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充得到晋武帝司马炎授意后,大喜过望,开始布局,于是,这张大网中所有的人,都成为了皇帝的棋子。
首先是,京城中发生了灭门惨案。名剑史阿后人,史家三兄弟,史荣、史尘、史禁三人,因为不肯帮助贾充谋害齐王司马攸,他们昔日的得意弟子。结果被卞安执倚天剑杀害。卞安的剑法,已经超越了公孙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以一对三,轻松将三名剑术名家杀死。随后,卞安将史家灭门,以此来警告那些,不肯充当棋子的人。尚书台把案件报上去,最后不了了之。
随后,司马攸出门遇到黑衣蒙面人伏击。孙虔被贾南风挑唆,去刺杀孙瑛,孙瑛以越女剑法,“天女散花”一招击杀了10人,包括孙虔也被刺死。司马攸看到是孙虔后,感觉背后有一副推手,在暗中操纵,之前的孙皓之死,看起来不简单。齐王遇到伏击的事情报上去,又是不了了之。
石崇俨然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来劝告潘岳:“安仁老兄,齐王府最近不太平。我感觉齐王府被盯上了。你还是跟着征东将军混吧,跟着齐王,他恐怕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潘岳不解地问道:“齐王威震三军,又是皇上的亲弟弟,谁敢害他呀?”
石崇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安仁老弟,我父亲过世,没有一分钱留给我。我是靠赌钱,做走私生意才有今天的万贯家财。知道赌徒和商人最需要什么本事吗?那就是看穿人心。齐王就是太优秀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如今太子愚钝,征东将军倾心齐王,希望齐王能够继承大统。你说,齐王的存在,威胁了谁的利益?”
潘岳一想,慌了,“政治果然是最复杂的。这肯定是东宫啊。而太子妃是贾太尉之女,也间接影响了贾太尉的利益。”
石崇道:“安仁老弟不敢明说,我就告诉你吧,这多半是皇上与贾太尉合谋,要动齐王。你还是赶紧告退吧,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别受了牵连。我是真心跟你交朋友,见你才华横溢,不想你功名未竟,就卷入一场政治漩涡中去。”
第二日,潘岳拜别司马攸。“齐王,您的恩情,安仁余生必将报答。今河阳县令一职空缺,我已经向朝廷请命,去出任地方职务。”
司马攸摆摆手道:“也罢。人各有志。安仁去罢,有缘再会。”
孙瑛问道:“夫君,潘岳的确文才不错,留着兴许有用。”
司马攸回道:“人性是趋利避害的。我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要对付我们。潘岳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出了些端倪。现在要避开这次祸患,与我告别,乃是人之常情。随他去罢。”
在全国各地,只要是跟齐王司马攸有关的武将,都受到了批斗和迫害。镇西将军,凉州刺史马隆被免职;中书令张华被降职调任幽州刺史;征东将军王浑被迫“告老还乡”;南中都督吾彦被降职调任雁门太守;东羌猎将李慕被剥夺官职,同时针对氐人部落开始残酷掠夺,结果李慕和李特开始发起义军,起兵反抗西晋朝廷。调文鸯、文虎的边军入京,准备彻底绞杀对齐王司马攸忠心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