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能不去吗?”
姜宁夏拿起一只紫水晶步摇插在她头上:“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皇上的生辰宴,阿娘是他阿姐,没有理由不去。”
姜宁夏去,她们全家肯定都要去,她阿娘和皇帝乃是一母同胞,关系自然很好,这寿宴少不了她们家。
华初筝月一脸哀怨,“阿娘,你少插点吧,我都头重脚轻了!”
“你看看镜子,多好看啊!”
华初筝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着实被惊艳到了:“这镜子里的仙女是谁呀?”
她一身淡紫色碎花百褶裙,肤如凝脂,一张樱桃小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正惊奇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以前在月眠山,她从来都不打扮,因为打扮了也没人看呀,没想到现在她简单的打扮一下,还是蛮好看的嘛。
华初筝月满意极了,开心的在原地蹦哒。
姜宁夏眼里带着笑,嗔怪道:“傻孩子,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华初筝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阿娘!”
“诶?阿娘,怎么没看到阿姐呀?”
“这儿呢!”
华初揽月人未来声先到,她眉眼带笑,端庄优雅地步入里屋。
华初筝月在她面前转了个圈,“阿姐阿姐,好看吗?”
“好看好看!别闹腾了,阿爹都收拾好了,在轿子里等着我们呢!”
华初筝月却是毫不在意,反而搂着华初揽月的脖子,脸贴着她的脸,问她阿娘:“阿娘,你看我们俩是不是都遗传了你的美貌,都这么美。”
姜宁夏点了点她的额头:“古灵精怪!快点走吧,别让你阿爹等急了。”
华初筝月这才规规矩矩地往外走,边走边嘀咕:“有阿娘撑腰,阿爹才不会呢。”
姜宁夏和华初揽月在后面相视一笑。
“阿娘,筝月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不知道谁能收的住。”
“别说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个如意郎君啊!那些王侯公子你一个都看不上,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
华初揽月两颊泛红,两手绞着手帕:“阿娘,我迟早会嫁出去的。”
“是啊,到时候我还舍不得呢!”
华初筝月转身回来,“阿娘阿姐!赶快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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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主殿上金碧辉煌,各路官员及家眷都在坐,舞姬们优美的舞姿,宴会很是热闹。
华初筝月却是无心这些,可劲儿地往嘴里塞美食,这皇宫里的点心就是好吃,和丞相府里的不相上下。
“今天是皇上的生辰,大家举杯共同恭贺皇上!祝皇上福如东海!祝我离国千秋不灭!”一位官员举起酒杯,冲坐在高位上的皇帝敬酒。
“祝皇上福如东海!祝我离国千秋不灭!”
众人站起,齐声喊道。
“好好!众爱卿平身吧!”皇帝满面红光,不难看出心情很是不错。
“二殿下到!”
听着太监尖细的公鸭嗓子,华初筝月极为不爽,干嘛非要太监来传报,侍卫就不行吗,这声音听得她鸡皮疙瘩乱起。
她也懒得抬头看来人,二殿下什么的,她没兴趣,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吃几口肉呢。
只见一身材挺拔修长的红衣男子缓缓走到大殿中央,这男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剑眉入髻,薄唇微勾,脸上全是邪肆的笑,眉心还有一菱形印记,十分妖孽。
这便是当朝二殿下姜流云,众官员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这二殿下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实力却是不容小觑,手段也是强硬得很,没人敢得罪。
不同于官员的害怕,官家小姐们个个面含娇羞,眼送秋波,二殿下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他却是离国女孩子们的梦中情人,要是能嫁给他,这辈子也值了。
“流云,你去哪了?朕的寿宴都敢迟到,是不是又去哪里花天酒地了?”
姜流云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笑:“父皇,儿臣是那样的人吗,儿臣今日本是准备早早的进宫的,半路上看到一件宝物,想着父皇肯定喜欢,就耽搁了些时辰。”
声音邪邪的,很合她胃口。
华初筝月抬起头,看向姜流云,一不小心就看呆了,一个男的长的比女人都好看,她环顾四周,美人也不少,不过都没他好看,她暗自腹诽,这让女人怎么活啊!
“哦?什么宝物?”
姜流云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随从打扮的人把一个精致的盒子呈了上来。
皇帝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欣喜之意尽显。
众人一片唏嘘,七嘴八舌地议论。
“我没看错吧?那是白玉琉璃石吧!”
“是啊!百年难得一见的宝贝啊!”
“这种玉石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极为罕见哪!”
华初筝月瞄了几眼,是一块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的白色玉石。
她小声嘟囔:“这玉石可是很难遇到的,这二殿下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
话刚出口,华初揽月就捂住了她的嘴:“筝月!慎言,二殿下不是个好惹的。”
华初筝月小嘴一撅,继续扒拉盘子里的美食。
皇帝命人收起玉石,摆摆手:“入座吧。”
“谢父皇!”
姜流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慵懒的目光落在了某个人的身上,刚刚这个小丫头说的话他可是听到了,好像对他十分不满。
华初筝月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狐疑地朝目光主人的方向看去,而后火速移开目光,居然是二殿下,她在心里问候他,有毛病,闲着没事盯着她干嘛,令人很不爽的好吗。
“这位是哪家的小姐?本殿怎么从未见过?”
华初筝月正想和她阿姐闲聊几句,就看到姜流云对着她发问。
声音不大不小,在座的各位都能听到,众人的目光立马落在了她的身上。
华初筝月呆了几秒,她阿爹开口了。
“回殿下,这是老臣的幺女,不久前才从月眠山回来。”
姜流云眼眸微眯,丞相家的小女儿,华初筝月。
“这就是筝月呀!来来来!让哀家看看!”一位身着华服的老太太颇为高兴得冲华初筝月招招手。
“外祖母!”
华初筝月急忙小跑过去,当今太后是她外祖母,小时候最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