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离开槐树村,她走荡天涯,漫无目的,见花看花,见路就走,一切随心所欲,顺其自然。
这一天,她又沿着一条小河岸边向前走,那河水清清,映出她的面容,那面孔似乎有点年轻,她傻傻一笑:我在变了吗?
看着天鸟在飞,她坐在河岸的石墩上,静静的默想:这茫茫世界,我要去哪里?唉。
她叹了口气:我只身一人,无依无靠,以后怎么办?我的父亲他活着,他就是疯了,他不认我。不然,我们和多数人一样,有个家,和谐的生活在一起!唉,这人呢,不论你是什么,男也好女也好,有钱也好没钱也好,人要有亲情陪伴,人要过得幸福过的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段时日,她经常饥肠辘辘,食不果腹,吃饭总是那么随意。看见河里的鱼就抓条吃,看见树上的野果就摘着吃,反正这样稀里糊涂过来了。
想着,突然往那边扭头一看,眼前一亮,河岸那边有熟悉的一片野菜畦,她忙走过来。
来到这片菜畦,她“哇塞”的一惊叫:马齿笕。这马齿笕是野菜,营养丰富,而且是在野地,容易割取。小时候,她经常和小伙伴去割马齿笕。
这马齿笕绿油油的一片,小青信手拔了一把,就嚼在嘴里,她吃的香津津的。那不远处野草里的鸟儿低空飞过,“喳喳”为她欢呼。
从小河走过,她来到一条熟悉的乡间小路,小路两旁栽有高耸的白杨树。她走在小路,向远处张望,看到那远处的庄稼地,有人在耕作,他们忙碌的身影让她想到她的父亲。
那以前,家里的庄稼地还是靠着老父亲的辛勤耕耘,全家才有了饭吃,老父亲为家操碎了心。
她这样想着,两只眼神突然变暗,不由得靠在旁边的白杨树身,思如泉涌而出。
猛然,她一惊,听到前面“汪汪”
的狗叫声,不知那边发生什么事,那狗叫的特别凶,特别急促,让人听了心里直瑟缩。
她连忙跑过去,只见一条黑色的老狗再咬着一个疯人,那狗极其野蛮猖狂。旁边的几个流氓却一直在喊:咬,咬,咬死他。那条狗更是没命的扑在老人身上。。
她一傻眼,人还是这样,见死不救,还在为狗呐喊咬死人,这简直连狗都不如,他们是人吗?被狗咬着的那个人是个可怜的老人,他遍体鳞伤,被狗咬的“哇哇”直喊。
小青忙捡了木棍,对着狗大喊:滚,滚。那狗一看她拿着木棍,也被吓跑,旁边几个人一看来了个魔女,个个吓破了胆,也都灰溜溜的跑了。
小青连忙扶起老人,她突然眼睛一惊,这人有半分熟悉,是她遇到的疯人,是她熟悉的父亲。
那老人衣服被狗咬烂,他倒在地上,满口大骂:别救我,让我死了。小青说道:别说那样的话,我来救你。
她看到老人的腿部鲜血淋漓,忙用自己摘割的野刺角,捏碎,敷在伤口。
老人是个疯子,他是那个老猎人,人都说:人爱有钱的,狗咬穿烂的,这话真没假。从他来到这个村子讨饭吃,没想到被村里的几个流氓嘲讽驱赶。几个流氓叫来条恶狗,把老人咬的遍体鳞伤。老人痛苦不已,无人解救。
一会儿,老人伤势稍轻,他微微睁眼,看着小青一副魔仙怪样,他傻傻的说:别管我,我要找我的小青,她是我唯一的女儿。
小青突然两行眼泪“扑簌簌”而落:爹爹,我就是小青。
那老人仔细的端详了她:唉,你们别骗我,尽管我老了,我还是认识我女儿的。
他突然声音哽塞:女儿,小青,你在哪里?为爹的不找到你死不瞑目。老天爷,你可怜可怜我吧。
他突然“哎呀”叫了声,口里开始有点白沫,紧接着,自个站起来,来回疯癫的乱跑,嘴里胡说八道:我死了,谁来看我。我走了八百里秦川,浪迹天涯,谁认识我。
小青更是骇惊,老父亲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转头一想:是不是那是条疯狗,疯狗让父亲得了那种可怕的狂犬病。这狂犬病发作谁也管不了。她突然抱头痛哭:爹爹。
那老人怎么能听懂她的话,他依然在村里疯跳疯叫,逢人就喊。小青无奈的跟着父亲,那老人傻傻笑到:我是猎人。我的女儿叫青儿。村子里各家门口都站着人看这个疯傻的老人。有人嬉皮笑脸,有人自叹命苦,各人神色不一。
似乎一切都是天命,老猎人以前打猎为生,杀了那么的动物,手里也沾满过动物的鲜血,今天又遭疯狗蛮咬。好像是天界报应。
他在村子像个傻子一样,没人可怜他。来到那家门口,老远看见个年轻女人,突然嬉皮笑脸:你是谁呀?你是我的小青,我的女儿,你跟我爹爹回吧,我好好待你。那女人一听,满脸羞红,有点无地自容。猛然从她家里又窜出那条大黑狗,那黑狗凶恶,野蛮,直扑老人,老人痛的“哇哇”直叫,鲜血迸流。
小青一看此状,连忙施展魔法,只看那空中有两道蓝光闪过,直击那条大黑狗,顿瞬间,那条大黑狗头部冒血,口吐白沫,绵绵的倒在地上。
旁边的村民一傻眼,看见这样一个女魔鬼,赶紧“唿唿”跑回自家屋子。小青忙扶起自己的父亲,大喊大叫:爹爹,为女不好。
那老人微微睁开双眼,神智渐已清醒:青儿,你是我的青儿,爹爹不行了,你要照顾好自己。随即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小青一看,大声哭了起来:爹爹,是女不好,这么迟来找到你。
她哭了半天,就站了起来,开始想着料理父亲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