢您一路的教导,感谢您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予的温暖,感谢您让我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奋斗方向。我已经帮您清除了所有的邪恶天使,这次伟大且颠覆世界的表演也让我触摸到死亡的时间,我即将离开您的怀抱,去寻找关于奇迹师的奇迹,您说死而复生便是奇迹,我便在心中一直坚信着,下一生,我愿与您一同去寻找故乡,一同……”
祈祷声戛然而止,烛光被风吹灭,滴落的烛液散去了最后的温度。
木叶村日向家。
嗒嗒的木屐声在走廊里来回交应着,听起来杂乱无章,扰人心绪。
“让让,让让,两个大男人挤在此处做什么?难道你们能帮忙生孩子?赶紧散开,不要挡了路。”
两个穿着白黑条纹相间的和服的男子匆忙地从走廊上弹开。
一人紧张地紧握着双手:“日差,生宁次的时候也没见你紧张啊?”
说话的正是日向一族宗家之主的日向日足,此人平时在家族小辈面前严格正经,此时却手忙脚乱,忐忑不安。
日向日差本想白哥哥一眼,可他本来就是一双白眼。
在日向日差的额头处画着一道浅蓝色的叉,这是分家不得不承受的诅咒,诅咒的目的是为了让宗家更好地控制分家,防止白眼的外泄,并让分家无条件地保护日向家族。
“哥,当时我在外出任务,回来时宁次都出生了,我到哪紧张去。”日向日差抱着仅一岁的日向宁次,着急地往产房里看去:“所以我也是第一次,和你一样没有经验。”
“不会有事吧!”日向日足不安地说:“听起来好痛啊!”
在慌乱的时间里,两个响亮的啼哭声同时在向日家响起。
两个男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他们要去见孩子的第一眼。
“恭喜了,是个女儿。”
日向日足握着妻子的手,幸福地说:“以后她就叫雏田,好不好?”
另一边。
日向宁次被丢到地上滚动,没人去管。
日向日差低着头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孩,眼眶里泪水打转:“由美,真是辛苦你了。”
日向由美虚弱地问:“取好名字了吗?”
“日向宁人。”
大哭的日向宁人突然停止了哭声,小眼睛睁开来,若不是皱巴巴的皮肤影响了他神色的变化,别人肯定能读出他此时惊愕的心情。
“愚者先生,奇迹诞生了,我真的死而复生了,您听得见我的祈祷吗?”
“原来奇迹师的能力可以让我重走一生,这与命运之蛇的能力相符,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命运之蛇是主动重新降生,而我是因为被动的死亡而随机地重生,这样诸神就没有办法通过我以前的身体追溯到目前的我,只要给我时间恢复,我定然能再见愚者先生。”
“眼前的男人的肤色和穿衣风格像是高地王国,但似乎有些不同,他的语言也不是我所熟知的几种语言,当地语言吗?”
“想来他们就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了,算是圆了我一个梦想了,等我一段时间,我就让你们过上最富足的日子。”
日向日差见自己的小儿子一直打量着自己,心里是无尽的欢喜:“由美,宁人肯定是认出我了,来,叫爸爸。”
日向由美笑了起来:“宁人也许是饿了。”
房门被推开。
日向日足抱着日向雏田走过来,把日向雏田和日向宁人比较了一下:“还是我女儿长得漂亮一些。”
日向日差看见日向宁次钻到木桌地下用牙齿咬着桌腿,赶紧把日向宁次抓了出来:“调皮蛋,以后你要好好地保护妹妹和弟弟了。”
火影办公室。
带着暗部面具的志村团藏有着一副沙哑的嗓子:“日足添了一女雏田,日差添了一字宁人。”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伤感地说:“宁人?这让我想起了鸣人。”
志村团藏平静地说:“鸣人的生活,我们都安排好了,您现在要把精力放在村子的防备之事上,四代的牺牲让一些人蠢蠢欲动。”
“哎!”猿飞日斩至今都在心痛:“他们都走了。”
“战争的伤痛让大家抚平不了内心的波动,团藏,你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是!”志村团藏从三代眼前消失。
三年后。
日向家大院挨着的后山里。
大树荫蔽,树干交错形成一个天然的小树屋,日向宁人坐在其中。
三岁的日向宁人小脸圆乎,肤色显白,看起来像是个乖孩子一样。
日向宁人紧张地端起手里的玻璃管:“好不容易提炼出拥有灵性的精油了,希望这一次能让愚者先生听见我的声音。”
日向宁人布置好祭祀祈祷的蜡烛,随后将拥有灵性的精油按各个方位滴下,最后让自己的灵性包裹住此处空间。
他开始祈祷:“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一遍又一遍。
日向宁人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愚者先生,您是否在告诉我去面对现实?我也许就如同您所描述的一些情况一样,以新的姿态到达了一个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与您没有任何的联系,我想要回去,真的很想念您。”
日向宁人擦了下眼泪,将树屋里的东西收拾好:“什么破眼睛,三岁的我都要近视了,宁次还整天在我耳边说白眼有多么重要,重要到能在头上画叉叉,爸妈,还有宁次都被洗脑了,我是绝对不会在头上画叉叉的,堂堂愚者先生的强大眷者,破了相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