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攸回到洛阳城后,才知道府里发生的大事。不久,司马攸和孙瑛的另一个孩子,司马寔出生了。
因为齐王的威望很高,又常年统兵,晋武帝司马炎忧虑,自己万一百年之后,自己的痴呆儿子,哪里能守得住江山呢?不过,此时,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主意。他就是痴呆太子的儿子,皇太孙司马遹。
司马遹聪明伶俐,智商很高,司马炎常常夸司马遹像晋宣帝司马懿。于是,司马炎便有意将这大晋江山,传给皇太孙。至于他的痴呆儿子司马衷,就是个过渡期。
尚书令荀勖看出了晋武帝的心思,便跟晋武帝说道:“皇上,恐怕这大晋江山,将来要落入他人之手。可怜皇太孙还这么小,就要卷入一场政变中去。”晋武帝大惊道:“爱卿此话是何意?”
荀勖回答道:“老臣年事已高,恐怕时日无多了,所以不会害别人,对老臣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皇上一定要相信,老臣是出于对大晋的一片赤胆忠心。齐王常年统兵征战,亲信遍布朝野内外。现在能够领兵作战的张华、王浑、王濬、马隆等人,均是亲近齐王的人。陛下百年之后,老臣唯恐齐王他,黄袍加身啊!”
晋武帝震惊道:“老尚书,可不要危言耸听!”
荀勖急忙磕头道:“皇上啊,现在全国有100万军队,不听齐王号令的,恐怕只有文鸯的边军10万人。皇上,齐王就算没有谋反之心,他的威望和力量,确有帝王之实。他不想当皇帝,当初为何要跟陛下争太子之位呢?如果皇上还是不清醒,您可以去问问张华,王浑等人,探探他们的口风。”
晋武帝点头同意,一日,下朝后,他分别单独召见了张华和王浑。晋武帝问张华道:“张大人,太子愚钝不堪重任。朕唯恐百年之后,这大晋江山出现变故。朕想从宗师皇亲中选取一人,做摄政王,将来统领江山,继承皇位。你认为谁比较合适?”
张华听了大喜,皇上真的是醒悟了。太子司马衷的智商太低,去担当君主,肯定不利于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朝臣和宗室们都对这得之不易的国家统一,感到焦虑。
张华欣喜地上奏道:“皇上英明!臣认为,宗室中与陛下血缘最亲近,德行与威望最高的,当属齐王!如果齐王继承大统,则内有国家大治,外有四夷宾服,朝臣和百姓人心大悦,齐王实属众望所归啊!”
司马炎听了内心一震,但是他控制住内心的不悦,说了一句“张大人所说甚是。朕也是这么想的。”
司马炎想,王濬不用问了,已经告老还乡了。接下来军队中最有实力的就是王浑了。
司马炎问王浑道:“王老将军,朕唯恐百年之后,江山后继无人啊。太子愚钝不堪,没有担任人君的能力。朕深思熟虑,想从宗室中选取一德才兼备之人,担任摄政王,将来继承这江山。您认为,谁人合适呀?”
王浑兴冲冲地推荐道:“老臣以为,无论血缘亲疏,还是德行威望,只有齐王能担当此重任啊。”皇上真是千古明君哪,太子是个弱智,谁都看得出来,却又不能明说。皇上真是有大智慧大气魄之人。
司马炎强装笑脸,“老将军所想,正是朕之所愿!”
晋武帝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要是除掉齐王,恐怕自己死后,要被人骂作昏君了;不除掉齐王吧,这可怜的太孙还这么小,难道就要让朕对不起自己的亲孙吗?思来想去,晋武帝司马炎觉得这件事,要秘密地进行,既要狠心除掉齐王,又不能授人以柄,落下口实。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得交给贾充这种小人去做了。用小人,自然有他的好处,可以替主子,做些阴暗和龌龊的事,背下这个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