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肖的死,那些想要造孽的张家人也收敛,或是躲在山上,不敢再与朝廷抗衡,也正是因为如此,凤朝恢复了平静凤知洛想要在凤朝建立一个太平盛世,也有了一个很好的环境。
三天后,白沫沫身上的毒素完全清除,凤知洛下令返回京都。
那赵婉儿母子,一同回京。
沐宣先行一步抵达京都,刚一回到京都城,便听闻一个消息。
孙于言在皇帝凤知洛离京的这一段期间,竟然在设法结交大臣,有不臣之心。
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成了人们的饭后谈资。
“相爷您回来了,国师在府上设下酒宴只等着您回来,您咋在酒楼里吃上了,”张和一直在城门口侯着,哪里想他并没有从东门入,而是走了南门,害得他一路好找。
沐宣抿了一口酒,听着酒楼里那些食客正在议论孙于言,便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她靠边站。
别挡道儿。
张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几名男子正讨论的起劲,眉头紧锁,眸中掠过一抹冷意,“相爷他们这是在污蔑诋毁国师,这绝对不是这样的,国师他一心为国为民,自从皇上和您离开了京城以后,国师就没有一日停歇,都是在为了稳定朝廷,您要是不相信,属下,属下可以作证!”
“你能不能闭上嘴,一边去!”
废话这么多,还真当沐宣是个聋子、呆子不成?
沐宣没好气的给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向他摆手,示意他过来,故意压低着声音,沉声道,“皇上让我先回来看一看京城到底成了一个什么模样,这也是对国师的考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相爷又不是瞎了眼看不到京城现状,不过你在孙于言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觉着这人如何?”
调查孙于言,是否真的如凤知洛所说的那样。
此人还有什么别样的心思,沐宣都想知道。
张和在脑海里想了想,郑重道,“依属下看来国师那是正人君子,还是一位忠臣,但是属下还是有些看不明白,这国师是好人,可他同时也在与一些不三不四的奸臣往来甚密,就拿那个户部主事张成来说,三天两头往国师府去,国师非但没有给他一棒子,反而将他当成了朋友,又是好酒好肉,又是送酒送茶的。”
别说他看不懂,就是沐宣知道了这件事也是懵逼状态。
自古正邪不两立,可是孙于言反其道而行之。
如何不叫人感到意外和震惊。
“我觉得国师他就是想要做咱们凤朝的皇上,这种人啊野心勃勃,肯定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可我们的皇上倒好,非但没有加罪与他,反而还要将大权交到一个敌国才子手中,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谁说不是,皇上是没有看到这人的本质,这要是知道他就是一奸臣,又怎么可能会任用,早早地就把他给杀了!”
“皇上驾崩的事情,就是他传出来的,我有朋友在苏州城还看到过皇上,什么皇上驾崩的事情那都是假的,是国师用来迷惑咱们的。唉……这也难怪,谁让人家是才子,有大才,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皇上信以为真,早就被他给迷惑了!”
“……”
这些人说的越发的起劲,将孙于言贬得一文不值。
沐宣听着他们说话,起身朝着门外而去。
看孙于言也是太过于低调,行事作风都与常人不同,这才让人有如此误会。
国师府门前,停放着多辆马车,不少的仆从坐在那屋檐下相互吹牛,吹嘘着自家主子。
“这地方还真是够热闹的,张和平日里国师府也是这样的?”沐宣见着这些人坐在屋檐下,忍不住发笑。
朝中那些文武百官,只想着去巴结孙于言,一门心思的想要讨好孙于言。
一天天的,不是送礼,就是想办法来找孙于言。
总归是有一个借口。
张和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这些话怎么说呢,国师说了,这些人都是朝廷蛀虫,要想办法把他们的底细给摸清楚,等到皇上回来了,也好给皇上一个交代不是。”
沐宣抬脚就要走进国师府,却被几个轻蔑与他的人拦了下来。
“站住,说你呢,你这个愣头青,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家大人还在后头等着,你可倒好一来就想着插队,你算哪根葱!”侍卫狐假虎威,将沐宣当成了前来巴结孙于言的人。
“你可知道我是谁?”
谁家养的狗,这么蛮横无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沐宣,也就只有这些人敢这样对他。
沐宣双手环抱于月凶前,只觉得好笑。
没想到他堂堂凤朝宰相,在京都城内这么没有眼缘,叫这些人欺负。
侍卫推着他,上下打量冷笑道,“别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大人物了?来见国师不穿官服,再有就你这样子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官,我家大人乃是朝中二品尚书,要是敢坏了我家大人的好事,我卸了你的腿!”
嚣张跋扈。
“敢问兄台,你是哪家的狗,说话竟是如此之冲?”
沐宣脸上保持着微笑,只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不识趣,在他的面前都敢这样耀武扬威,六部之中,那一位尚书大人竟是连宰相都敢压一头?
侍卫气的就要给他一巴掌,张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侍卫的手打掉。
“瞎了你的狗眼,相爷在此也敢放你的狗臭屁,还不快闭上你的嘴,把你家大人给叫出来!!”张和气不打一出来,哪里来的瘪三,不长眼。
侍卫一听是宰相到来,吓得浑身发颤,脚底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小人不知是相爷驾临,都是小人这张臭嘴不该胡说八道惹怒了相爷,还请相爷您恕罪……”
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
沐宣倒是十分的好奇,他家主子是什么人。
只见沐宣环视一周,看着那些车辆,双手压着腰带,轻声咳了咳提醒着坐在车上的人,“各位大人真是有兴致,本相来了也不见各位大人出来问声好,这是看不起本相呢,还是觉着本相不配接受你们行礼?”
此言一出,马车上面坐着的大臣们纷纷下车,不约而同来到沐宣面前毕恭毕敬的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