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白沫沫想尽办法与达官贵人千金、夫人打好关系,也为凤知洛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是她在面对苏琛城和柳阮阮之时,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在她们的身上,白沫沫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好不容易才让苏琛城对柳阮阮产生了厌恶。
白沫沫望着凤知洛煞白的脸,泪水似滚瓜落下。
柳儿端来热水,想为凤知洛擦拭,白沫沫一声不吭的接过,亲自为凤知洛擦洗脸庞和双手。
“柳儿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用尽了所有的柔情。
柳儿见她魂不守舍,有些不放心,“小姐,您也坐了一天的车身上还有伤,还是让奴婢来吧,别再坏了身子。”说着尝试着拿下她手中的毛巾,扯不开。
“柳儿,王爷一向身强力壮就是一只成年的熊都不是王爷的对手,以前王爷也受过伤,可是每一次王爷都挺过来了,这一次,王爷也一定会没事,对不对?”
这句话,是在询问柳儿,更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自我安慰。
白沫沫小声的抽泣,还要假装淡定抹着眼泪,为凤知洛认真的擦拭着,“甲一说的不错,要是没有我,王爷他就不会受伤。这都是我欠王爷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小姐你别这么想,其实王爷现在也离不开您的帮助,”柳儿看着他,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声音,“奴婢从来没有见过王爷笑,王爷有重任在身活的很累,因为有小姐王爷这段时间欢喜了许多。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她改变了凤知洛,同时凤知洛也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
白沫沫已经听不进所有的话,只盼望着凤知洛能够醒来。
月挂树梢,整个驿馆笼罩在朦胧的月光之下。
一夜无事。
临近冬天,夜变短了些。
一缕阳光撒在窗口,暖洋洋的阳光给这个深秋带来了生机,少了几分寂寥。
凤知洛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重物压着,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眼神有些呆滞,许久才适应过来。他定眼一看,白沫沫正趴在手边,不知何时睡去,小脸上满是泪水,一滴眼泪挂在眼角。
他的袖子,湿了一片。
“真是个傻丫头……”
凤知洛微微勾起唇角,轻轻撩起她的秀发,左手一动不动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嗯?”
白沫沫感受到了他的动作,猛然惊醒,两眼朦胧昨夜哭了一夜眼睛酸疼,在看到凤知洛醒来的那一瞬间惊喜交加,“主子您可算是醒了,属下还以为您再也醒不来了。主子,身上可好了些?想吃什么属下这就去给您做……”迅速起身,跪了一夜的腿早已经麻木,脚下一用力腿还未反应过来,一头栽进凤知洛的怀里。
“嘶……”
白沫沫双腿麻木,使不上劲儿。
凤知洛顺势抱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本王可以算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主子,您在说什么呢,属下脚下一滑,这才……”白沫沫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查看他的手,“王爷痛不痛,属下有没有压到您?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跟属下说,属下这就……”
“本王无碍,你昨夜在此守了一夜?”
只见他轻轻的揉着白沫沫的膝盖,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怀里。
如此暧昧的动作,让白沫沫有些不自在却又依恋。
他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清香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
白沫沫享受着他的温柔,感动莫名,“主子,谢谢您。”
要不是因为有他,白沫沫不知死了多少回。
凤知洛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本王不喜你说谢字,以后好好为本王做事,照顾好自己。本王这里可不养废人,你若残,本王便将你送去尼姑庵。”
“那主子会去看望属下吗?”
白沫沫仰起头,鼻尖触碰到他的嘴唇,软软的Q弹。
一时,空气凝结,时空仿若停止了转动。
一片寂静。
凤知洛一手扬起她的脸颊,低下头对准她的唇轻轻一吻。
白沫沫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两眼紧紧盯着他那两扇修长而又浓密的眼睫毛,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反抗,任由他摆弄。
他的胸膛是那么的结实,他的唇却是如此软……
这是……
定情吗?
“真是个傻丫头,难道没人告知与你要闭上眼睛吗?”
凤知洛松开已经变得僵硬的她,揉着她的脑袋下榻,“昨夜苦了你,这是给你的奖励,以后莫要如此。本王身上的伤已然好了一半无事,在本王昏睡这段时间,朝廷可有旨意来?”
某人已经愣住,像是被人下了定身法。
沉浸在刚才的喜悦当中,无法自拔。
“本王问你话。”
“咳咳咳……主子您刚才说什么?”
白沫沫被他这么一叫唤,瞬间惊醒。
凤知洛无奈的摇了摇头,单手脱衣,就要去将架子上的衣裳穿上,转过头看向呆愣的白沫沫,“你就打算让本王带伤穿衣?”
“属下来,”白沫沫急忙起身,双腿灵活了许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的跟前,小心翼翼的为他将内衣脱下,看着他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立马转移注意力。
“主子,您刚醒来还是再休息休息,大夫昨天晚上说您可能醒不来,可把属下吓坏了。为了您的身子,您好好将养为好。”
“你觉得,本王可能会死?”
白沫沫疯狂的摇着脑袋,不相信!
就是因为不相信,所以她坚守凤知洛。
哪怕是全天下人都有可能过不了鬼门关,她相信凤知洛一定可以!
凤知洛心一暖,对她说话语气温和了许多,“行了,别摇了,也不嫌晕得慌。本王问你,本王昏迷期间苏琛城有什么变化?”
“他比往日还要活跃,而且说您阴险狡诈,属下来时发现黎明城知县对他很是客气,昨夜主子车架抵达驿馆,知县孙尊孔一直在楼下侯着,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属下怀疑他极其有可能是在等待着什么!”
此处已经是河南境内,却出奇的安静。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点也不像是受灾严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