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从听完这个喜讯后,自然是欣喜若狂,他暗暗惊呼道:我总算看到希望了!不过,我的路还很长,还需要一点点去经营,去运作。所以,我还不能麻痹大意。
安小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便和边兰一起,来到了厂里与何小顺见面了。
见到了何小顺,安小从的心情又骤然激动起来。在国企学徒的时候,他就瞧不起自己,说自己会说不会做,只是个摆的。后来,受不了他的歧视,自己就改行去搞销售了。如今想起来,这也不算错?走南闯北,自己也结交了不少的好朋友,关键时候,他们也真帮忙。比如,在总厂那边,他们就帮了自己的大忙。要不,自己也不敢走到这一步。
哟!二师兄?你也太高看我了,能给我这样创业的机会。
安小从先给何小顺戴了一个高帽,他想听听他怎么说。可何小顺感觉不妥,心想,我岂敢撒这样的谎,这可是后患无穷的事。然而,他就赶忙解释道:创业机会暂时还没有,买到手后,只能等待机会了。
对此,安小从似乎早有预料,他满不在乎地对他说道:我买它?并不是马上就让它出钱?而是这笔钱放在我手里,我怕又被挥霍掉了。这两年来,我已经祸祸掉二三百万了,现在一想起来,就有些后怕。所以,我买它,就是为了保住这笔钱。
三师弟?你要这么想,这事就好办多了。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没机会儿,不等于明天还没有机会。所以,买它不白买,早晚会有出钱的机会。
二师兄?借你吉言,我就决定买它了。
你把钱直接交给边兰,我再给你出个手续,这新炼钢车间就属于你安小从的了。
安小从来到了新车间,高兴得转了一圈又一圈,这时,他才真正有了当老板的感觉。至从立炉到建厂房,他一次都没敢来过,他就怕引起何小顺的怀疑。
这回多好?他主动送上门来了。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他并没有着急开业。他知道,时间拖的越长,对他越有好处。起码,他不能跟以前的事联系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各种流言蜚语了。
有了厂房,有了实体设备,别人再叫他安老板?他就再也没有那种亏心的想法了。然而,他也很理直气壮地应着。
安小从的举止行为,没少惹铁蛋子生气,他在暗地里嘲讽他道:这人脸皮也太厚了?为了满足当老板的虚荣心,他竟然以七百万的代价,买了一个炼钢车间来充当门面。这也太愚了点吧?
铁蛋子的嘲讽一出口,这流言蜚语很快就传开了。但安小从并没惧怕,也没瞒怨铁蛋子。相反,他倒赞同他道:铁蛋子说的都是真话实话,我安小从的思路确实与众不同。愚了点。
但事己如此,我还是别再叫你三师叔了,就叫你安老板吧?
暗地里的嘲讽,铁蛋子觉得不解恨,于是,就当面跟他说了。可安小从还是都当好话听了。
叫老板?挺好的?我早就想听别人这么叫我了。
安老板?你不觉得这样叫你有点早吗?
铁蛋子见他仍没有害臊之意,就近一步敲打他了一下,想让他知羞而返。可没想到,安小从这种欲望更加强烈了。
不早!不早!你们早该这样叫我了。
铁蛋子实在气不过了,就直接问他道:凭啥呀?
安小从毫不庶掩地说道:至从边兰给了我五百万?我就应该是老板了。
铁蛋子一听这话,鼻子差不点没气歪。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这钱是你的吗?
安小从见铁蛋子来脾气了,他也提高了嗓门。
这钱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
铁蛋子见他跟自己较上真了,更是寸土不让。
边兰是我媳妇,这钱自然就是我的啦?
是你的?这钱咋没到你手里?
这句话,到底把铁蛋子给噎住了。铁蛋子翻了翻白眼儿,停了好一会儿才反驳他道:谁知道你使的是啥手段?
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你没有担当?
我咋没有担当?
你有担当?你为啥还让边兰出去骗钱?你咋不出去?
这是边兰说的?
你以为呢?
我说呢?她为啥对我这样?原来,他藏有这个心结呀?
你想明白啦?想明白了以后说话?最好想明白了再说。
本来,想当面羞辱他一番,莫想到,却被他贬视了一顿。铁蛋子心里这个气呀?别提有多大了。
安小从?你先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你骗我媳妇的钱?我早晚会让你吐出来。
铁蛋子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话了,边兰为了跟魏来明治气,白白送给他五百万,他岂能不虎视眈眈。
这回,本来想把边兰的钱套出来,可莫想到,不但没套出来,反倒让安小从钻了空子。虽然眼下没有活,但那都是早晚的事。
铁蛋子没有把这个潜在的危险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不想再成全别人了。
三个月后,何小顺的活突然被叫停了。他不知何故,就又跑了一趟总厂。总厂的主管告诉他:质量有问题?但具体什么问题?何小顺再也没问出来。
无奈之下,何小顺只好来求安小从了。
三师弟?总厂那边你熟人多?你帮我去沟通一下吧?
如果是质量问题?我去了也是白去。
三师弟?我向你打保票,这绝不是质量问题?二年了,我们始终保持现有这个水准儿。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去看看吧?但不一定能成功。
当天去,安小从当天就返回来了。
二师兄?据我了解的信息,他们就是不想要你的货了。
为啥?
其实也不为啥?只是你分给他们的红包漏汤了,引起了内讧。所以,就没人敢收你的货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何小顺作难了,这种事也不好解决呀?看来,自己这个生意就要走到头了。
三师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何小顺再次向安小从投去了乞求的目光。安小从无奈的摇摇头道:如果真是质量问题,这事儿还真就好解决。但要是人际交往方面的事,我想,就不好解决了。
即然这样,我也只好停产了。
二师兄?你要停产了,我就得去研究了。我们总不能两台炉都这么干闲吧?
安小从刚表达完这个意思,何小顺就受不了了。他情绪激昂地问安小从道:你想干?
安小从轻松地笑了笑:咋的?不可以吗?
何小顺见自己说走了嘴,就急忙收敛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些活都具有专业性,你一时半会凑不全这些人。如果需要的话,我把全班人马都给你挪过去。
安小从两拳一抱,感谢道:二师兄?多谢了。一切事我都安排好了,就不麻烦二师兄了?
什么?都安排好了?不可能吧?就我作准备,还得十天半个月呢?
何小顺感觉他在吹牛说大话,这怎么可能呢?
二师兄?你不相信是吧?我明天就让你见分晓。
看样子,安小从不象是在说笑话,可他又想不出他是啥样的打法。
第二天一大早,新车间里果然热闹非凡。何小顺跑过来一看,他的脸立刻就红了。妈呀?一共来了两汽车的工人,穿的都是总厂的工作服,齐刷刷一片,气派极了。自己这帮人跟人家一比?那就是一群土八路。
看样子,光懂技术也不行,还得懂管理?你看安小从这些摆步,不服也不行。
三师弟?这些都是总厂的人?
何小顺开始探索经验了。而安小从也没瞒着他。
二师兄?我不是说你?你有钱也没会花?
三师弟?啥意思?
你拿钱给当官的送红包?没少送吧?最后,还把买卖弄砸了。而我拿高薪聘他们,总厂的领导都乐坏了。并告诉我说:有多少货要多少货?
为啥?
因为我帮他们解决一个人员过剩的问题?
三师弟?你咋能想出这样的招数?
社会在发展,思维的角度也该变了吧?
啊?你是说我?
太传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