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倾歌开凿立府,与众王爷乐施百姓的事,果然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甚至有些人把妘倾歌夸大成了神仙,恨不得要给她建立一座神仙庙。
当然,有好也有坏。
她在郡主府门前把祁真真抽个半死的事,也传开了。
不过她那是自找的,没有人替她说好话,更没有人替她抱不平。反而说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辱骂当朝皇子的,被诛九族都是理所应当的。
动静闹的这么大,妘相府的人当然也知道了。
新华院和梅苑里的人当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一听她打了祁家最受宠的小姐,都乐的合不拢嘴,一起聚集在梅苑开启了嘲讽会议。
“哈哈哈,这回妘倾歌的麻烦,够让她喝一壶的了。”
“是啊,祁家三小姐虽是庶女,可却是祁右相最疼爱的女儿。”
说是最疼爱的女儿,不过就是因为长相倾国倾城,祁右相想利用她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被妘倾歌这么一打,谁知道会不会留疤。把这个精心细养的宝贝给打坏了,祁右相不心疼才怪。
妘彩儿想想祁右相发飙的模样,就得意的想笑,“看她这个郡主能当多久。”
妘倾城不在乎这个,妘倾歌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反倒是向李氏问起了李红玉的事,“二婶,红玉姑娘的事,你们向母亲提了吗。”
李氏摇头,“还没有,这几天妘倾歌净惹事,安夫人只担心她,我们也没机会说。”
也是,这几天相府被妘倾歌搅的不得安宁,他们的确没机会说。
“等这件事过了,一定要和母亲说。”
李氏和李红玉点头,一定要在这事结束之后说出来。
而知道自己的女儿打了祁家小姐的安夫人,更是坐立不安。
她怕这事传到皇上那,便差人备马车,准备去郡主府看看。
同样收到消息的孙氏和妘倾鱼也是不放心,跑到玥馨院来要和她一同前去。
安夫人也不拒绝,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了郡主府。
而此时的郡主府里,妘倾歌昨晚因大姨妈疼的一宿没睡,顶着黑眼圈在那听夏雨说着郡主府的一切事物。
“郡主,这五个新来的丫鬟是燕王殿下找来的,这两个小厮和五个丫鬟是夫人叫过来的,您看怎么分配。”
妘倾歌喝着红糖姜茶,疲惫又烦躁的看着院里站着的丫鬟小厮,没心情的向夏雨挥手,“你来决定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夏雨也不推辞,按着郡主府的做活分配他们活计。
妘倾歌虽难受的要死,但听夏雨安排的如此周密心细,让她不经意想起胥家管理人事部的总监。
看着这个如此认真的小大人,妘倾歌觉的很好玩,“夏雨能力不错嘛,以后郡主府就交给你打理了,一切事物由你定夺就好。”
夏雨想了想,便应下了。
她不是吹嘘,郡主府现在除了她之外,真没有人会如此细心的打理了。
“那郡主还要不要几个二等丫鬟照顾。”她怕照顾郡主府后,没时间照顾主子。
妘倾歌却连连摇手,“不用了,有春秋冬照顾我就好了,我不喜欢人多。”
夏雨知道自家主子不喜人多,也不在坚持,“那就依郡主的意思。”
“嗯,等会儿。”妘倾歌咽下嘴里的红糖姜茶,“冬雪她怎么样了,吃的喝的都送过去了嘛。”
秋霜拿娟子给她擦嘴,“郡主放心吧,冬雪的东西没有断的。”
妘倾歌这才放下心,“这两天也够折腾她了,你替我去看看她吧,想来在过两天,冬雪的身体就差不多好些了。”
秋霜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今日的天,晴空万里,没有一朵生气的乌云停留。
妘倾歌让秋霜把躺椅安排在园子里,恬静的躺在躺椅上,尽量让自己忽略掉大姨妈的疼痛。
可这边刚躺下没一会儿。那边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让妘倾歌本就不平静情绪开始炸毛。
“又TM谁啊,能不能别烦我啊。”
她一转头,居然见他们三个来了。
“母亲?你怎么来啦。”她吓的蹭的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你,所以——”
“行了,别说了。”安夫人满眼心疼的拉着她的手,“母亲知道你烦闷,没关系,母亲理解你。”
妘倾歌激动快要泪眼婆娑了,那种疼,果然还是只有女人最了解,“母亲,倾歌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怎么能过几天就好啦。”妘倾鱼看着这个二姐姐,急的都快哭了,“您把祁家小姐给打了这事,闹的京都城人尽皆知。二姐姐还有心说过几天就好了,这事皇上肯定会知道的,你就不怕被皇上治罪啊。”
妘倾歌一脸懵逼的望着他们三个,“你们就为这事来的?”
“要不然啊。”安夫人愁闷的皱眉,“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货,那可是祁家人,你父亲向来与祁家不对付,他们指定会利用这件事拿捏你,你居然还不自知。”
妘倾歌见他们三个如此着急,也是被逗乐了。
“二小姐,您还笑。”孙氏也是急了,“夫人一听到您的消息就赶过来了,您还有心情在这小辞。”
妘倾歌捂着嘴笑道,“姨娘在替母亲担心,我好高兴啊。”
孙氏一下愣在那,羞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姨娘,母亲,这件事我有分寸的,你们不必担心。”
妘倾鱼见二姐姐如此淡定,觉的她有什么计划,只是她不确定的问,“二姐姐,你打祁真真,不会是为了——”
妘倾歌摸着妘倾鱼的脑袋,欣慰的笑了笑,“还是我妹妹聪明。”
安夫人和孙氏却不明白,“倾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妘倾歌将她扶到亭子里坐下,“母亲,你相信女儿,女儿不会吃亏的。”
她越这么说,安夫人越着急,“倾歌,你想干什么能否直接告诉我,我是你母亲,别让我心急。”
妘倾歌安抚她激动情绪,笑道,“母亲,有些事您还是不要参与进来的好,这关系到父亲的在朝堂上的地位,以及咱们妘家的生死存亡。”
这一句话,让安夫人彻底闭了嘴。
她好奇中带着诧异。
自己的女儿打祁真真会吃瘪她会相信,自家老爷在朝堂被训斥她也心有准备。怎么还牵扯到妘家的生死了。
她很想问,但她不敢去问。她是个妇道人家,从不知道自家老爷在朝堂里的风波。即使问了,她也听不懂。
但她却很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儿,这个曾经为她出气而不出府门的女儿,是怎么帮住老爷处理事物的。
“倾歌,母亲不在问了。”安夫人咬咬牙,忍着心里的众多疑问,“要去做什么去做吧。但我希望你在帮助你父亲的同时,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妘倾歌笑笑,“母亲放心,倾歌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纵使在担心这个女儿,她也不敢在去管了。毕竟关系到妘家,她不能因为心疼女儿就去阻止。
而且她也长大了,还有一年多就要嫁人了。放手让她去做吧。
这件事放下后,妘倾歌就带着安夫人和孙氏母女参观起郡主府。
可才参观一会儿,守门的小厮突然来报,“郡主,宫里的江公公来了,说要请您进宫。”
“江公公。”安夫人在一次不安的握着妘倾歌得的手,“一定是祁家人告御状了。倾歌,你要不先离开京都避一避吧。”
妘倾歌被安夫人惊慌失措的模样给整无语了,“母亲,江宏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人,你这让我离开京都,不就是抗旨嘛。”
安夫人知道自己着急了,可是她又怕自己的女儿吃亏,这让她开始焦躁不安。
“母亲,我陪二姐姐一起进宫吧。”妘倾鱼走到妘倾歌跟前,“母亲和姨娘就先在郡主府里等着,我和二姐姐进宫。”
安夫人本想说她跟着进宫的,结果被妘倾鱼抢先了。
妘倾歌怕安夫人拒绝,拉着妘倾鱼的手说,“母亲,我和三妹妹先走了。有什么事叫夏雨来就好。”说完,就和妘倾鱼离开,她可不想在看到安夫人担心的表情了。
郡主府门口,江公公见妘倾歌出来了,向她行了一礼,“奴才参见郡主。”
妘倾歌让他平身后,问他,“江公公亲自来找我,恐怕不是件小事吧。”
江公公也是一声叹息,“郡主说的没错,您把祁右相的女儿给打了,祁右相正与妘左相对质呢。”
“他们战况如何?”
江宏听到她这么个比喻,也是抽了抽嘴角,“祁右相根本就不想放过郡主您啊,而且皇上似乎还不大相信您会无缘无故的打人,这不是让奴才来找您吗。”
听江宏说【皇上不大相信您无缘无故的打人】这句话,妘倾歌突然乐了。这个皇上还是个拎得清的。
“郡主,和奴才一起进宫吧,皇上正等着呢。”
妘倾歌也不在多话,拉着妘倾鱼上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虽说妘倾鱼跟来是怕妘倾歌遭遇不测,好回去通知安夫人的,可这一上马车,她也开始紧张了。
“二姐姐,那个祁右相可是晋王门下的人,连父亲都对付不了他的。等下进宫面圣,你免不了会吃亏的。”
妘倾歌勾了勾嘴角,哼了下鼻子,“三妹妹,打个赌。如果我今天能让祁真真受罚,你就给我绣两方帕子。”
妘倾鱼一愣,眼睛直勾勾的她,“二姐姐真能如此。”
妘倾歌信心的点头,“不仅如此,我还要祁右相吃点小亏才行。”
虽然不知道这个二姐姐有什么主意,但她还是相信二姐姐有这个能力。
“二姐姐要是赢了,倾鱼不仅给你绣帕子,还给二姐姐做双鞋。”
“好,一言为定——”
不知不觉,皇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