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望着那嘲笑他的小青年,不服气的嘟囔道:“你厉害你去试试,扯嘴皮子谁不会......”
小青年嘴角往下一拉,轻蔑的笑了声,道:“说你没用还不服气,你看好了我怎么收拾他的。”
小青年说完,微侧着身,右脚抬起缩回,猛地用力踢出,朝章仕翔直接就是一个蹬腿,准备把他一脚踹到沙发那,跟孙山挨着坐在一起。
排排坐,分果果。
那几个人看到这一脚都点了点头。连刚哥都认为,这一脚,对一个小孩来说,是杀鸡用上牛刀了。
接下来,他们的表情就显得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全部都张大着嘴。
只见章仕翔身形晃动,退了两步,待小青年腿上力道用老之际,一个侧步上前,双手用力在小青年那笔直的腿上往下一按,猛地跃起,双脚踩在那腿上,借着身体重量用力往下一压。
先是听到了“啪”的一声,那是小青年踢出的腿落地声。
接着便是裤裆布料撕裂的声音,也就是书上所描述的“声如裂帛”,出自《琵琶行》:四弦一声如裂帛。
霎时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小青年竟然做出了难度极大,非常标准的一字马!并且是一字马的“横叉”!
众人的眼神中刚对小青年露出满满的敬佩之色,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杀猪声是小青年发出的,紧接着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裂了......我下面......裂了。”
谁都知道裤子裂了,那声音还真不小。
“知道裤子裂了,一条裤子值得这么哭丧着脸么。”刚哥没好气的道。
“不是裤子裂......痛......”小青年惨叫道。
那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不是裤子裂?那岂不是......扯蛋了?
几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尽皆倒吸了口冷气。
章仕翔早已站在一边。但那小青年竟站不起来,刚哥走过去抓住他衣领,把他拎了起来,拖到沙发那一扔,跟孙山坐在了一起,等着分果果。
刚哥踱着步,不时看看章仕翔,嘿嘿冷笑。那一条刀疤,更显狰狞。
“没想到你小子还会些功夫。但是,你要知道,敢来这里闹事,这点功夫是远远不够的。”说完,指着另一个剪着平头的小青年,道:“你上!抄家伙!”
小平头双手握着木棍冲了上去。他的棒法简洁有力,就像批改作业时,错的全部打“X”一样。只是这棍“X”没打几下,就被章仕翔一拳击倒在沙发上,木棍则滚到沙发下面。他倚在之前“裂了”的小青年身旁,不住呻吟,也等着分果果。
“废物!你们两个一起上!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拿不下一个小孩!”刚哥吼道。
最后两个小青年,一个挥着木棍,一个挥着铁管,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章仕翔有多个方法可以马上击溃这些人。断他们的手或脚是最直接的,其次是点他们的穴道,最后是躲闪之时寻找到破绽,给每人一拳,把他们击倒。
他一直用最后一个方法,为的是实践下梅花桩的身法步法。
不到一分钟,那两人都跌坐在了沙发的下面地上。一根木棍从刚哥头顶上飞过,落在门边,把他吓了一跳。另一根铁管,握在章仕翔手里。
跌坐地上的其中一位,手臂被自己的铁管打断了,不住哀叫。
“嗯?”刚哥的眼睛睁大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章仕翔。
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
这个恐惧不是因为章仕翔,而是另一个团伙——西部势力。
他们这里是属于东部势力。
长期以来,东西两股势力开始谁都不服谁,明争暗斗许久,但最终势均力敌,基本上打了个平手,于是便默契起来,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什么人让你来的?”刚哥沉声道。
章仕翔可不想这样没完没了的打杀,觉得要让他们知道厉害才行。他暗自用八卦的“离”火卦,来断那根铁管。当然,他目前的断物,还不能断铁管,他只是用离卦中的火来把铁管中间软化。
“我自己来的。”章仕翔说完,双手握住铁管两端,横在胸前,对刚哥道:“我不想打了,我只要拿回我的钱。如果你觉得你的手脚比这根铁管还硬,那就上来试试。”
那些人只见他两手握着那根如甘蔗般的铁管,慢慢的往后拗,铁管竟然从中间开始弯曲。随着他手上加力,最后,整根铁管成了个“V”字型!
看到这惊人一幕,每个人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内心满满的都是震撼!
这是什么神力?!
牛的腿脚都能拗断!更别说人类的手脚了。
刚哥的脸色一片苍白。
“哐啷”一声,章仕翔把铁管丢在刚哥的脚下。
“可以拿钱了吧?还是要继续打?”章仕翔问刚哥道。
继续打他也不怕,这些人就剩下刚哥,三两分钟就能解决。
“可以,可以拿钱了。”刚哥的声音竟有些发抖。
“把我们之前交的都给退了。”章仕翔道。
“好,好。”刚哥说完,掏出手机,边拨打电话,边对孙山道:“马上把他们之前交钱的收据找出来,把钱退了。”
刚哥把地上的铁管拿了,走出门外打电话。
吴宗翰是这家批发市场开办公司的总经理。他接到刚哥的电话时,刚哥没说几句,他就把刚哥臭骂了一顿,不就是一个十岁八岁小孩来拿钱的事吗?这都搞不定?!
可是后来听到刚哥说,这小孩赤手空拳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一根铁管拗弯,并且担心是西部势力的人后,觉得问题变得严重起来,马上驱车赶了过来。
如果是对方派来的小孩,那这个脸就丢的大了。被人家到家门口打杀还认了,这里面就有“屈服”的耻辱在里头,以后会被对手拿出来炫耀耻笑的。所以,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下车时,刚哥已等候在车旁。
他看了那根铁管,暗暗心惊。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用手腕之力,拗弯这根铁管?并且还是个小孩?!
铁管弯曲的地方,就像被火烧炼过似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
他那光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随着刚哥走进了市场管理处办公室。
“是你?”“是你?!”
“嗯。”“对,是我,是我。”
章仕翔和吴宗翰一见,两人都露出惊奇惊喜之色,脱口问道。
随后两人又都同时回答了对方的问话。
刚哥他们都满脸惊讶的看着他们。
章仕翔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在医院时见过的。当时他的儿子头部受伤,被章仕翔给治好了。
吴宗翰一见到章仕翔,惊喜交集。当时他夫妇俩后来想找他,一直没找到。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如此一来,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章仕翔既然能够治好他儿子的伤,那么,拗弯这根铁管,就不令人惊讶了。反之,他能拗弯这根铁管,那能治好儿子的伤,也就变得顺理成章。毕竟,这些事,非人力可为,是不能以平常心来揣测的。
他一个箭步,来到章仕翔面前,深深一个鞠躬,道:“谢谢恩人!”
“恩人?”那些人见他们老大叫这个小孩为“恩人”,内心惊骇。
章仕翔赶紧也鞠了一躬,道:“不客气。”
“你们四个全部给我滚出去!”他对沙发那几个小青年呵斥道。
接着殷勤的对章仕翔道:“小兄弟,来,坐下,坐下。”
“慢着!”章仕翔对四位要出门的小青年喊道。
四个人全都吓了一跳。
他们刚才那样对付章仕翔,但凡是人,都知道章仕翔接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