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嗣辰的双眸渐渐冰寒,忽然眯了眯眼睛,盯着太监的脸,一抹怒意一现即隐,冷漠说道:“本王可清楚的记得前皇后一年多前就便被废了,至今还关在王府的地牢内,现在看来差不多变成一副干尸了,你既然仗着她的气势,本王便好心成全你,把你们关在同一间地牢,如何?”
那太监这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小身板咕咚一声跪地不起,连连磕头,忙不迭道:“王爷不要!奴才知错了,王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呐!”
区嗣辰低眉浅笑出声,眼神里的笑意却是尽数掩去,只余寒意刺骨,淡淡地说道:“刚才嘴巴不是还很硬吗?现在求情已经晚了!狗仗人势、欺软怕硬,本王平生最看不惯的便是你们这种人了,若是关到王府地牢去,本王还怕你脏了那个地方,还是拖出去砍了一了百了。”
一语方毕,那太监顿时面色死白,双眼里精光全失,目光涣散地滑落在地上,半晌不甘心地直接跪到了刘莉亚的脚下,扯着她的衣服不放,无力地缓缓拜道:“皇后娘娘,奴才那么做都是为了您呀,求求您帮奴才求求情吧,奴才还不想死!”
刘莉亚暗暗咬牙,一把用力掰开他的手,顺便踹了一脚,避着到另一个角落,佯装什么都不知情。
区嗣辰剑眉一挑,对于这些自是心知肚明,上身微侧,仍是疑惑的缓缓说道:“混账奴才,开口闭口都是皇后,本王倒不知邀月什么时候有了新皇后,难道是你封的?”
被他这一问,那太监的脸立马青一阵白一阵,看着刘莉亚细长的眼角里目光寒冽,却是开口申辩不得。因为皇上虽然写好了诏书,却还没有传诏公布出来,虽然如此,但这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有没有宣召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他没想到会撞见精明地非要追根究底不可的区嗣辰。
而一旁的刘莉亚,先是一脸惊诧,渐渐转为满面盛怒,虽碍于眼前的区嗣辰在场不便发作,额角青筋仍是隐隐暴现,也只好迁怒于他身旁一直安静的农景茵。
她侧头凶神恶煞地盯着她,那刺骨的眼神里分明地写着:你倒是找了一个好老公!
农景茵回视她一眼,小脸上挂着一丝不以为然。
牢内深深,一片寂静。
区嗣辰扭头看向另外一群人,问道:“其他人可还有什么话说么?如若没有,通通拉下去砍了!”
这话一落,牢里的众人惊呼蓦地响起,顿时一片喧嚣凌乱。
一个侍卫从众人里头走出,求救地望着区嗣辰,跪道:“王爷饶命,奴才是被逼迫的。”他指着后面的一个侍女,“是她跟奴才说,皇上要封刘宰相的二小姐为皇后,要奴才一切都听命于刘小姐的。”
那个侍女惊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指着另外一个侍女,“王爷饶命,女婢是被她逼迫的……”
一个接着一个,轮番陈述,最终所有人竟然把矛头都指向了刘莉亚。
区嗣辰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群人还不算太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后他总结得出一个结论,他缓缓公布:“以上综合大家所说,所有罪责都归根于这个散播谣言、恶意捏造事实主要犯人……刘小姐,如此卑劣的心肠实在歹毒,绝不可以轻饶,明日午时南门大街处斩。”他顿了顿指着那太监,“你也一样。至于其他人,死罪可以免活罪难饶,通通下去领二十大板。”
他说完,唇边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却愈加衬出其面色寒冽,手一抬,淡淡言道:“都带下去罢。”
刘莉亚看完这场闹剧后,尤有不甘地抵抗着,冷冷地脱口而出,“哼,这场判定根本做不得数,就凭你也有资格能断定我的死活,你没有这个权利。”
“在邀月国内,本王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能做主的。”区嗣辰见状轻声笑了起来,轻描淡写地道,“本王若是现在就把你砍了,也没人敢指责本王半句!”
接着,他低声嘲弄道:“像你这种女人虽然有几分才华,却完全没有人品!你真以为缠上皇兄后便能为所欲为吗?看来你还真是没有搞不清楚状况,留你一晚的命,死前去问问皇兄他那个皇位是怎么得来的,让你也死的瞑目些。还有,本王从来都不屑和女人争斗什么,但你的唯一一个例外,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本王最在乎的人。你和茵儿上辈子的恩怨我可以不过问,但是这辈子你还想明目张胆地陷害她,得好好过本王这一关。”
刘莉亚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下意识地握紧自己苍白的指节,竟然愣得忘记了反应!
语毕,区嗣辰轻柔地搂着某个此刻一脸迷糊的女子,然后踏出了牢房,准备离开。
“夫君,你真棒!”农景茵蓦地回神,然后调皮地冲区嗣辰眨眨眼睛,竖起大拇指,甜着嗓子装可爱。
“呃?”区嗣辰一脸错愕地盯着她,虽然不能确定她所说的棒是什么意思,但心中猜想绝对是赞美的意思,于是幽黑的眸子里直直涌上了宠溺的笑意,嗓音低柔绵软,“为了保护娘子,棒那是必须的!”
“农景茵。”他们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留刘莉亚的嗓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他确实比戴晨强得很多!”
农景茵驻足回首,有些诧异她说这话的意思,但是可以肯定是他是指的区嗣辰。
接着,她继续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我真的会这样死去!在没见到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