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钢车间保住了,可钱易花的心里却不怎么好受?为了保住炼钢间,确让铁蛋子损失了三百万,这事办的也不怎么地道吧?我是不是应该给铁蛋子补上这笔钱。
铁蛋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这三百万的损失算我的,我马上就给你打过去。
钱易花说完这话,心里马上就好受了许多。
当天,钱易花就把钱打到了铁蛋子的账户上了。铁蛋子反倒不好意思了。
这哪好?还占上你的便宜了。
这有啥?都是国企里的钱,有他魏来明花的,就有咱花的,他凭啥要独吞呀?
现在剩下这些固定资产,包括设备、厂房,地皮,还能卖个几千万。所以,咱得把他看好了,只要钱一到账,咱就想办法弄出他点来,绝不能让他一人享用?
那是必须的,但不能用同一个手段了。而这个手段己经不灵了。
谁也不用操心了,这个坑我早就给他挖好了。
你保准他能上当?
百分之百。
你给他挖的是什么坑?这么利害。
这就不能言传了,反正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是吗?你这也是以毒攻毒吧?
可以这么说,因为良药治不了他的病。
铁蛋子?咱骗他是骗他,但不能节外生枝,再弄出别的事来。
不会的,都是暗箱操作,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这我就放心了,这必竟不是一条正道?
我师傅说了,对他下手的目地就是教训他,让他明白,他手里的钱都是国企的钱,他最好都用在正道上。
你师傅虽然想买下炼钢车间,并有意扩大再生产,但他却无意用魏来明的钱。他说,就用赚来的钱买,什么时侯攒够了什么时候买。
可他这么做,也耽误挣钱呀?现在这形势多好!
我说了,我出钱买,可他说啥也不用。他说,我这钱是从魏来明那里骗来的,同样不干净。
我问他,你不也同意骗他吗?
他说那是两码事,性质不一样。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那就各干各的事吧?
钱易花又给了铁蛋子三百万,铁蛋子虽然嘴上客气,但心里面却没有谢的意思?谢啥呀?边兰帮你骗回三千万,可你给边兰才多少钱?才区区三百万呀?现在又补了三百万?我看这还差不多?要不,边兰都要屈死了。
行了,彼此差不多都扯平了。现在,回过头来还得继续研究魏来明了。就他搂的多,不研究他研究谁?
就在铁蛋子准备采取行动时,一件意外的事件又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的师傅匆匆来找他了。
铁蛋子?赶紧走,钱易花失火了!
铁蛋子一听感到特别的惊讶:她家里就她一个人,清清闲闲的,这着的是哪门子火呢?
快走吧?到那就知道。
他师傅在急促地催他。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钱易花的家,当他俩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俩惊呆了。
屋内己经被烧成了一片焦黑色,七扭八歪的房骨架正在往下滴着水珠,看样子消防车是刚刚来过。
铁蛋子?易花在哪?
何小顺焦急地在问?铁蛋子指了指液化气罐瓶的旁边说道:在哪?何小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里面突地颤了一下。天哪!她咋被烧成这样?几乎都要看不出人形来了。两眼深陷,板牙支出,手脚露骨,头发全无。看样子,象是自杀,可她为什么要死呢?没有理由呀?
铁蛋子?师傅死的早,易花身边也没有什么人了,咱们就先帮她料理一下后事吧?
行!师傅!我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肯定是魏来明干的。他被钱易花骗走了三千万,他能不报复她?
铁蛋子?我跟你说,你们骗魏来明的钱财这也是我的主张,因为我也看魏来明不顺眼儿。但这种做法只能在魏来明一个人身上用,不能在其他人身上用了,因为这种做法不可取。
师傅?你这句话说的倒对,这也都是被他逼的。
行了?咱们不谈这些了,赶紧给魏来明,安小从捎个信儿,让他们赶紧过来帮忙。
电话都打过去了,可他俩谁都不想过来帮忙。魏来明说;他被她骗了三千万,他没心情去。安小从说;他一分钱好处都没捞着,他才不管呢?
两个人都不想来,那还指望啥?临时找几个人帮忙吧?何小顺朝围观的人群里看了看,可还没等他张口说呢?人群呼啦一下就散开了,见此情景,何小顺的脸被臊得一紫一红的,都不知道下句话该怎么说了。
但此时,站在一旁的铁蛋子可急红了眼儿,她从挎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在空中一摇,喊道:帮忙者每人一百。这一嗓子,犹如扔进人群里一颗炸蛋,当时就把人群给炸开了。人们喊着叫着就都簇拥了过来。
还没等何小顺反过神,就有人从他手里抢走了新买来的衣裤鞋帽,转眼功夫就给钱易花穿戴整齐了,并还把她抬进了殡仪馆的车里。
最难心的事也是最容易解决的事,这就看你采取的是啥样的办法了。
车子开进了殡仪馆,何小顺便给钱易花的惟一一个亲戚,他的姑姑打去了电话。可她的姑姑却回话说:我跟她家没有来往?别说是她?就她爸爸死了我都没回去。
听这口气,钱易花和她爸爸也没交下她这个姑姑。即然如此,那就算了吧?铁蛋子,这事儿还是咱们给料理了吧?
钱易花的丧事,虽然没有几个亲朋好友,但凭良心,整个过程还是比较圆满的,凡是能做到的何小顺都让阴阳先生做到了。这样,他心里也能够得到一点安慰。不管咋地,她是师傅的女儿,我对他们就是有天大的不满意,我也会把她安然送走的。自己的本事毕竟是师傅传授给自己的,自己怎么的也不能忘恩负义吧?
送走了钱易花,何小顺这才感觉到浑身乏力,他回到了厂里,本想好好歇一会儿?可他刚刚躺下,他就发现枕头里有一个异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他急忙打开枕套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一瞧!是一个存折,在存折里还夹着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道:魏来明被我骗走三千万,他一直耿耿于怀。我断定,他早晚会报复我。所以,我就提前做了准备。存折里还剩两千四百万,有机会就把炼钢车间买下来吧?扩大再生产,还能招回好多的工人。这也算是我和爸爸的一种赎罪吧!
看完了这张纸条,何小顺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呀?他本不想沾这些带有浑腥的钱,可她却偏偏给自己留下了一笔,而自己又无法对外人说?
何小顺刚想到这,魏来明便嘻嘻哈哈地走进了办公室。吓得何小顺慌忙把存折塞进了内衣兜里,还好!魏来明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异常的动作。
魏来明一屁股就坐到了何小顺的跟前,又拍拍他的肩膀问道:咋样?所有的事都处理完了。
何小顺心不在蔫地答道:你也不来?马马虎虎呗?
魏来明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起来,他站起身,摆摆手道:二师弟?你千万别马虎,你要马虎了,我们就不好办了?
吭?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咋越听越不对劲儿呢?
二师弟?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呀?
没听明白?
你要没听明白?那我就直说了吧?二师弟?钱易花死后,她手里的两千多万是咋处理的?
这个魏来明,钱易花死时不来,死后倒惦记上她的两千万了,亏你还好意思开口?你呀就死了这条心了吧?
两千万?大师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能把两千万留给我处理。
怎么不会?她那么崇拜你相信你,她不留给你还能留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