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月,多吃点,都瘦了。”姜宁夏给华初筝月夹了一块鱼肉,眼里是慈爱的笑意。
华初筝月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吃食,叫苦不迭:“阿娘,少给女儿夹点吧!我可不想吃成胖子!”
华初揽月抿了口香茶,调侃她:“筝月长大了,可算知道爱美了!”
华初瑞宏一脸幽怨:“筝月一回来,你阿娘都不给阿爹夹菜了。”
姜宁夏说:“有你什么事儿!”
“夫人……”
华初筝月把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阿爹,我碗里的大多都是我阿娘夹的,都给你吃。”
“筝月,别理你爹,都一大把岁数了,还跟个老小孩儿似的。”
华初瑞宏摸了摸她的头:“筝月知道心疼阿爹了。”
华初筝月一脸无语:“我阿娘说的没错,阿爹果然就是个老小孩。”
华初瑞宏哈哈大笑:“筝月这脾气,随我。”
姜宁夏扫了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遵命!夫人!”
华初筝月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来,她阿爹在她阿娘面前完全就是只小绵年。
华初瑞宏给母女三人一个个地夹菜,一家人有说有笑,好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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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夏日,午后的阳光暖烘烘的,小院里的知了叫个不停,华初筝月懒懒地躺在长椅上,手边放了个小木桌,木桌上放了几碟水果,她摸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眯着眼,无比享受。
“啊!”
再次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她被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掉下来。
她急忙站起来,怒视来人:“人吓人吓、S、人啊知不知道!”
华初筝月打量他,面前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面容俊朗,一双如幼鹿般的大眼睛,如墨的头发用一顶银冠固定住,身着镶着金丝的月牙袍,手里拿了一把折扇,好一个俊美小少年。
那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委屈巴巴:“筝月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姜南澈啊!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
华初筝月摸了摸头发,记忆力好像是有个姜南澈,小时候整天留着鼻涕跟在她屁股后面叫姐姐,她很嫌弃他。
他是她舅舅最小的儿子,比她小一岁,她理应叫他一声表弟。
她围着他转了一圈,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留着鼻涕的小屁孩?现在居然长的这么好看了!”她阿娘说的没错,女大十八变,她看来,男大也是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姜南澈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我听母妃说你要回来,就到相府来了。”
“呐,吃个橘子!”
华初筝月拿了个橘子递给他,自己剥了一个,重新坐回长椅上,悠闲地吃吃吃。
姜南澈拿出一个做工细腻的布老虎,成功吸引了华初筝月的视线:“你从哪儿找来的?好可爱。”
“这个是我母妃做的,我母妃说她小时候就喜欢玩这个,我母妃是异域人,他们那里的玩具离国没有,她又擅长针线活,这个难不倒她。”
他把布老虎递到她面前:“送给你!”
华初筝月从他手里接过布老虎,左看右看,啧啧惊叹道:“你母妃的手真巧!我太喜欢了!”
姜南澈也很开心:“筝月姐姐喜欢就好。”
“你等我一下啊!”
华初筝月转身进了里屋,一阵翻找,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她把瓶子塞进姜南澈手里:“这是我师父教我做的美容养颜珍珠膏,可以让人皮肤越来越好,送给你母妃,就当是我的回礼啦!”礼尚往来嘛,她可不喜欢白收别人东西,这膏药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符合实际。
姜南澈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瓶子,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快的让人抓不住。
华初筝月看着他木呆呆的样子,以为他是不相信,就在他旁边打保证:“这膏药真的很有效,我师傅都四十多了,天天涂这个,肌肤还像个少女呢!”
姜南澈冲她一笑:“我相信筝月姐姐,我母妃肯定喜欢。”
他顿了顿,和她道别:“筝月姐姐,我先走了,还有功课没做呢!”
华初筝月一脸疑问:“什么功课啊?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做功课啊?”
姜南澈细心地给她解释:“太傅让做的,父皇要检查的。”
华如筝月扁扁嘴:“这样啊,那好吧,再见!”
她躺回长椅上,眯缝着眼,接着晒太阳。
姜南澈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迎来恶狠狠的一眼:“看什么看?赶紧走,不要打扰我晒太阳。”
他回过头来,变了一张脸,眼睛里满是趣味。
华初筝月浑然不知,自己就这么被人惦记上了,这一惦记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