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商前见这矮老者出招,招招毒辣,竟然也是个二流高手,心道:“看人,果然不不能看表面!”
闪身从他两人中间穿过,拉开距离,而后施展“身轻雁”跃上屋顶,毫不敢逗留,便向西逃去。
矮老者和彭虎追了一会儿,彭虎恨恨道:“‘身轻雁’、‘身轻雁’,这小子……殷杰竟然把‘身轻雁’也传给他了!”
矮老者又叹又羡慕,道:“‘身轻雁’不愧为天下无双的轻功,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回去吧。”
2
商前听身后,没有声息,知道他们没有追来了,才放慢脚步。
商前心道:“这彭虎,竟然有帮手!真的没有挑好日子!”
“什么人?竟然会‘身轻雁’?”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跟着,这道声音的主人,就已到了面前。
“好快!”商前心下暗惊。
“路过的,打扰到阁下了,还请阁下海涵则个!”商前道。
哪人冷“哼”了一声,冷冷道:“殷杰是你什么人?”
“朋友!”商前只想到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和殷杰的关系。
“朋友?……哼哼,把‘身轻雁’秘籍交出来!”
商前听了,大吃一惊,不由都会退,便要施展‘身轻雁’跑,但哪人似乎早已猜到。
“想跑?休想!”哪人道:“殷杰能从我手下轻松逃走,你的‘身轻雁’,却还没有练到他那样的水平!留下秘籍,饶你不死!”
说着,他的剑已刺了来,好快,快的匪夷所思。
周围十丈,都在他的剑气笼罩里。
他的剑气炎热如火,商前只得体内真气按“照寒掌”路线运行,抵御炎热;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的剑太快,绵绵不绝,只得脚踏“飘零步法”左躲右避。
“一流高手?”商前忽然道。
哪人冷冷道:“你也不错,如此年轻,就是二流高手了!快把秘籍拿出来,难道要我挑了你的脚筋、手筋拷问你吗?”
“你痴心妄想!绝不会给你的!”
嗤的一声,商前左臂中剑,跟着便是右臂、左肩、左腿、右腿、背、胸,嗤嗤嗤嗤,都中剑。
哪人在秘籍未得手之前,不会下杀手。
是以,商前虽然身上中了七八剑,却并无性命之忧。
“给还是不给?”
“你做梦吧!”
“好!”
哪人忽然脚起,把商前踢得摔了下去。
“给还是不给?”
“死也不会给的!”
“死就那么容易么?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挺剑,便来挑商前脚筋、手筋。
忽然,一道声音道:“师弟,住手!”
商前听了,又惊又怒又惧:“卞翼!”
“为何?”哪人道。
“三个月内我不杀他、伤他;三个月后,我必杀他,这是我亲口说的!已过了两个月了,还有一个月。所以,你不能杀他,也不能废了他;否则,我一个月后,杀一个废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卞翼道。
“是,师兄,我知道了!”
卞翼说完,就走了。
那人站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还剑如鞘,也走了。
商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他无论多卑鄙无耻、多残忍恶毒的、多丧尽天良,但他都会重然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出去的话,绝无反悔。
重然诺,这三字,已融入了这个大陆每个人的骨髓里去了,千百年来代代传下。
所以,这个世界,他们自豪的取名为重诺世界。
3
商前在漆黑的街上,爬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便只能就地盘坐,运功疗伤了。
直至天明,街上已有脚步声了,商前支撑着,终于爬了起来。
商前摇摇晃晃的在街上走着,幸好没有多少行人。
忽然,身后传来辚辚的马车声,和得得的马蹄声。
商前回头看时,只见一辆马车。
马是高头大马,车舆也甚是豪华。
看来,这马车的主人,肯定是个气派很大、很有地位的人。
马车前有四个仆役开路,后有四个仆役跟随。
这马车来的好快,商前想避开,也来不及了。
马车见有人,在路中间挡路,车夫猛然一拉缰绳,马车陡然停了下来。
四个开路的仆役,有三个抢上,喝道:“什么人!大清早的就挡人路。”
商前行礼陪笑道:“实在抱歉,在下受了重伤,避之不及,还容见谅,我这就让开!”
”受伤了?”车里一个女子的声音道。
跟着,一双纤纤玉手,掀开了车帘子,看时,那少女吃了一惊,道:“怎的全身是伤?”
“昨晚,遇到劫匪,被他打伤的。”商前道。
“劫匪?这于越城里,哪来劫匪呢?”
“白天不会有,不代表晚上没有!”
少女听了,思忖了一会儿,似信,似又不信。
“你现在去治伤么?”少女又问。
“不去,出城。”
“为何不先去治伤?还怕再遇哪劫匪?还是没钱医治?”
“没有钱医治?”
少女又思忖了一会儿,又问:“你在这城里,也没有住的地方?”
“没有,”商前摇摇头道。
少女又思忖着,半晌,又打量了商前许久,忽然道:“若不嫌隙,便去我哪里吧,我替公子请医来医治,我哪里也有见间破房,也将就着可以住人。”
“这个……”商前没有想到,这少女竟然心肠这么好,一时倒怔住了。
“不愿意?还是嫌我是?……”
便在此时,马蹄声响,只见前面四乘马奔来,商前一见,便认出是松云镖局的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哪矮老者。
“好,多谢了!”商前说着,便忙钻进了车厢里。
仆役们见了,纷纷大喝,强烈来,要把商前拉出去。
那少女忙制止了。
车厢里还有两个丫鬟,见商前忽闯进,皆大惊,大喝不止。
那少女道:“无妨,没事。”
马蹄声响,跟着马嘶长鸣,想来他们是陡然勒马,停了下来。
商前的心,顿时砰砰砰的乱跳起来。
只听一老者道:“咦,这不是明雅妍姑娘的马车吗?”
明雅妍没有出去,在车厢里回道:“是的,不知道荣副总镖头,这么早要去哪里?”
“去追一个人,也不知道追不追得到了,去试试吧!”荣副总镖头道,“这月二十一日,是老朽的五十岁生辰,不知道能否有幸,邀请到明雅妍姑娘,到敝镖局来,喝两杯,为老朽庆贺庆贺一下寿辰?”
明雅妍笑道:“二十一日是吧?这个月?哦……雅妍只能请荣副总镖头见谅了!这二十一日,雅妍已有约了,不能前去;那日,雅妍必使人送上一份厚礼,恭贺荣副总镖头生辰快乐了。”
荣副总镖头忽然冷哼一声,大为不喜,什么也没有说,一提缰绳走了。
两个丫鬟看着说商前。
“你两个有话就说!”明雅妍道。
“姑娘,你这月二十一日,好像并无约。”一个丫鬟道。
“是,没有约!”明雅妍冷笑道,“他们霸占别人的镖局……连孟总镖头,都让彭虎给杀了;听说孟芯姑娘,也被打成重伤,生死不明。这荣长山,被邀请来当副总镖头,和彭虎交好,显然和彭虎是一路人!这样的人,我明雅妍,怎会去帮他庆祝生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