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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梦回故里

小青看到父亲为了自己,变成这般疯人模样,心里万分痛苦,老人太可怜。她不由得想起墩子和他娘,唉,这世界,什么是最重要,亲人最重要,感情最重要。

是呀,没有感情,人与人之间就会变得冷清,还谈什么人间温暖。

她无奈的走在路上,又想起那遥远的故里,想起那棵大槐树,想起槐树村。哪儿有她的家,有他的亲人。她的父亲这般疯人,她还是要回去,看看那曾经熟悉的一切,还有她的亲人。

只是,前路茫茫,她不知家在何处?

咦,她心里一惊,槐树村里不是有那棵大槐树,槐树上不是有燕子吗?这要不问问,谁知道大槐树,燕子,就能找到家?

她就这样高兴的想,便又向前快步走去。

她逢人就问:大槐树,小燕子。哪路人看到她蓝头灰身,一副魔仙怪样,个个吓得脸色煞白,怎敢和她说话?就是那些略知一二的人都不敢上前告诉她。

魔仙小青心里十分痛苦,她有时呆呆的站在哪里,这世界,谁能理解我?想着不由得“嘤嘤”而泣。

她漫无经心的走着,看见一个驮着锅背,浑身黑衣的老人,那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样子十分可怜。小青向前轻叫了声:大娘。

那老者慢慢扭过头来,“哇塞”的一惊,小青有点晕:这老太婆这么难看,脸上皱纹纵横,下巴刻有一道寸把刀痕,眼睛深陷暮暮。也是一个瞎人。

那老者头戴破旧的黑巾斜头过来,她暮暮看着小青,口音嘶哑深沉:你莫不是说那个野人沟的大槐树?小青点了点头:是呀,大娘。她看着老人牙齿脱落,说话口齿,一副可怜之样。

那是槐树村,向后看看,远呀!老人叹然说道。它在哪?你知道吗?小青问道。

老人转过身去:往头走,转三道弯,走两条河,没多远就到了。说完,她扭身而去,又蹒跚的向前走着路。

小青一喜,忙谢道:大娘,谢谢了。便扭身向后走去。

小青疾步向前走着,过了好长时间,她隐约看到前面有个拐弯,心里一喜:这莫不是驼背老人说的道弯。

她很快来到道弯,往前一望,路没如尽头,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她又没命似的向前走去。

走了一天,临近傍晚,又隐约看到前面有个拐弯,小青心里一喜:这莫不是老人说的第二道弯。

小青急忙走了过来,来到道弯,她看到路旁有棵高大的梧桐树,树上鸟儿“喳喳”在飞,她有点惊喜,像是回到家的样子。

她坐在梧桐树下,实在困乏,竟然坐着站不起来,她又想着老猎人,想着她的父亲,渐渐的闭上眼睛。

这一夜,她做着美梦。酣然睡了一晚上。

那晨曦第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眼睛感到暖暖的一丝暖意,轻轻被惊醒。

世界仿佛变了个样,花草在飘着香味,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成一片。她一喜,站了起来,她浑身抖擞一下,又抬着步子向前走去。

没多久,她绕过第三道弯,走了半天,看到一条小河,那河水“咕咕”流动,两岸青草萋萋,野花扑香。她在河岸伏身喝了两大口水。不由得看着清清的河水,那河水映出她的影子,突然她两眼眼神不对:我这般难看,能回去吗?这样能见到村里的父老乡亲吗?他们看到我会吓跑吗?心里不免有点忧伤。

她又向前走去,临近中午,太阳如日中天,她看到一条河。她快速来到河边,往远一瞧,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个小村庄,那个小村庄颇有几分熟悉,想了半会,对,那就是槐树村。那小村庄没落在一片大树丛间。上空炊烟袅袅升起,不大一会,听到犬吠之声。她心里一喜,我也算回到家。

去村的路上,看见一个布衣老农赶着一头大黄牛,那老农用牛鞭打在黄牛背上:喐,快走。那老黄牛慢悠悠的走着。

小青忙上前,叫了声:大叔,往回赶!我是青儿。

那老农看了一眼她,脸色“倏”,的煞白一片,猛而丢下牛鞭,大喊一声:妖怪。赶紧“嗖嗖”的跑回村庄。

他一进村,就大喊:别出来,来妖怪了。村里的狗“汪汪”直叫,有不知回事的人透过头来一看:哇,我的先人,她真是个妖怪。乌眼红肤,头发散乱。村里的人吓的都不敢出门。小青来到村子,巷道寂静一片,她大喊大叫:我是小青,不是妖怪。众人哪能听的她的话。

她来到自家门前,那屋子房子早已倒塌,狼迹一片。唯一的院落的那棵枣树还在,她进去轻轻的摸了下枣树,两行眼泪突然“扑簌簌”而落。

然后她扭过身去,来到村巷,快步走出这个生她养她的村庄。

来到那棵大槐树下,那棵槐树依旧高大挺拔,枝叶繁茂。那上面的燕子见到她,蓦然“叽叽喳喳”叫成一片,似乎在欢迎她这个熟悉的客人。她一喜,站在野沟沟岸,往下一看,野沟照样蒿草茂密,香味飘空,黑鸟在飞。她叹了下:唉,这人呢,有时真的不能太善良,好事还是要多磨。你看像我小青本性善良,却为了救那个怪人,可不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人见人恨,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认不得。

她又一叹:唉,人间丑恶,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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