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这不是换?是老板安排。
哪个老板安排的?
当然是我们的老板啦?
你们的老板?我才是这里的老板呢?
也许是吧?但可惜厂子己经卖给我们老板了。
什么?厂子卖了?谁卖的?是不是何小顺卖的?
叫啥名字我不知道,我只听说是何老板卖的?
啊!完了完了!我还是上他的当了,这小子到底把我赶上了绝路。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魏来明慌恐不安起来。
你去西院看看吧?那个院也正在作交易呢?
魏来明拄着拐来到了西院,可西院里一片冷清。魏来明一瞧这番情景,就知道自己晚来了一步。
喂!看什么呢?
魏来明正在大门口东张西望,一个保安走过来,在向他吆喝着?魏来明只好陪脸笑道:请问一下,这个院子卖了吗?
保安答道:卖啦?刚刚卖完?
那人呢?
都走了。
噢!魏来明不敢再往下问了,至此,他己经看明白了。何小顺套出自己的钱之后,又把厂子卖掉了,然后就逃之夭夭了。看样子,铁蛋子也能跟他一起走,至于安小从就不好说了。
就在魏来明胡思乱想的时候,安小从坐着一台出租车从厂外边返了回来。他一见大门口这个情景,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守卫室咋还安排上保安了?谁安排的?一个空院子安排什么保安?
喂!谁叫你上这来的?
他在指问那个保安。可那个保安却对他不屑一顾,并撵他俩道:这里也不是残疾人救助站,你俩在这里闹啥?赶紧走远点?
这话,安小从可不爱听了,真新鲜儿,我的厂子让我走远点?你这眼珠子长哪去了?
我在问你哪?你到撵起了我?
安小从在纠正他的说法。可保安却不服他道:你俩在门口瞎嚷嚷?我不撵你俩那我撵谁?
安小从气得坦白道:我是这院里的主人,你凭啥撵我?
你是这院里的主人?你要是这院里的主人,那我们的老板是啥?
安小从还要跟他辩解,却突然被魏来明拽到了一旁。
三师弟?这几天厂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你一点也不知道?你没在家?
铁蛋子邀我去大酒店玩了几天,我可不没在家咋的?
跟我一样,我也没在家。
厂里到底出啥事了?
何小顺把东西院全都卖出去了。
啊!都卖了?速度这么快?
这也非是一日之功?应该早有预谋吧?
那他人呢?钱啥时候返给咱?
你还想往回要钱?他走的这个套路就是想套走你的钱?
啊!原来是这码事呀?我说呢?他为啥会给咱们这么大个便宜呢?原来是作诱饵呀?得!我明白了?铁蛋子为啥邀我去大酒店里面玩了?原来,他使的是调虎离山计呀?趁我不在,就把厂子卖了。
我也没在厂里,也在大酒店里玩呢?
看来,咱们吃亏就吃在没及时跟他办正式手续?如果办完了,他卖得了吗?
唉!当时咋就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呢?
当时,你把所有的戒备心都集中在我身上了,你还能想啥?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找到何小顺呀?
还有那个铁蛋子?找到了他?就肯定能找到他师傅。
差不了,这事就是他俩合伙干的。
可上哪找去呢?他们现在连个固定地方都没有。
听铁蛋子说,他师傅可能要去省城工业园开一个什么公司?
改行了呗?
可能是改行了。
那我俩就去那里找他?
只能这样了,这么多钱,说死也得找到他?
事不宜迟,明天就行动?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两人就出发了。当他们来到省城工业园时,这里果然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也就是说,有好多好多的单位在这里搞筹建。两个人一家一家的看,一家一家的找?唯恐把魏来明给漏掉了。
只可惜,还没看过几家就到中午了,干活的人群便都涌进食堂里吃饭去了。这时,两人也感觉饿了,就准备去道旁的餐车上吃一口。
可就在他俩一转身的功夫,他俩突然发现那个餐车老板在追打一个人。而当他们跑到近前时,他俩才看清楚这个被打之人原来竟是铁蛋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竟然送上门来了。看来,找到了他,就自然能找到何小顺了。但他们感到奇怪的是:那个餐车老板为啥会打他?于是,两人便迎了上去。魏来明挡住了那个餐车老板,安小从用一只手抓住了铁蛋子,但庆幸的是,铁蛋子并没有挣脱的意思。
我说这位老板,你为啥要追打他?
餐车老板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魏来明,然后,又看了看安小从和铁蛋子。便情不自禁地乐了起来。
噢!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呀?哎呀?看你们缺胳膊掉腿的样儿?还是算了吧?
餐车老板没在说啥?就转身回去了。
铁蛋子?那个餐车老板凭啥打你?
魏来明想弄明白这件事。
我都要饿疯了,我想偷盒饭吃?
你兜里没钱?
有啥钱?我装钱的兜子丢了。
那你师傅呢?
我师傅说要在这里建一个什么公司,可我到园区办事处一打听?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因此,我也意识到了,他不但骗了你俩?同时,也骗了我?
这么说,你也是一个受害者了?
在我师傅眼里,我算个啥?我们又算个啥?都是一些不正经的人。
这么说,就他一个人是正经人?即然是正经人,为啥还做不正经的事呢?
大师兄?现在也不是讨论他是啥人性的时候?而应该是立刻找到他,要回属于我们自己那份钱?
先吃饭吧?我们都饿成啥样了。
几个人没有去餐车上吃,而是去了一家大酒店。餐车老板看了只摇头:说道:没看明白他们到底是啥身份儿。
几个人酒足饭饱之后,立码又返回了柳河县城。不管怎么说,三个人都是受害者。魏来明对他俩说道:现在就我有房住,你俩就在我家里落脚吧?什么时候找到了何小顺,要回了钱,你们再自己买房吧?
两人一听也是那么回事?那就去他家吧?
可当他们走到家门前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房子刚刚被何小顺卖掉?因为这个房子是何小顺在不久前买给他的,但手续都在何小顺手里。所以,魏来明又犯了一个同样的错误,他没办正式手续。
完了,这回更彻底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留下了一身的残迹。你就是想去打工都打不了了,以后,都不知道靠啥活下去了。
魏来明无语了,他还能说啥呢?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要怨也只能怨自己了。
三师弟?铁蛋子?你们也看见我现在这个处境了,啥都没了。所以,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咱们还是各奔东西吧?
大师兄?你别灰心呀?咱们就是各奔东西,但一旦发现了何小顺的信息,咱们还是要找他算账的。
算账?算啥账?他即然想一个人吞掉这笔钱?他还能让你找到他吗?
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有放弃的想法?
就你我这样的胳膊腿,即使何小顺就站在咱们的面前,咱们又能把他怎么样呢?报警不敢报,打又打不过,只能是干憋气。
这不还有铁蛋子吗?
铁蛋子?铁蛋子能跟咱一样吗?他师傅暂时没有啥表示?可等风平浪静之后,他还能不表示吗?铁蛋子?你说呢?
这要是在以前,他能?可通过这件事?我就不敢说了。因为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的意思?他也在防备你呗?
一点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