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洋咬了咬唇脸色惨淡如癌症患者,强将内心对他的害怕压下
去淡漠:“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明天也忘了。”我才不想记。
“那就今天记得,有缘再记。”说着人上车,开车走人了。
黄鹤洋回到家,刚开门就迎面来了一个枕头,嘻笑说:“欢迎回来”
她低身捡起枕头进了门,眼里的泪水就哗啦的掉了下来。
弟弟看见了,幽怨地说:“你别让我妈妈看见你哭!”
这句话如同把利器一样刺入黄鹤洋那还在跳动却已经死了的心脏。
她用手猛得擦拭自己的眼泪,但是,越擦越多……
“鹤洋。”
黄鹤洋的心猛的一抽,自己的整个世界一刹间尽数崩塌,是妈妈……
我都快忘了黄疏洋已经去世了,回来晚,也不会有人骂了,也不会被关在门外了。
“你没事吧?为什么总是哭啊?”
“你该不会生病了吧?”
“妈,我没病,我在练习哭戏,我未来想当演员。”
简单的问候,出于好奇,却一次次把女孩逼上钢丝上,
她每次刚走一步就已经掉下去了,被摔得四肢断开,血流成河,
可依然有声音循环在女孩耳边,重复的对白,老师,同学,妈妈……
“你回房间哭好吗?我妈对你又不差!”
弟弟冷眼看着黄鹤洋,小小的身躯里却看不出孩子的一丝稚气,全是戾气对黄鹤洋的。
“小九别说了!”妈妈训道,拉小九到自己面前,脸色肃穆:“小九,
你姐姐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你不能怨她!你能做的只有安慰!不是责备。”
黄鹤洋的脸惨淡得如一张薄纸,凄凄切切的摇了摇头,她摇摇欲坠的
伏起墙站起像一个老奶奶一样鞠身往疾步向自己的避难所走去。
妈妈想来扶对黄鹤洋但对她来说只是一种枷锁。
快点快点快点“澎”安全了,化险为夷了……
黄鹤洋一瘸一拐的走向床,整个人砸向床,闷声大哭可是,根本不敢哭出声啊,张着嘴明明是在嘶吼却声
音都没有这个样子像在呕吐恶心的东西却吐不出来在喉咙里,只有眼泪不停的掉,时间在这无声的嘶哭中过
去,大概不知道过了多久停下了眼泪,心开始一抽一抽的痛起来宛如万箭穿心;女孩的眉都拧一块儿去了,
精致的小脸狰狞又可怖,牙齿紧紧的磨在一起,“澎”女孩连同死死抓着的被子一起掉下了床,
心痛停下了,女孩伸手摸索着什么,碰到一样冰冷冷还在这漆黑的房
间中泛着光——匕首,像是婴儿拿到自己喜欢的玩具,紧紧抓住,抓住了
救命稻草;遗留在眼角的泪,头发凌乱不堪,苍白的脸无神的双眼。
好黑啊……好累啊……女孩渐渐的闭了眼,安祥得像尸体……结束了噢。
“为什么那么多人在我的葬礼上笑?!”
黄鹤洋猛得将眼睛睁开,眼中的世界还置身于梦中,额头布满汗珠,喘着粗气这又是第几个噩梦了?
透过门缝隙透进的光并没有让女孩有些安心,至少,连一点害怕都没有减退。
黄鹤洋慢慢支起身体坐起来,再将被子扔回床上,自己再拖着自己坐到床上去,拉开床边的台灯。
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的葬礼,那个黑白照上的自己笑得灿烂,葬礼上的人们也笑得灿烂,而自己在旁看着感觉好恶心。
黄鹤洋看着阳台,凄凄惨惨的,双目空洞无神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去洗一个澡吧。”
“我不想,我想吃一颗安眠药消息”
“可是,我想洗一下。”
好委屈的声音,可是,只有她自己听见,自己知道。
“那行吧……”
女孩双眼空洞,四肢像被斩断已经不存在的样子,躺在床上没有实体感,感觉自己从空中往下摔。
休息了一会儿,黄鹤洋将自己拉起,拖自己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再把自己踹进衣服堆里找衣服,手像被剔
去肉只剩下骨头,无力的找着衣服,最后,全部被当出气的玩具甩出了衣柜。
黄鹤洋瘫坐在衣柜,撑着眼皮看着衣柜外面的世界,除了被扔得凌乱
的衣服和这个糟乱的自己,其他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好像在排斥着自己。
应该是妈妈趁着自己不在偷偷进来打扫的,不然这里就成了一个垃圾堆了。
一想到是这样,黄鹤洋不免想起她第一次见妈妈时,妈妈她满眼怜悯的看着自己,可明明是她嫁给爸爸做
自己的妈妈,为什么可怜的是自己啊……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
鹤洋随手拿起一件白裙子去洗澡,洗完后,她坐到阳台的摇篮上,看着月亮,不知从哪里摸出的安眠药,吃了一颗,抱着自己入睡了。
晚上回到家的易顾林对着黄鹤洋念念不忘。
他现在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追她,迫不及待想和她在一起。
易顾林走向易初淼的房间门前,敲了敲。
易初淼打开门,眸内划过一抹诧异害怕,战战兢兢看眼前的哥哥道:“哥哥,有事?”
易顾林淡然自若的问道:“怎么哄生气的女孩子,哭的女孩子,不开心的女孩子。”
言罢,易初淼脸色陡然一变,脸色吓白了,惊悚的不可思议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嘛……你是我哥?我靠?!”
易顾林不理会她话继续道:“女孩子来经期应该怎么做?怎么去宠和爱一个女孩子,节日应该送什么礼物给她……”
易初淼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微微蹙起眉盯着他看狐疑道:“哥哥,你找到她了?”
易顾林停顿下来,想起那个女孩脸色如秋风扫落叶略微寂落道:“没有,我对一个像她的女孩心动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心动了。
言罢,易初淼眸内划过一抹惊愕狐疑道:“你费尽心思找了一年多的人,就这么移情别恋了?”
易顾林眸内像贝加尔湖深沉淡然断定道:“不,我还喜欢她,只是胜过喜欢眼前这个人。”
“哥哥,你渣就渣,别找借口,那里有人真的放得下爱了两三年的人。”
易顾林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眸内划过一抹冷色,冷例的不容置疑道:“告诉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