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来明听明白了这件事之后,便马上改口道:刚才,我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这不,铁蛋子因边兰的事被抓了,我现在找你俩就是想商量一下关于铁蛋子退款的事,还有我们三个人财产分配的问题。
铁蛋子要退款?
那是边兰的钱?他图财害命?他不得倒赃吗?
可你手里还有钱吗?
哪有什么钱?
那咋办?
大酒店总共是八层楼,我准备把七层八层卖掉,就用这笔钱还给铁蛋子,至于他们咋处理?就与我们无关了。要不,大酒店的封条就揭不下来。
那我们的事你是咋安排的?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彼此之间虽说都是师兄弟,但戒备的心理始终是存在的。所以,我也不想操这份心了,咱们干脆就按股份的多少,把现有的财产都分了吧?咱们各行其事,谁也碰不着谁?多好。
二师弟?你想咋分?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七层八层就算是铁蛋子的了。剩下六层,我们三个人分。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矛盾和冲突,你俩先要,剩下是我的。当然了,必须按股份的多少来分?
何小从这么一说,两个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俩现在都听你的?你咋说咋是?
三师弟?大师兄都己表态了,你啥意思?
我跟大师兄的态度都一样,你咋说咋是?
好!即然你俩都相信了我,那我可就作主啦?
我是这么想的,你俩都是大酒店里的常客,对于大酒店的经营方式你俩都了如知掌。所以,这楼分到手后,你俩也知道干啥了吧?
这第六层楼,我打算分给三师弟?三师弟入股时,拿的是六百五十万,所以,也只能分一个楼层。而大师兄?在入股时,拿的是一千二百万,所以,就分给他两个楼层?第五层和第四层。剩下那三个楼层便是我自己的了,因为我出的股份也是最多。
怎么样?你俩还有啥想法也说一说。
二师弟?你这样分配,我啥意见都没有?挺合理的。但只是我们不知道干啥?
大师兄?你是这里的常客,你不知道干啥?
还走他们的老路?六楼赌,五楼舞?
赚钱不?
当然赚钱了。
比不比我们办厂子强?
能强百倍。
这不就完了,现成的买卖还愁啥?
二师弟?你打算做点啥?
这还用问?开大酒店呗?有包席,有酒吧,还有洗浴中心。也都是全套服务。
二师弟?咱们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走对了,办一个破工厂有啥意思?就算你好过赚钱?还能有多大的利?可开大酒店就不一样了,这里就是一本万利,集中钱的地方,也可以说是第二个银行?
大师兄看得真透?只在我上,不在我下。看来,我们改行算是改对了。
可不是咋的?又赚钱又体面?风光极了。
即然大家伙儿都满意?那就把告示贴出去吧?开始招兵买马?
好!说干就干!
三个人分头都去干自己的事了。其实,手里没钱?谁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简单地装婊一下也就万事大吉了。
大酒店的再次复活,没有过于声张,从头至尾都是在潜意识地进行着,好象何小顺的心思没在这上面。那么,何小顺在想啥呢?又在等啥呢?
一天,金老板突然出现在了大酒店,他拍拍魏来明的肩膀说道:魏老板?你胆挺肥呀?敢在这里开舞厅?
魏小明不解,反问他道:我在这里开舞厅咋的啦?犯法吗?
开舞厅倒不至于犯法?但开舞厅的背后这就不好说了。
背后又怎么了?谁愿意跟谁好!那就让他们好去吧?咱管那事干啥?
话是那么说,可嘴一歪立刻就会变味儿?
变啥味儿?
要说你这里是嫖娼场所呢?
放屁?谁看见了?
看见倒是没看见?谁也不想看见?问题是,一旦被检查的看见了呢?你这舞厅不但会被封,就这巨额罚款你也拿不出来呀?
拿不出来咋的?还能要命。
要命倒不能?但能拍卖你的楼?
拍卖我的楼?面对这句话魏来明可往心里去了。
倘若那样的话?我岂不又一无所有了?
对于金老板的恐吓,魏来明又沉不住气了。他急忙上楼去找安小从,安小从也害怕了,这可咋整?
咋整都行?但就是不能撂下这个买卖?这个买卖也太赚钱了。
我也是,我也不想撂下。
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俩的房产关系先不跟二师弟分开。一旦出事了,就说是租的房子?这样,房子就能保住了。
这也行!那就跟何小顺打一声招呼吧?
何小顺一听他俩是这样的想法,当时,差不点把他给乐疯了。你说,这两个蠢货咋这么理解我呢?配合我呢?我想啥他就做啥?真敢往我枪口上撞呀?好吧?你俩都替我想好了,那我就更没理由拒绝了。
行!只要你俩能信得着我?我咋地都行?
你都主动来找咱俩了,咱俩还有啥不放心的。
何小顺一听他俩还是这样认为自己,心里自然也坦实了许多。他心里在想,这不是我心地善良,主动找你们?而是铁蛋子犯事了,我不得不重新启动这件事了。要不,你们一闹,我也是脱不了身。所以,我才不得己而为之。
产权没变?还是何小顺的名头,何小顺确实高兴得不得了。他心里在想,到时候了,也该送他俩上路了。
不过,铁蛋子这件事也是个教训,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算是白折腾了,一分钱也没弄到手。还好,他俩没有什么罗索事?这回也该成功了吧?
大师兄?三师弟?你俩这买卖还行吧?
吃晚饭的时候,何小顺开始挑事了。可魏来明不知是计,就实话实说了。
这效益也太好了,一个晚上,就能收入儿万块?
三师弟?你的呢?
也可以?大起大落的事?好一会儿坏一会儿的?
你俩也经营这么长时间了,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没有?都很正常?
看样子,风声不太紧?可以放松一点了。
咱俩也想过,但还是不敢太放手?一旦翻了船,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说的也是,那就慢慢来吧?
尽管何小顺用话点了他俩一下,可莫想到,他俩却知足者常乐也了,不想往大上干了。如果不往大上干?平平淡淡,弄不出花样来?也不会引起轰动呀?
何小顺着急了,这得等到啥时候?
半年后,法院下来传票了,说要宣判铁蛋子,让何小顺去听证。何小顺愁住了:听不听有啥用?杀了人?不偿命,那也得判无期,这辈子也就这么地了吧?
宣判当天,何小顺没有去。过后,铁蛋子又捎来信儿,让他给买一些生活用品,可他还是没给买。
后来,魏来明知道这件事时很生气?他怒斥何小顺道:二师弟?他好歹也是你的徒弟,你这样对待他不大好吧?他肯定会寒心的?
他寒心?我比他更寒心?他一分钱都没给我留下,全都供出去了。
唉!其实他也挺可怜的,父母都没了,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反而还不亲了。行啦?你不给买?那就由我这个大师叔买吧?兔死狐悲,也算是应该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