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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尝与死亡

民国22年,初春万物生机,在不远的地方在顾海滨的帮助下若楠买了房子,与其说资助不如说彩礼,他们已经计划在5月举办婚礼。若楠收拾出一件屋子,在里边铺上了垫子褥子被,铺完他还在上面重重的躺了一下,好舒服。这是若楠给蒋平五姨准备的房间,想想马上就要见到五姨和蒋平心里乐开了花。

在车站若楠看到了略显苍老的蒋平叔叔和神清气爽的五姨,看着五姨和若楠都留下了眼泪蒋平的鼻子也一个劲的泛酸,顾海滨帮拿着箱子一行回到若楠家,四凤已经准备好可口的菜和酒。。。。

此时的小鹏已经18岁了,已经上了大学了,也已经早早的融入到上海这个大都市了,热爱表演他和同学赵丹一同参加了学校的话剧表演团,一米80的个子加上一张英俊的脸身边不乏总有女生围绕,一个叫高乐乐叶璐茜的两个其他话剧团的女生对小鹏很是中意,由于三个人有着共同的理想爱好很快成了好朋友,每次出来吃饭啊逛街啊小鹏总带着赵丹,四分人的关系是这样的,高乐乐和叶璐茜都喜欢小鹏,小鹏稍稍喜欢高乐乐多一点,赵丹呢对叶璐茜喜爱有加,赵丹家条件不错,父亲是做糖果生意的。高乐乐和叶璐茜都在上海收费最昂最贵的女子“圣玛利亚女子中学”这个学校求学,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她俩也不例外,尤其是高乐乐据说父亲在北方是富甲一方。如果照这个故事情节发展下去小鹏和高乐乐,赵丹和叶璐茜应该是非常圆满的结局,谁知世事难料。。。。。

4月12日小鹏一行4人从小剧场排练出来,他们今天排练的是《安娜。卡列尼娜》他们一行走在思南路上要去附近的一家餐厅为高乐乐庆祝生日,今天的高乐乐打扮的十分精致漂亮,大领衬衫外搭一件米色风衣,白颜色的裤子一双褐色皮靴是那么的雍容华贵又不失温暖,叶璐茜也是打扮的也十分得体。刚下过春雨的缘故路上有些湿滑,路上凹的地方有些存水,过了马路就到餐厅门口的时候一辆车在经过的时候差点没撞到叶璐茜,赵丹就朝车的方向吼了一声:“不能慢点急着投胎啊”“瘪三你他妈怎么不挂树上”边絮叨边看着叶璐茜和高乐乐的裤子皱起眉头,轮胎溅了四个人一身的脏水,两个男士穿的中山装,黑色裤子看不太出来只是苦了两个精心打扮的少女了,随着一声“啊”的惨叫高乐乐和叶璐茜看到自己身上的泥水苦不堪言,尤其是高乐乐精心的装扮变得不再雍容,可还能怎么样呢?几个人走进“华懋饭店”也就是新中国成立后的“和平饭店”,“嘿孙子嘴放干净点”车上下来3个人,20岁左右的男青年歪着头向他们走来,高乐乐说“你们溅的人家一身泥有理了?赔钱”3个人为首穿着一身白西装白色皮鞋的那个看上去一看就是纨绔子弟虽然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另外两个都穿着黑色西装黑色皮鞋,说话的就是穿黑色西装的瘦一点的那个,我们就叫他小兽吧,那个胖一点的就叫他小胖吧,“你们差点没撞到人还溅了我们一身泥怎么说你们也是有错在先吧”,高乐乐掐着腰说,这时华懋饭店的大堂经理好像认识那几个人,说“几位公子万事好商量我看这都是误会,”“没你的事”小兽对着经理歪着头说,经理被小兽这一句话呛得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了饭店,白西服从内怀都里拿出一沓法币扔给了高乐乐盯着高乐乐说“冒犯了两位小姐,这些钱足够你们把衣服都换了,我们是讲理的刚才是哪位骂的我?”“我问你们乃孙子骂的人”小兽不依不饶的看着小鹏和赵丹,这时小鹏说:“有事冲我说吧”高乐乐向后拽了拽小鹏小鹏话音刚落就被小兽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嘴巴子,高乐乐上去推了一下小兽你凭什么打人,凭什么打人,护着小鹏,赵丹知道这一巴掌是小鹏替自己挨的又在叶璐茜面前,此刻赵丹眼睛涨满了血丝双手攥拳太阳穴的血管都在动,小兽不理会指着小鹏说以后给小爷。。。话音未落赵丹上去就是一拳,紧接着照着裆部就是脚,小兽应声倒地手护着裆部,刚才谈笑风生的白西服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完全出乎意料,小胖上去就给赵丹一拳,紧接着小鹏一个侧踢小胖一个向后退后了好几步,他们不知道小鹏和赵丹除了话剧表演外也是学校的体育健将。小鹏照着躺在地上的小兽的面部“啪啪”就是两脚,小兽捂着裆部的手又捂着脸,小鹏挨了白西服一脚,向后退了两步,赵丹和小胖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小胖就已经只有挨打的份,“都他妈别打了”白西服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支手枪大声喝道,小鹏和赵丹停下了手,停到是停了两个人经常在剧场看到类似的手枪,也没感到太过害怕,但此时的高乐乐已经挡在了小鹏的面前,白西服举着枪骂道“你们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啊还敢和我动手”此时的小胖和小兽也慢慢的站起身来,冲着小鹏和赵丹就是一整乱打,边打边骂“打啊,两我们都敢打”“打啊”赵丹突然一个箭步冲到白西服面前用手去夺白西服手里的枪,小胖子又过去拽赵丹,小鹏喊了一声“赵丹”意思是让赵丹小心点,怕赵丹吃亏又过去帮赵丹,几个人滚在了一团,两个女生大叫停手别打了别打了,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大家都停住了手,伴随着高乐乐的嚎啕大哭和叶璐茜的惨叫,小鹏躺在了血泊中。。。。。那三个人狼狈的跑开驾车跑了,与此同时英租借巡捕房的警察也来了,大厅经理报的案,再随后是救护车的。。。。

“伯特利”医院的急诊室外面泪流满面的叶璐茜安慰着泣不成声的高乐乐,随后四凤赵大成蒋平五姨最后到的是若楠顾海滨。。。。。赵丹此刻在巡捕房录口供。。。。

4个钟头后小鹏由于子弹穿透了肺叶伤到了心脏而不治身亡,此时赶回来的赵丹和大家都哭成了一滩泪人。。。。。。。。

苦命的赵大成四凤经历着人间最惨痛的事白发人送黑发人,任人搀扶却怎么也也扶不起来。。。。。。十几年前的小山子。。。。。。

那个年代的底层大众过了中年常挂在嘴边的的一句话就是‘认命’“可该认谁的命,”“当然是自己还能有谁”“你确定?”“谁偏离了你的命又正中了你的命?”我想说的是你的命不是一句任命就能完全解释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当天晚上英租借巡捕房赵大宝程亮来医院调取了关于小鹏的验伤等相关证明,给高乐乐叶璐茜录了口供,虽然高乐乐已经有明显的精神恍惚,可为了心爱的男人还是强打起精神协助叶璐茜尽量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实习探员赵大宝告知嫌疑人已被逮捕他们分别是富二代钱小豪另外两个一个叫卢小庭一个叫吴智辉,赵大宝和程亮听了也是气愤并一再承诺会秉公处理哪怕对方是权贵,让赵家人放心。

其实这件事在当时的报纸上刊登过,只是大家没有在意,因为当时的报纸大量刊登着上海总商会会长虞洽卿对蒋介石政府的大加褒奖,“先施百货”公司经理欧典光3岁儿子被绑架媒体的跟踪报道以及当时上海酒店大佬赵霁拥和远东公司的郭芙庭以反革命被政府逮捕以及百货大佬余红英卖日货被国名政府调查等一系列重大事件。当然如果知道凶手的其中一人是卢永祥的次子卢晓庭也许会得到大家的关注,由于卢永祥在上海染指了杜月笙黄金荣金廷荪的三鑫公司在上海也有些势力,不敢得罪军阀的钱长青对此事大包大揽,到最后也没人知道卢永祥的儿子参与其中。

4月13日若楠刚从商贸公司处理一些紧要的事打算请长假,和顾海滨刚处公司门口被一个人拦下,“赵小姐顾先生”我是钱小豪的舅舅,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好?“我赶时间,没什么好说的”若楠说,“赵小姐不会占用您太长时间”来人点头微笑道,顾海滨拽了一下若楠,那越快越好。

4人一行来到最近的餐厅的包房,自称是钱小豪舅舅的人正是郭北,郭北问道:“赵小姐顾先生两位喝点什么”“先生有事请讲我赶时间谢谢”若楠看着郭北,“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首先令弟的事我们也都很悲伤,正直青春年少,可人死不能复生,望赵小姐能节哀”若楠没有说话看着郭北,“好!我今天是代表我姐和我姐夫来的,赵小姐您不是喜欢在这家商贸公司吗?我们可以买下给你经营,另附10万银元”郭北看着赵若楠,又说“赵小姐可以给您的父母换一套大房子,日子嘛还是要向前看,我今天把协议带来了只要您签个字,当然先把钱给您也可以”说着把一张汇丰银行的本票从包里掏出放到桌子上推到若楠面前,随手把协议和钢笔也推到若楠面前,顾海滨拿起了协议看了一下,内容大致就是私下解决赵小鹏枪击误伤致死一事,不予起诉。郭北又说“看到你们好好的活着令弟也是会开心的”。说完看着赵若楠,时间停止了15秒左右。若楠若有所思的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把本票和协议推回到了郭北的面前“这些钱我都不要你让我弟弟活过来”郭北刚要说话,若楠站起来接着说“你们钱家不是有钱吗,我不稀罕我就要钱小豪一命抵一命,我赶时间”说完走出了餐厅,顾海滨起身跟出的同时郭北说了一句“赵小姐回去好好想想不急”。

赵若楠和顾海滨回到家里,赵大成和蒋平坐在门口不住的抽着烟,母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似睡着了,枕头明显被泪水浸湿了一块,旁边放着水果点心,四凤整个人如同没有了魂。五姨坐在母亲的床边看到若楠和顾海滨回来示意不要出声然后关上了里屋的门。

五姨招呼顾海滨坐下倒了杯茶,赵大成说“阿滨的父母刚刚来过”“阿滨告诉你爸工作那么忙就不要再来了,我们都挺好的”顾海滨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赵大成深吸了一口烟说话:“刚才钱家来人了拿出10万大洋换他儿子的一条命,我没答应”说完接着抽了起来。若楠没有多说什么说了句,“不要钱,就让他儿子偿命”。赵大成接着说“听说他家有钱有势,咱们没钱没势我怕。。。”“没事伯父有我和若楠,我明天到巡捕房看看怎么样了”顾海滨看了一眼若楠说。

傍晚若楠出来送顾海滨,“看来结婚的事需要放一放了”顾海滨低头说,“对不起阿滨”若楠也低头说,“没事我回去跟我妈说声,”

“阿滨谢谢你”若楠看着顾海滨。。。

现在为了能让四凤安静的养病,四凤和赵大成谁在里屋,自己睡在外边。晚上若楠些许的听到四凤的抽涕声,她都不知道是四凤真的在哭还是这几天她出现了幻觉,她自己是久久不能入睡,发生在租借的事还是要找些关系才是,她知道钱家不会就这样算了还会找她。。。

赵大成则想起了小山子和小鹏过去的点点滴滴,哽咽了两下把眼泪咽下,她不想影响到四凤。

四凤此时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她整个人混沌了。。。

五姨和蒋平也没睡,五姨说“不如拿着钱,离开这个地方省着四凤大成看到小鹏生活过的地方伤心,钱家还回来定会不惜代价救儿子”蒋平就说了一句“当着若楠和四凤你可别说这话啊。”

此时的董凌岚知道了若楠和赵大成没收钱的事,正和钱长青商量对策,钱长青说“此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解决,再多拿些钱吧,”董凌岚说“给到10万吧要是还不行呢”钱长青说“我认识英租界的老板已经让郭北安排见面了,另外他们赵家的亲家正好在英租界做巡捕我让他“老板”给他些压力,再把压力转给赵家,我想他们会知难而退的。”

此时的叶璐茜正陪着可怜的高乐乐躺在床上,高乐乐终日以泪洗面,高乐乐的的妈妈爸爸知道了这件事也从家乡赶到上海。

有一件事他们不知道就是赵丹已被法租界的巡捕房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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