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白笙挑眉,然后随手扔出一颗石子,然后,司命脸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你!”这脸打得可真是响,司命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辛辛苦苦琢磨了几十年的阵法啊,就被这丫头一个石子给破了!
白笙无奈的耸了耸肩,只是可惜,她只会破阵不会布阵,否则要司命何用?司命简直气得没话说,他总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阵法差劲吧,良久才憋出一句:“老夫估计这世上还真没有能拦得住你的阵法!不过老夫可以保证,这阵法拦其他人,足够了!”
说完,司命就赶紧跑路了,他发誓,他要闭关制造阵法,一定要给这死丫头好好紧紧皮子!否则,他这老头子脸上那可是挂不住啊!
白笙请司命来布阵,时间错开了四司的眼线时间,完全属于先斩后奏。现在阵法已经完成,为了防止有人误闯阵法,白笙召开了一个四司会议,新添的阵法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把阵法的破除方法给四个都头讲了。
四个都头虽然有些不满,可事已成定局,总不能重新拆了吧!再说了,他们就算不相信白笙,也总该相信司命,毕竟司命的阵法造诣可以称得上举世无双。
白笙这边刚散会,狱刑司的结界就被人给打破了。整个狱刑司瞬间进入全员戒备的状态,结界是被人一招击破,由此可以肯定,来人的修为不低。
结界刚破裂,南司那边的阵法就困住了闯入者。白笙赶到时,阵法里的人正在试图突破阵法,然而只是在做无用功。这阵法越是反抗,便越陷越深。
白狐看看阵法里的人,脑中的一根弦瞬间崩断,惊叫:“不好,白泽!恶婆娘,快去北司!”
南司门外阵法困住的人正是夜离痕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临川。
白泽是夜离痕的坐骑,当年夜离痕历劫去后。白泽走火入魔,吞噬了不少生灵。本来应天诛地灭的,但天君念在白泽是夜离痕座下的,便将白泽镇压在北司下。
前不久,夜离痕回归,曾找储天君提起过白泽,但是储天君没有丝毫要放过白泽的意思。而且不仅仅是储天君,天宫那些老东西都不答应放过白泽。夜离痕不想浪费时间,便直接劫狱来了!
夜离痕的手下都不是善茬,南肇是应付不过来的,白笙便将白狐留在了南司,辅助南肇捉拿临川。
白笙火急火燎赶到北司,北司已经败得一塌糊涂,北雁那家伙,被打得节节败退。
白泽也被放了出来,仅剩四根玄铁禁锢住了他的四肢。黑色的眼眸宛若宝石般璀璨,巨大的长角泛着点点星光,应该是想聚灵,但是由于禁制的原因,聚起的灵气瞬间又消散。
白泽似鹿非鹿,庞大的身躯宛若一座小山,浑身散发着绿色的荧光。坍塌的北司在荧光的照亮下泛着压抑的气息。白泽长尾甩动,北司房屋又坍塌了一片。
慕寒一掌击退北雁后,跃回了北司仅剩的房屋屋顶上,黑衣与黑夜融为一体。慕寒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但是今日出手却格外收敛,只是将人打伤,并未取人性命。
但是,即便是这样,白笙也是不能忍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土,怕是活腻歪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照样打得他满地找牙!
白笙眼中闪过暗芒,幻化出魇月,一柄长约四尺的双刃枪。中间一尺宽为握柄,两头为尖枪。握柄旋动,还可化作两柄短刃。
魇月泛着银光,伴着白笙催动法力,魇月的纹路缓缓爬上暗红色,搅动着周边的煞气。
白笙闪身拦在白泽面前,凤眸如同冰碴一样盯着慕寒:“擅闯狱刑司者,鞭挞五十!伤狱刑司执法者,散其修为!欲行劫狱者,杀!”
一个武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挑衅,慕寒虽然性子冷,但也经不住这等挑衅的做法。瞬间闪身上前同白笙打了起来,白笙反手格挡,旋身一脚踢向慕寒身下。慕寒几个转身,灵活地避开然后巧妙地拉开距离,凭借黑夜的优势移形换影。瞅准时机,背后突击。
白笙闻风而动,待慕寒近身,抛出魇月为饵,然后旋身一脚,正中慕寒胸口。慕寒借力退开了十多米,还是被白笙震得吐了血,不过从始至终,慕寒的剑都未出过鞘。
一套功夫下来,白笙连大气都没喘一口,而慕寒就吐了血,高下立见。在场的狱刑司之人都惊呆了,他们一直以为白笙就是一个花瓶,没想到,她只是不屑展露。
“你输了!”白笙冷冷地看着慕寒。北司的人上前就要去抓慕寒,却被慕寒直接震开了。
白笙面露阴色,隔空借力,将腾空而起的慕寒给重新击落在地,那一瞬间,尘土飞扬。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地面再次被击了一个大坑。白笙连续几个翻滚,躲开了那波攻击,却也被震得头昏脑涨。
白笙单膝跪地,抬起脏兮兮的脸,冷冷地看着半空中的紫袍男子。终于,正主来了!白笙蓄力,腾空跃起,魇月瞬间分成两把短刃,左手出击,右手格挡,灵巧的走位,好似暗夜中的游蛇。
若说慕寒出招是狠辣,白笙出招只有一个字——毒,看似招招都有起势,下一秒就知道她要怎样出手,实际上,她就像黑暗中蛰伏的蝎子,时刻在准备着最后的大招。
夜离痕似乎并没有要同白笙打的意思,一直闪躲,最后直接拉开了五十多米的距离,然后释放威压。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窒息之感,就连白泽都不禁跪地。更甚的是,禁锢白泽的玄铁链竟是直接炸断开来!
然而如此强大的威压在白笙身上却似乎没有作用,见玄铁链断裂,白笙瞬间翻身落在白泽头上,把腾空的白泽生生给压回了地面。
白泽强撑着要站起来,白笙魇月着力,白泽又一次瘫倒在地。白笙压下喉头的腥甜,漫不经心地抬起凤眸,看着高高在上的夜离痕。
“大帝爷,久仰久仰!大帝爷能来,狱刑司蓬荜生辉!”突然,白笙话锋一转,一股彻骨之寒深入人心,“可惜啊,大帝爷不知,我狱刑司自开创以来就立有规矩,凡有罪者,必罚!凡入狱者,未至时不去!凡伤人者,废之!凡劫狱者,诛之!”这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就连北司那些人都觉得现在面对大帝爷非常有理。
夜离痕沉声:“本尊就是规矩!”
“狂妄!”白笙吼得夜离痕愣了一下。
白笙是个不怕事的,夜离痕也是个不怕事的,两人铁锤碰榔头,谁能敲得赢谁?
卿书眯眼打量起了白笙,这丫头总是一次又一次带给他惊喜。这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同大帝爷说话,这也是第一次大帝爷吃瘪吧!上回就觉得这个丫头不简单,如今看来,果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