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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希拉尔一行人行走在潮湿阴冷的地下隧道。
走在最前面的亨利再次燃起一根火把，他的表情已经渐渐趋于正常。
“噢...心态挺好的。”
克希拉尔夸了他一句。在面对一连串的噩耗后，这位黄金国王仍能以良好的心态面对现实，这是极为可贵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脑袋缺根筋...
“这就是王啊。”
亨利并未打算多作回答，只是一笑置之。
他们在蜿蜒的地下转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来到了所谓的祭坛。
“我总感觉这里有种东西在呼唤我。”
安斯塔普的表情有些担忧。
“这祭坛可别是祭祀什么上古大能的...”
克希拉尔联想起占卜少女那奇葩的天赋，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那位星空与深海之神。
“但我的父亲并未告诉过我这祭坛的相关事项，皇家图书馆也没有任何记载，此外早在巴希尔先皇时期这座祭坛就在王殿下方了。”
亨利有些抱歉地看了眼安斯塔普，并将他所知的情报叙述出来。
“一般来说这种牛逼哄哄的祭坛都应该有个看守者的...”
克希拉尔在心里吐槽一句后，喊着鹿娘向祭坛靠近。
“造物主？”
亨利毫无缘由地感到一股不安。
祭坛所处的空间，是个面积约等于篮球场，近十米高的宽敞地方。在中央处，有着一个散发着淡淡蓝光的柱子。柱子四周则是祭祀相关的物品，而柱子本身颇为平凡，只是根普通的石柱，但上面刻有看上去极为高深的铭文。
克希拉尔并未回应亨利，他领着卡露夏缓步靠近，最后安稳地站在石柱之前。
...但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如你所见，”
克希拉尔扭头向亨利摊开手，“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不一定指您的到来，也可能是您身边的侍从。”
亨利斟酌了一下，提出这样的建议。
“艾多玛，安斯塔普，都还好么？”
卡露夏向着她们喊道，并得到了两人问题不大的回复。
首先是艾多玛，机凯种妹子同样安安稳稳地走了过来，老老实实的没开闪现，很显然她也不是触发机制的关键。
但当安斯塔普走过来时，即使隔着数米的距离，石柱就已经开始抖动。
“看来我就是钥匙了。”
安斯塔普叹了口气，快步上前，站到克希拉尔一行人旁边。
“我估计这时候你应该摸上去。”
克希拉尔给占卜少女使了个眼色，于是后者像是认同似的将手放了上去。
...
石柱停止了抖动。
与此同时，空旷的空间内多出了无数的幻影。
“...这是！？”
卡露夏率先发出惊叹，紧接着是克希拉尔和亨利，艾多玛则是莫名其妙地眨眨眼。
安斯塔普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正在和石柱沟通。在祭坛四周，幻影愈发清晰。
“呀...开始啦？”
在石柱上方，出现了一个类似全息投影的图像。
说话的人，是个娇小的少女。她穿着一身不知由什么所制的丝绸——也可能是某种纳米材料。这种衣物的款式像是长袍与长裙的结合体，从人类的视角来看颇为奇怪。这位少女穿着白色的新奇衣物，微笑着看向屏幕。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先把我要说的事情听完。”
少女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这里，仿佛他们正面对面交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鸣流。神明种的名字不能在任何形式下被正确读出，所以我决定以音译的方式告诉你。”
“神明？”
克希拉尔有点尴尬地看了眼卡露夏，大家都是神明为什么你逼格可以这么高...
“也许你还不知道神明和神明种的区别。不过请由我来慢慢叙述，关于宇宙古老悠长的故事。”
鸣流的双手一直放在背后，这个姿势看上去有点莫名的乖张。
“大宇宙意识于一百三十九亿年前创造了名为宇宙的空间。他创造了神明种，用于观察，似乎是想完成某种实验。它不可沟通，有时极为理智，有时极为疯狂，它的存在又不隶属任何一种物质存在的形式，所以神明种无法干涉它。”
“？？？”
克希拉尔已经满脸问号，他不是很明白怎么突然就扯到这上面去了。
“但它仍有着一个不变的思想。创造，观察，毁灭，一代代的神明种都会经历这三步。于是，全宇宙的神明种决定团结一致，向大宇宙意识发起挑战。即使一举一动都会被察觉，即使这是场近乎不可能而且极为漫长孤寂的行动，神明种们依然决定这么做。”
“这还打个锤子，对面都开透视挂了...”
克希拉尔在心里吐槽一句，不过又赶快驱逐杂念，专心致志地听故事。
“神明种们缔造了名为群星王座的制度，又创造了无数智慧种族，希望某天这些种族可以超越自己，成为对抗大宇宙意识的一份力量。所有文明程度较高的文明都可以汇聚在核心宇宙，进行厮杀，选拔出最出色的那位，而失败者沦为文明碎片，成为宇宙杀器的供能物质。胜出者可以不断晋级，从海选到二十二侍卫，再不断攀登至第一位...”
“要升星晋级王者了？”
克希拉尔又在心中吐槽一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面前的鸣流似乎脸部抽筋了一下。
“那个文明就可以成为宇宙的主人，引领所有文明前进。不过说起来，王座的主人从来没有变过，一直是...算了，说这些也没有用。”
鸣流摇摇头，思索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道：“神明们的游戏塔罗牌通过信息线传达到了宇宙各文明，这些文明也许因为偶然也许因为巧合都会了解到这项游戏。这样，另一项关键制度就起了作用——文明参数最高的二十二个种族将获得根塔罗牌，方便神明种们了解宇宙的情况，这就是种族序列。”
语毕，石柱附近产生了二十二张塔罗牌，上面的图案是最原始的版本，并且每张塔罗牌上都悬浮着一小行文字。虽然克希拉尔看不懂，但视线扫过后心中就会神奇的出现译文。
“21号序列，世界，是神明种的根塔罗牌。这寓意着我们仍是这宇宙中最强大的种族。克希拉尔，或者乔良，我希望你能够尽己所能，带着蒂莉娅前往名为宇宙的舞台。”
“...就靠搓火球，跟各式各样的神仙文明打架，这也太为难人了。”
克希拉尔在心中悲叹一声。
“暂且这样吧。关于末日纪的真相，关于众神陨落日...慢慢都会揭晓的。我的下属是雷伊顿，也就是你的上司，蒂莉娅的旧神明。”
咀嚼了下这个爆炸性消息，克希拉尔当场就想喷出来了...感情他跟宇宙中最强的那批存在关系这么近。
“时间很紧迫，真的很紧迫。”
鸣流以严肃的目光审视着他，然后关闭了映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