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倾歌给冬雪拔完针,便让她好生休息,这几天什么都不要做,让无情好好陪着。
回到房里后,妘倾歌就与在那喝茶的胥君琰说,“我今晚要去幻音坊。”
胥君琰玩弄杯子的手突然停住,“你要去解决了赵慕程?”
妘倾歌摇手,“杀人的事我向来不做,我可是大夫。”
看着妘倾歌狡黠的眼神,胥君琰觉的她要做什么坏事。
“那好,你去穿衣服吧。”
妘倾歌从衣柜里拿出了一身衣服,窸窸窣窣的穿在上身上了,又披上了斗篷才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妘倾歌不施粉黛,她就这么一袭白衣的出现在眼前,都不失仙气。
胥君琰紧了紧她身上的斗篷,将她抱在怀里,玩味的笑道,“搂紧点,不然掉下去。”
妘倾歌到不觉的自己会摔下来,反而觉的很像坐云霄飞车。
可胥君琰使坏的故意松了松她,这才把妘倾歌给吓的紧搂着他的脖颈。
胥君琰对她这个举动很满意,也紧了紧她的身体。
幻音坊——
胥君邪收到胥君琰和妘倾歌来此的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来啦——”
胥君琰点点头,“准备一下吧。”
胥君邪看向妘倾歌,不确定的问她,“真的决定了?”
妘倾歌肯定的点头,“我还有别的选择嘛?”
胥君邪淡淡一笑,“那好,我们走。”
一到暗牢门前,胥君琰就把身上的大氅披在妘倾歌身上,怕她受了凉。
见五哥已给她披上大氅,胥君邪要解大氅的手也收了下去。
暗牢里,被绑在架子上的赵慕程只剩下了半条命。他的小兄弟也因为吃了过量的W哥,也慢慢的萎靡不振。
妘倾歌没有让胥君琰和胥君邪进来,毕竟这是她的私事。
她看着嘴唇干裂,满眼绝望的赵慕程,不觉好笑,“赵公子,这两天没来看你,恕我无理了。”
赵慕程恨毒了面前的妘倾歌。他砸吧嘴,沙哑着嗓子吼她,“你个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才两天,他的小兄弟就没知觉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崩溃了。
妘倾歌没有理会他的怒吼,反而撩开他遮挡的部位,可惜的摇头,“海绵体充血时间过长,神经估计都坏死喽,没救了。”
赵慕程听不懂她的学术用语,可听她说没救了,他整个人都懵在那了。
“安心啦,赵公子,我有办法让你痛快的。”
赵慕程的眼神顿时亮了,“你什么有什么办法?”
妘倾歌没回他话,而是全副武装起来,把口罩带好,一次性手套带好后,那边吩咐的嬷嬷,也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当看到那嬷嬷端着一把刀进来的时候,赵慕程惊恐的瞪大双眼,“你要干什么,要杀了我不成,我可是赵知府的儿子。”
妘倾歌玩笑道,“我怎么可能杀了赵公子,我可是大夫,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赵慕程惊恐的看着嬷嬷手里的刀,“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救你了。”
妘倾歌从树屋掏出一支麻醉针,给他做了局部麻醉。
赵慕程突然感觉下半身没了知觉,一种不安开始蔓延,“你——你——”
妘倾歌笑眯眯的看着他,“赵公子,你的小兄弟近乎神经坏死,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只要帮你切除喽。”
赵慕程绝望的看着拿着刀走来的妘倾歌,嘴里念叨,“不要,你不能这样——”
妘倾歌可不想听他的废话,上手就给他【做手术】。
赵慕程害怕的叫出声,他以为会疼,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他看着哼着小曲,一边【做手术】的妘倾歌。她那柔美的外表下,根本就是个恶魔,吓的他双眼无神。
妘倾歌并没有一次性去割他的小兄弟,而是一点一点的让他掉落。
她就是想让赵慕程清楚的看着自己是如何绝望的,她要让赵慕程体会比冬雪还绝望的处境。
妘倾歌把做完手术后,吩咐嬷嬷将那东西给装起来,摆在赵慕程面前。
“赵公子,这个东西我不拿走,我还给你。”
赵慕程绝望的盯着自己的小兄弟,说不出一句话。
妘倾歌又吩咐嬷嬷把他给松开,放在了地上。
妘倾歌惋惜的吧唧嘴,“难得一张好看的脸,今天就成太监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太监,赵慕程终于醒过神,想要去扑妘倾歌,杀了她。
可他还没扑上去,就被一身着白衣的男子给死死的卡住了脖子。
妘倾歌见是他,不觉一愣,“无情,你怎么来了。”
无情充满歉意的回她,“恕我冒昧,我偷听到了您和王爷的谈话。”
妘倾歌下意识的回头,她没想到的是,冬雪居然也来了。她被一嬷嬷扶着,走了下来,“小姐,是我逼着无情带我来的。”
“你这傻丫头。”她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她身上,“身体虚弱还来,我说了,一切有我呢。”
胥君邪见妘倾歌把胥君琰给她的大氅,披在了丫鬟的身上,笑道,“五哥,这二小姐对丫鬟,果真有情有义啊。”
胥君琰面具下的脸十分生气。他不是气她把大氅给了丫鬟,而是气她明知道自己身体虚弱,还不知道爱惜自己。
冬雪愤恨的盯着赵慕程,“小姐,不看到这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不甘心。”
冬雪永远忘不了那些经历。
只要她不在听雪院,不在妘倾歌身边,赵慕程就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动手动脚。
她为了不想给自家小姐添麻烦,就没有告状,她怕无情知道会坏了小姐的事,也没有告诉无情。她就这么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可她始终没想到,这个赵慕程当着小姐的面,对她做出那种龌龊事,让她险些失了清白。她怕无情嫌弃,她怕自家小姐因为她而被人戳脊梁骨,所以她想死。
但是听夏雨说,小姐因为救她给王爷下跪,还因此累倒了。她就算有在多的不甘,她也要活着。
这条命是妘倾歌,她不能辜负。但是她更想亲眼看见赵慕程去死。
妘倾歌很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拦着,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你在这里看着。”
无情一脚踢开赵慕程,赵慕程受不住的被踢的翻了个跟头,一口血吐了出来。
妘倾歌摆摆手,让嬷嬷把那碗药喂给他。
赵慕程因为无情的那一脚而无法动弹,嬷嬷也不费吹灰之力的给他灌下了药。
赵慕程在那“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妘倾歌看他跟个狗似的,可怜的摇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做成人彘的。”
无情会意,走到赵慕程跟前,当即打碎了他的关节。
赵慕程被喂了哑药,叫喊的声音没有那么大声,活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无情可是用了内力的,他恨不得想杀了这个赵慕程,但他明白小姐的意思。与其让他痛快的死去,不如让他这般活着,要他绝望的痛不欲生。
妘倾歌见他没了动静,转过身问冬雪,“怕吗?”
冬雪摇头,“不怕。”
妘倾歌从冬雪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定,上手去摸她的脑袋,“和无情回去吧,等你好了,我教你医术。”
冬雪确实有些挺不住了,她对着妘倾歌点头,便与无情离开了这里。
胥君邪派人准备了马车,去送他们后,就与胥君琰走了下来。
胥君邪解下身上的斗篷,准备给她披上,却被胥君琰一把抢走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胥君邪对他这个举动也是无语。
胥君琰给她系好斗篷,问她,“累不累。”
妘倾歌摇头,自嘲的问面前的胥君琰,“你觉不觉的,我很可怕。”
胥君邪摇头,“你不动他,他就会动你。你做的是对的。”
妘倾歌转头看向胥君邪,胥君邪也这么认为的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也只是还礼而已。”
妘倾歌还以为他们会因为这种恶毒的手段,而被嫌弃。没想到,他们反而理解自己的处境。
“不过。”胥君邪有意提醒她,“你这么做,恐怕会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往后的生活,恐怕不在安逸了。”
妘倾歌知道他说的是谁,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如果在不出手,她真的保不住身边的人了。
“逍遥哥哥别忘了,我们是同一个阵营里的人我不想退缩。就算我出事了,不还有你们在嘛,我相信你们。”
胥君邪淡然一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家五哥会抓着这个丫头不放了。
胥君琰指着地上的赵慕程,问她,“那个人,你该怎么办。”
妘倾歌玩味一笑,“一会儿把他丢到街上吧。”
胥君琰平静的笑道,“你打算把事情闹大。”
妘倾歌笑嘻嘻的看着他,“既然做了,就不怕把事情闹大。”
胥君邪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就开始了。”
妘倾歌坚定的点头,“今日起,我要向他——宣战。”
看她这股认真劲儿,胥君琰和胥君邪知道她要怎么做了。
于是,胥君邪让涯驭把赵慕程,连同他的小兄弟一起扔到了街上。
等他们三个人出了暗牢,妘倾歌轻松的抻了个懒腰,看着天上的星星,欣慰道,“还是夜空的星星美啊。”
她觉的今天心情不错,转身与胥君琰说,“燕王殿下,我想去军营,带我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