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回说乔洋孤身一人闯入二龙山,单杀邓龙,众人跪拜新寨主,有一人却不曾跪拜。
“邓龙那厮若听我言,哪有今日之祸?你虽有匹夫之勇,却难成大事,邓龙今日遭此祸患,皆因我劝阻不力,如今我却该随他而去。”说罢那人捡起散落地上的刀,准备自尽。
“慢”乔洋眼疾手快,三步并两步窜到那人眼前,飞起一脚踢飞了手中的刀。
“来人,将此人暂时看管起来,不得虐待,好生看管。”乔洋谁也不认识,对空气说了一句,有两个喽啰抢先起身押着那人下去了。
“你们都起来吧”众人听闻此话都站起身来。
“我问你们,平常邓龙不在,都由何人主事?”乔洋问道。
“禀告寨主,由聂槐做主。”有一人答道。
“哦?聂槐?此人何在?”乔洋扫视众人。
“禀告寨主,刚才被押下去的就是聂槐。”那人又答道。
“既然聂槐不在,那除了邓龙和聂槐,还有何人可以做主?”乔洋又问道。
“是小的。”答话的那人硬着头皮回道。
“你叫什么?”
“小的,没大名,因为姓胡,家兄六个,所以就叫胡七。”胡七回答道。
“好,胡七,给你半个时辰,集中二龙山所有人马到宝珠寺大院,能不能办到?”乔洋和颜悦色问道。
“小的可以。”胡七答道。
“好,去办吧,邓龙的尸体先不要处理。”乔洋吩咐。
“是,寨主。”胡七一溜烟的跑去集合人马,大殿中的喽啰都一轰而散,乔洋扯住落在最后的一人说道“你带我去平常关押人的地方。”那人小心翼翼的领着乔洋前往。
“寨主?”那人领着乔洋转过大殿,在大殿背后一间废弃的柴房,刚才押着聂槐的两人其中一人就守在门口,门大开着,另一人守在里面,看见乔洋来了,外面这人喊到。
“你叫上里面的那位兄弟,你们三人去宝珠寺大院集合吧,这里不用你们了。”乔洋说道。
“是,寨主。”
乔洋走进阴暗的柴房,聂槐就被扔在柴房中央,被五花大绑着。
“你就是聂槐?知道我是谁吗?”乔洋席地而坐,看着聂槐。
“山东郓城神勇将,和宋江并称为山东及时雨的乔洋。”聂槐冷静的回答道。
“不错,我问你刚才,你为什么说邓龙没有听你的,才有今日之祸?”乔洋好奇的问道。
“你和那宋江都是一丘之貉,纵然乐善好施,却皆是小人也,江湖上光传你二人扶危济困,周济落难的英雄,可你二人可施舍过穷苦人家?”聂槐振振有声反问道,看见乔洋不说话又说道“那就说明你二人全是为了自己,那些好汉落难只是一时,你等施舍几两银子却换得一场好名声,还有好汉的感恩之情,不亏,我曾劝邓龙效仿,可人言轻微,不曾劝动,今日我听闻你来访,你有万亩良田,纵然犯下人命案子也不至于奔逃,就算奔逃,为何舍近求远不去梁山投奔白衣秀士王伦却独来这二龙山?我料此有炸,便劝邓龙以箭射杀之,邓龙偏偏不听,召此横祸,诶。”聂槐叹气道,可乔洋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此人心思缜密,又洞彻人心,实是不能留,正欲动手。
其实聂槐说完这话知道乔洋如果不傻,就绝对会杀自己,所以闭上眼等死,果然听见了佩刀出鞘的声音,但是刀却没有砍到自己的脖子,而是砍断了绑缚自己的绳索,睁开眼一瞧,乔洋正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你是何意?”聂槐不解的问道。
“看你手无缚鸡之力,我好奇你如何上得这二龙山落草为寇?”乔洋答非所为。
“你这人,要杀就杀,有什么好问的。”聂槐丝毫不留情面。
“纯粹好奇”乔洋笑着说道。
“反正也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何妨?我本是那青州府衙的文书,只因为看不惯知府慕容彦达的巧取豪夺,便欲上书吏部,哪知慕容老贼派人夺取书信,将我下狱,幸得狱卒相救,哪只慕容狗贼派人追杀,恰巧邓龙剪径救得我性命,你已知我来历,便杀吧?”聂槐又闭上眼等死。
“谁说我欲杀你?”乔洋问道。“你待怎的?”聂槐也闷了。
“我且问你,邓龙与那慕容知府可有差别?”乔洋问道。
“这……”聂槐没了话言。
“你心中明白,并无差别,慕容是靠官府为虎作伥,邓龙是靠大刀,但都是巧取豪夺,压榨百姓,是否?”
“是”
“邓龙虽有救命之恩,但你既然不认同慕容做法,想必同样看不惯邓龙,是否?”
“是”聂槐犹豫了一下。
“既然不认同,想必你早想脱离邓龙,但苦于邓龙是你救命恩人,所以不忍心走,是否?”
“是”聂槐这次肯定了许多。
“既然如此,邓龙如今已死,你何不与我一起共镶大事?”乔洋问道。
“邓龙是我救命恩人,你杀了邓龙,我又岂会帮你做事?”聂槐拒绝了。
“天下有多少这样的邓龙与慕容知府?又有多少黎民百姓深受其害,我愿以我一己之力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你却为了一个救命之恩,甘愿陪着邓龙那个糊涂蛋去死,为何不留一介有用之身,匡扶天下百姓?”乔洋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扬。
“这……,我又如何确定你不是邓龙、宋江之流?”聂槐犹豫的问道,但显然是动心了,只差临门一脚,乔洋留下邓龙尸体的作用就来了。
“邓龙尸身还在大殿,他是你救命恩人,你去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吧,我要去大院,你也来,帮我重新整顿二龙山。”乔洋带着聂槐走出了柴房,自此聂槐成了乔洋的左膀,数次出奇谋力挽狂澜奠定了不世之功,当功成名就时聂槐问乔洋“那日在二龙山柴房,是否有杀我之心?”
“你认为呢?”乔洋反问道,两人相视一笑,道只只是后话,眼前还有一堆麻烦。
二龙山共有三百人八十人,此刻乌泱泱一片站满了大院。
“你等这些人如果想就在二龙山随我一起共镶大事的我举手欢迎,假若有不愿意的,我也不强求,这是银票,一人十两纹银,便回家去吧,不勉强。”说完乔洋看着众人,果不其然,有八十人拿了银票走人,剩下的人根据聂槐推荐,乔洋选出了五个品行,功夫都不错的人。张德、彭玉、黄虎旯、郑阳、曲松。命这五人为大队长,每队六十人,再由这五人各自挑选小队长,每队十人,由乔洋亲自传授武艺给这五人,再由这五人训练底下的人。
“大哥,这是何意?”聂槐没有当过兵自然不懂。
“聂槐我问你,纵观朝代更迭,陈胜吴广,项羽刘邦,魏蜀吴争霸,等等什么最重要?”乔洋问道。
“自然是兵多将广。”聂槐毫不犹豫的回答。
“没错,有兵才是王道。我准备成立十五大军团,其中十四支军团皆按每只十万人招募,现在你我眼前的这支只要三千六百人,是我的禁军,王牌。”乔洋雄心万丈。
“大哥,何为军团,和王牌?”聂槐发现自己的这位大哥,总是蹦出一些从未听过词汇。
乔洋郁闷了,忘了自己穿越过来的,而聂槐不是,于是耐心解释道“这王牌就是战斗力最强,平常不动用,一旦动用就必须摧拉枯朽,而军团呢,就是十人为一队,设一队长,十队为一伍,设一伍长,十伍为一营,设一营长,两营为一攻击大队,设一大队长,五大队为一军团,这么解释你明白吗?”乔洋耐心解释道。
“可是大哥,为何要如此呢?这样岂不是分散军队将军的权利,到时候产生哗变,岂不是更难收拾?”聂槐虽然智谋超群,但总没有千百年来古人总结出来带兵之法厉害。
“不会的,这样只会让军队凝聚力更强,战斗力更好。张德、彭玉、黄虎旯、郑阳、曲松,这五人是你挑选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会亲自传授他们武艺,等到有足够的人员了,进行扩充,让这五人跟随我,以后就属于我的禁军。”
接下来的日子,可是苦了底下的人,乔洋经过半年的时间,将张德、彭玉、黄虎旯、郑阳、曲松变成了特种兵,精通各种器械,并且铁一般的意志,而且出手即要人性命,刚开始聂槐也跟着训练,说是想有一些自保之力,可是三天时间聂槐就自动退出了。
接下来是三百人的训练,这可真是鸡飞狗跳,按照乔洋的要求必须在半年内将这三百人训练成全能兵种,上马就是骑兵,下马就是步兵,上船就是水兵,单个作战就是孤狼,每日训练间隙,都要灌输终于乔洋的理念。
而宝珠寺乔洋派人恢复了香火,请了几个和尚来此主持,自己则搬到了军营,和将士们住在一起,无形中增加了将士们的忠诚度。
这一日,中军大帐。
“聂槐,如今赵佶(宋徽宗,直呼其名了)昏庸,朝廷又有奸贼当道,而两浙地区方腊起义称霸,外有金人虎视眈眈,如此情况下,我大宋可有喘息之机?”乔洋问道。
“大哥,木腐朽可有救焉?如今我大宋积重难返,纵然方腊无力对抗宋军,那此树也长久不得。”聂槐的远见和这个从未来穿越的乔洋的见识一样,可知这个聂槐的智商了。
“那,如果我等揭竿起义,待朝廷招安,然后清君侧,你觉得如何?”乔洋试探的问道。
“愚蠢至极,匹夫之勇。”聂槐也不顾了,直接破口大骂道,唾沫星子都溅到了乔洋的脸上。
“我说聂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乔洋郁闷的擦着脸上的口水,看着聂槐。
“如若大哥想招安,那你我兄弟就割袍断义,从此恩断义绝。”聂槐一副决然的模样。
“我也没说非要招安不可,只是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
“何为参谋?”
“靠”乔洋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就是参与谋划”乔洋有点头疼。
“大哥,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竖起起义的大旗,而是拿下青州,开仓放粮,赢得民心,才是正道,如果朝廷派重兵前来征缴,我等再退回山上,如果不依不饶便退去梁山,梁山有水泊八百里,正好阻拦大军,我等攻下青州,用粮仓之粮赈济百姓,必然一呼百应,即可以扩充兵员,又可以传播大哥的仁义之名,还能借机探查朝廷态度,一旦失态恶化,就退去梁山,夺了位子,再徐徐图谋。此乃,一箭四雕。”
“这人真是不出世之奇才,也不知水浒传此人为何没有大放异彩,想来必是鲁智深,杨志等人夺二龙山之时,因为聂槐不曾屈服,所以被杀?”乔洋心中想到。
乔洋又想,这聂槐的计策虽好,可是乔洋深知事态发展,想来现在那东京城林冲已经误入了白虎堂,被高俅陷害现在在去往沧州牢城的路上,那青面兽杨志现在正在大名府和索超斗勇,也就是说,梁山就快易主了。
看来这计策得改一改,乔洋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