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岑打量了一眼手中的药材,认不出是什么草药,直接塞进嘴里,嚼动起来。
草药的汁液溢了出来,很是苦涩,苦中带有一点甘甜,带着这一丝甘甜,林逸岑将草药咽了下去。
林逸岑已经很累很累了,抬一下手臂都十分困难,跟壮汉又聊了几句,双方都表示要休息后,林逸岑直接躺在兽皮堆上,沉沉睡去。
漫漫长夜,林逸岑睡得很深沉,睡梦偶尔被声音打搅,半醒半睡之时,隐隐听到了小孩的和壮汉的声音。
侵晨时分,鸡鸣报晓,壮汉就醒来了,昨夜发出的声响是小孩醒来,壮汉与之交谈,壮汉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林逸岑,带上了战斧,就出门了。
小孩睡得很熟,在床上翻来滚去,呼吸很均匀,而林逸岑则睡得十分深沉,躺在兽皮堆上一动不动,唯有时长时短的呼吸声传出,并不平稳均匀。
壮汉没有走远,在附近转了转,没什么发现,又回来了,显然对林逸岑与其孩子放不下心。
他坐地在屋中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叹了一口气,又起身出门了,依然只是于附近徘徊。
待得林逸岑醒来时,已是黄昏了,他浑身酸痛,在一觉醒来发作了,眉头蹙了蹙,站了起身,看到了壮汉和小孩在一旁坐在椅子上。
壮汉感受到了目光的投来,壮汉伸手指向了椅子,又指了指桌面上的食物和饮水,林逸岑会意,轻轻抿了一口水,坐在了椅子上。
壮汉看着林逸岑座下的椅子,眼里有些许悲戚闪过,林逸岑发觉到,也不好过问,只当是未闻。
小孩一脸则是好奇地看着林逸岑,呼吸隐约有些微弱,耳里不断听入林逸岑与壮汉的谈话,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与之无关的言语,天真无邪,只是话语有些微弱,气息不足,但比之林逸岑却要好得多了。
林逸岑从壮汉口中了解到,壮汉的名字叫做胡山,一旁的孩子是他的儿子,名曰胡岳。
先前遇见他们时,胡岳之所以倒地不起,是因为被那头被胡山称之为石甲熊的妖兽迎面拍了一掌。
所幸当时胡山猛地拉过了胡山,将之力量卸除不少,胡岳才得以苟命,且肋骨未被击断,只是重伤晕厥了。
聊着聊着,那胡山看着林逸岑身下椅子,愈发感伤,眼圈有些微红,情感难以控制,不禁说了很多话语。
其中,还提及了他的上两辈人物,他们自胡山的祖父开始,就居住于此打猎营生。
第二代名胡峰,而胡山为第三代,到胡岳已是第四代了。
之后又谈到了胡山的居住点翻过两座山头,就有一座城镇,只是城镇比较小,也比较偏僻,因此不发达。
......
胡山原本准备带着胡岳去城镇抓药,只是林逸岑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胡山不想打扰他休息,也不敢留他一人于此,深山野林过于危险,胡山担心离开期间林逸岑遇险,因此守候再次。
而今已是黄昏时分,胡山决定第二天侵晨再出发,去城镇抓药,医治林逸岑与胡岳的伤势,将之决定告诉了林逸岑,后者点了点头,答曰可。
胡山似是不知疲惫,不断向林逸岑传授着语言,林逸岑也用心的学着。
林逸岑学习速度之快,胡山生平仅见,心中暗叹不已,不知详情之人怕是会认为林逸岑本就会说他们的语言。
胡山本人也暗暗猜疑着林逸岑本就知晓言语,可由于没有依据,也没有表达出来,只是加快了授教的速度。
随着进度的发展,林逸岑甚至能自己推断出他们的言语,因此,越到后来,胡山越发认为林逸岑原本是知晓言语的,忍不住问林逸岑是否如此。
林逸岑闻言,也反应过来了,摇了摇头,说没有,可这话听到了胡山耳里让其产生了认为林逸岑所言不真实的想法。
胡山猜疑的想法愈演愈烈,逐渐认为林逸岑在撒谎,只是林逸岑救命与他父子二人,胡山也不好说什么,留下了林逸岑此人不可深交,遗留下了戒心的种子,等待时间萌发。
夜晚,胡山等人就睡下了,这次胡山将床的位置让给了林逸岑,自己和胡岳睡在兽皮堆上。
林逸岑知晓这是好意,不好推辞,客套了几句,就盘坐在了床上。
林逸岑的修为完全丧失,产生调动天地间的能量,结果失败了,林逸岑不信邪,多番尝试后,发现自己被世界所排斥,因此无法从中汲取一丝一毫的能量。
林逸岑登时险些绝望了,再次尝试,结果依旧...
一夜不思眠,心念全投入在在修炼上,终于确认了...
林逸岑,被世界所排斥与不容,林逸岑甚至还感受到了莫名的力量在驱赶自己。
如此状况,怕是无人能接受,心如死灰,不过如此。
林逸岑的双眼睁开,一律阳光刚好照进窗子了,投入到林逸岑清秀的脸庞上,只是林逸岑的眼神黯淡无光,失去了应有的神采。
林逸岑扭过头,看到翻身而起的胡山,口中呢喃着什么,胡山没有听清,问了一句,林逸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而后有用仅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