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与我?”
白沫沫笑道,“王爷曾将心爱的匕首送与沫沫防身,今日沫沫还礼,请王爷务必收下。”
她精挑细选,就是为了送给他一把最为珍贵、最刚硬的防身武器。
凤知洛随手放进袖中,冷漠开口,“今后莫要如此张扬,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收的好,以免落人口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是是,王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沫沫见他收下,满心欢喜。
第一次送他东西,他还领情了。
对于她来说,无疑也是换了一个人情。
白沫沫正要朝着一家酒楼去,刚要开口,却感觉身后的人没有跟上,猛然回头,只见某人正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王爷您怎么了?”白沫沫一头雾水,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顺势动手去擦拭着,“王爷,这家有苏州城所有特产,都是很好吃的,您不是一直想尝一尝最正宗的苏州小吃吗?”
“白沫沫,有时候本王还真是有些看不透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白沫沫有些震惊。
他的身上有什么秘密,白沫沫一样一知半解。
相处多时,怎奈白沫沫还是不能进一步了解,只能远远的瞧着。
白沫沫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下意识就要去拉扯他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沫沫一眼就能看透,王爷火眼金睛,又怎么可能会看不透呢。王爷快走吧,一会儿该回去了……”
凤知洛不经意间握住她尴尬的手,拉扯着她往酒楼走去。
“前面的人站住!”
凤知洛闻声,顿时眉头紧锁起来。
“王爷,好像是在叫咱们。”白沫沫后知后觉,回过头一看,竟是一群官兵正在向他们逼近,“冲着咱们来的!”
天底下除了皇帝,还有何人能让他站住。
凤知洛松开她的手,蓦然回首,冷冽的眸子对上来人,冷声道,“何事?!”
“哼,你二人竟敢私藏前朝物件,可见你二人目中无朝廷就是想要谋乱!”为首一人疾言厉色,摆足了架子,“如今有人证在此,你们休得抵赖,立刻跟我们回去县衙接受调查!”
接受调查?
好大的胆子!
就在为首一人的身边,正站着兵器铺伙计。
凤知洛轻蔑一笑,“苏州知府还真是好样的,连本王也敢动!”
白沫沫在看到伙计之时,瞬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掌柜的这么痛快让价,原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后招。
为首一人傲娇的捋一捋长须,眼高于顶,“还本王,好大的口气!私藏前朝宫中之物等同于谋乱,无视朝廷律法,谅你是王爷也要接受律法制裁!来人,将二人拿下,押回衙门!”
“王爷……”
“本王正好想要去一趟苏州府衙,那就有劳捕头带路!”
凤知洛一挥手,示意白沫沫禁声。
瞧着这些人行为,怕是不只是一次。
敢在他凤知洛头上拉屎撒尿,简直不想活了!
一行人来到苏州府衙,苏州知府钱宁正端坐在大堂之上,左右搂着一个美娇娘,不停的调戏,阵阵欢声笑语。
钱宁捏着美人的下巴,轻声道,“小红给老爷笑一个,老爷重重有赏。”
“老爷,有人来了。”
“来就来了,堂下何人报上名来。”钱宁目中无人,直接忽略堂下的白沫沫与凤知洛,继续手上的动作,污言秽语层出不迭。
底下无人回应。
捕头见着凤知洛背着手屹立不倒,脸上毫无栗色瞬间暴怒。
“大人问你话你没听见吗?”捕头作势就要用手中的刀敲击着凤知洛。
钱宁慢条斯理的说道,“算了算了公堂之上就不要打打杀杀的,怪难看的。又是因为私藏前朝宫中之物的事儿?交五千两银子,就可以离开了。”
五千两银子,前前后后八千多,这把短剑可真是够贵的!
“钱宁!”
凤知洛一记刀眼一扫而过,冰冷的嗓音如若从地狱传来。
冰冷刺骨。
钱宁闻声怒火中烧,推开坐在腿上的女子,“何人胆敢直称本官名讳,我看你……哎哟这不是摄政王爷吗?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不知摄政王驾临下官不曾远迎,请,请摄政王恕罪。”慌忙跪在凤知洛跟前。
周围人见状,纷纷跪下行礼。
撞枪口上了!
“钱大人好大的威风,难怪苏州城这段时间政绩这么好,税收也是大大提高,原来钱大人还有这么一个发财的道儿。”凤知洛漫步走上公堂,拿起惊堂木随手丢在桌上,“本王是不配一把前朝短剑,还是说钱大人一定要让本王交纳五千两银子,才让本王离开?!”
“不不不,王爷误会了,刚才下官只是口误,底下的人总是如此将一件小事捅破天。下官今后一定会好好的整顿府衙下属,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请,请王爷饶恕下官这一次……”
钱宁磕头如同捣蒜,颤巍巍的说着直哆嗦。
凤知洛冷笑,极其诡异。
笑的钱宁浑身不自在,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本王车撵抵达苏州城,钱大人不出城迎接,如今又要在本王身上搜刮一笔,钱大人可真是会做官!”
钱宁叫苦不迭,重重的甩了自己几个耳刮子,“下官真不知王爷今日抵达苏州城,上面传王爷不会从苏州城过,下官,下官这才没有出城迎接。下官知罪了,求王爷息怒。”
不知情?
钦差队伍一行将近百人,这么大的动静他身为苏州知府毫不知情,这担子撇得可真是够干净的。
凤知洛从袖中取出那一把短剑,一甩手只见短剑稳稳当当的插在桌上,入木五分有余,纹丝不动。
“立刻将所有涉案衙役清除!”
凤知洛目光锁定在捕头身上,缓缓坐下睨了一眼捕头,“刚才有人在本王面前说,凡是有人违反朝廷律法将要受到惩罚。你是捕头,想来也是知道朝廷律法,该怎么办,自行处置!”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领二十板子。”
“五十!”
捕头一怔,连连求饶。
五十板子过后,还有命活?
钱宁立即卖乖,命令衙役将人带下去,重重的打。
白沫沫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这一幕,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