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的靠近,一场战斗的景象倒映在林逸岑的眼瞳上——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双手持着一把与身体等长的战斧与一头巨熊战斗着,身旁还有一个小孩,只是气息奄奄,紧闭着双眼躺着地上,嘴角还有一道血迹。
巨熊境界不高,但皮毛却十分坚韧,四肢背部还附上了一层类似石甲的物质,十分坚硬,战斧的斧刃落下,总是适时地被石甲挡住。
就是没被石甲挡住,战斧也只能在巨熊身上留下浅浅的伤口。
壮汉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力竭了,却突然暴起,发出一声嘶吼,一斧子朝巨熊颈部劈去。
时机把握的很好,巨熊来不及躲避,脖子被斩入了半截,首级并没有离身断去,其中喷出的鲜血淋漓溅了壮汉一身,壮汉的身形恰好将身后的小孩挡住了,没有一滴鲜血落在小孩身上。
林逸岑拐着银白长枪,步伐阑珊,略微有些摇晃,缓步走向壮汉与巨熊战斗的空地上。
壮汉刚经历一番苦战,此时的战斗力所剩无几,看着林逸岑走来,尽管发现他伤痕累累,满身血污,衣服破烂不堪,也没有放下戒心。
那壮汉费力的提高了声势,大喝道:“什么人?”
林逸岑听不懂壮汉的言语,感受到了壮汉语气中的威胁,停了下来,刚欲与之谈论,突然改变了动作,将长枪射了出去。
壮汉看着愈发放大的长枪,眼瞳不断放大,他想要抵挡,却被一股莫名的气势所锁定了。
噗嗤...
刺穿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鲜血喷射,壮汉倒在了地上...
一根银白长枪刺穿了一具尸体的头颅,不是壮汉,而是巨熊,那巨熊没有死绝,只是陷入了昏厥,而后苏醒,趁壮汉的心神投到了林逸岑身上,欲要偷袭壮汉,却被林逸岑发现了。
林逸岑射出了银白长枪,因用力过猛,缓不下冲势,向前倾去,趴在了地上,口中发出低微的呻吟,与壮汉对视着。
那一枪射出,刺在了即将扑在壮汉身上的巨熊的头颅上。
原本林逸岑射出银白长枪的力量还不足以刺穿巨熊头颅,可加上巨熊扑跃的力量,直接将之头颅贯穿了,宣告了死亡。
扑势不减多少,巨熊已经扑在了那壮汉身上,将壮汉压在了身下,只是血盆大口没有咬下去。
那壮汉心有余悸,好一会儿后,才缓解过来,艰难的从巨熊身下爬出,站立起身,向林逸岑走去,边递出手,边向着林逸岑连连道谢。
林逸岑没有拒绝,搭上了壮汉的手,借助壮汉的力量,站立起身,过程中牵动了肋骨,刺痛致使了林逸岑表情有些扭曲,壮汉发现后,又不停道歉。
林逸岑听不懂壮汉说的话,没有答复,那壮汉顿时有点慌了,语言显得有些局促,被林逸岑看出了紧张,林逸岑才开口与之交流起来。
借助着动作,壮汉才了解到林逸岑不会自己的语言,这才开朗起来,一番手足共舞的交谈后,壮汉大致了解到了部分情况。
林逸岑为只身一人,受了重伤,人生地不熟,且迷路了。这是壮汉对林逸岑言行表达的翻译,表示要带他去家借宿,好好招待,以报救命之恩。
林逸岑没有拒绝,以他现在的情况,如此再好不过了。
林逸岑将银白长枪从巨熊头颅中抽出,没有带出一滴鲜血和脑浆,长枪上更没有粘黏一丝血迹。
如此神兵,却被林逸岑当成了拐杖,他拄着银白长枪,跟在壮汉身后,战斧的斧刃和斧柄竟是能分离,斧刃被壮汉背在身后,壮汉一手抱着昏睡的小孩,一手挥动着斧柄打折树枝开路在前。
途中林逸岑和壮汉两人口中话语滔滔不竭,林逸岑不断地琢磨壮汉地言语,学会了不少新语言字词。
天色渐晚,待的月亮升起时,林逸岑终于抵达了壮汉的住宅。
小屋不大,很是简陋,屋内有着一张床,床上铺着兽皮,一旁是三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桌子有着几件容器,中间置放着一个烛台,其余的空间存放着不少妖兽骨爪,以及兽皮。
想来皆是壮汉的战利品,只是此次巨熊的战利品却是没有捎上多少,兽皮被剥下一片,装着林逸岑与壮汉烤好用的肉,这些是壮汉留给其孩子的食物。
壮汉将孩子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盖上了一条兽皮,点燃了烛台,招呼着林逸岑,与林逸岑低声交谈,似是生怕吵醒了孩子。
一边交谈,壮汉一边从兽皮堆里翻找出了一些药物,一份递给了林逸岑,示意林逸岑服下,一份放在了石臼中,用药杵捣碎,压榨出汁液,手指轻轻拨开床上孩童的嘴巴,将药液一点点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