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地生创业之初,就是靠木材发起来的,当时押运木材的重任就落到了三桂身上,马地生永远都忘不了与林大保的第一次相识。
那是十几年前,马地生的一批木材在运输的路上遇到了了劫车的,这个劫车不是别正是林大保,他是被雇来抢国营公司的。
马地生亮出了自己的底,他告诉林大保:“你打听打听,在这条道上,谁敢动我马地生的一指头的东西?兄弟要是真缺钱就吱一声,这四串车木材你就是抢走了,你在黑城的木材市场上根本买不出去?你信不?”
林大保冷笑讲:“这不是我的事,我只管把这些木材弄走,别的事我不管。”
林大保说着就把挥刀上来的四个司机象玩似的打倒在地上,一直守在马地生身旁的三桂就把手枪掏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对准林大保,林大保一柄尖刀就已顶在了马地生的喉管上。马地生真的感到怕了,这是真真实实死的感觉。危难时刻,酒肉朋友再一次显示出了英雄本色。
“哥们,你不就是想劫这几车木材吗?伤了人对谁都不好,何况你要伤了我的大哥,你肯定活不成了,你的刀总不会快过我的子弹吧?
林大保三桂讲就把刀拿下了,那时三桂的枪口就对着林大保了。
林大保笑了:“我看你不像个背后打黑枪的人。”
三桂就把枪收了,两人于是就按道上的规矩交起手了,三桂极狠的几招一出来,马地生就看出,这个单身劫车的主儿非比寻常了,林大保出手并不快,也看不出什么招式,只是三桂的拳脚一到他身上,就好象打在了一个绵软的无形之物上,林大保一带一抹之间,三桂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飞出去的。
“别打了”听了马地生的话,倒在地上盯着林大保的三桂慢慢起来了。
马地生看着林大保讲:“兄弟,我叫马地生,这些木材我不要了,你不用劫,我都送你了。”
马地生说完就看着司机“都听话,人家让开到哪就开到哪儿。”
有了马地生的话,司机就都上了车,林大保笑着讲:“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大保把货交给了雇他的主,他接到手上的钱就不是先前说好的十万而是二十万,林大保说我这人并不贪财,是我的我拿了,不是我的你给我也不要,雇他的主讲,你劫谁的木材我都不在乎,可我真没想到,你会把马地生的木材给劫了,你知道我弄来木材买给谁?就是买给马地生的木材公司。林大保笑了讲:这并不是我的错,事我是办了,钱不能拿多了。雇他的主讲这钱不是他给的,是马地生给的。林大保听了就不理解了问为什么?雇他的主讲:你得帮我一下了,让马经理放我一马,要不我在道上就混不下去了,马经理的条件就是让你和他谈一下,这事就过去了,你们就谈一下吧。林大保听了拿上那些钱就去了。
马地生和林大保一见面,马地生就讲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两人坐下,酒菜摆上就吃喝起来,马地生没谈那二十万元,林大保把钱放到桌上,马地生看都没看讲:大保,你要是觉得我这个朋友能交,咱们就碰个杯喝了这杯酒,两人碰一下就全喝了。席间,林大保就讲母亲的肾坏了,一周得做一次透析,一个月下来,花费就是三千多,换个肾就得十几万,自己是个孝子,也是独子,父母因为母亲的病头发都愁白了,所以才不得不干一次犯法的勾当。马地生听了想了一下讲:大保,你要认我这朋友,你就跟我干吧,明天我往医院押一张支票,你妈花多少就算多少。林大保听了就摇头说不敢当。马地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第二天,林大保就真的看到了那张没有填写数字的现金支票,有了钱后,只要有了肾源就可以手术了。
夜上,林大保找到了马地生,两人又在老地方见面了。马地生给林大保倒酒讲其实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不要你领情,因为你是我公司的人了,你的事就是公司的事,我是经理能见死不救吗?林大保这时泪水就流出来了。
林大保对于马地生这个大哥彻底死心塌地以死相报是有许多理由的。
有了钱,林大保的妈妈就换了肾,手术很成功。林大保因母亲离了死亡线活了过来脸上终于显出笑容,可又一次意外的灾难落到林大保的家中,在一天散步时,林大保的母亲被一辆没有牌照的小轿车撞在了腰部,车子跑了。林大保把重伤的母亲送到医院,命是保住了,可母亲的腰椎却碎了,造成了下肢瘫痪。危难之中,马地生再一次出手了,又是一张支票押到了医院。林大保什么都没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对马地生讲,因为他知道,这种情用话已无法表达了。
人世间除了男女之爱,还有什么能在比救人于危难更真挚更动人?再后来,林大保劫木材的事不知怎么就被公安局知道了,一个深夜,林大保就被收审了,危难中,马地生再次出手,他派人给林大保送去食物,林大保在吃食物时就发现夹在食物中的一个纸条,纸条告诉他,只要他什么都不讲,很快就能出来,林大保照办了,公安局怎么审他都一言不发,公安局找到马地生的公司调查情况,公司出具的证词是公司的拉木材的车从来都没在路上出过事,就是有一次在运输途中丢了一车圆木,是不是被人偷走并不清楚。
由于证据不足,林大保在里面没呆几天就出来了,出来那天马地生开车亲自到看守所来接他,林大保坐在车上沉默了很久才说:大哥,你这情,我这辈子用死也报达不完了,你有什么事儿,就支一声,我会帮忙的。
林大保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他确实帮了马地生几次大忙。
当马地生在收购黑城机械厂时,最大的绊脚古就是那个很懂行的新厂长田玉青,看到大哥为这事成天愁眉不展闷酒不断时,他就问:大哥,是啥事让你这么过不去?
马地生看着林大保就苦笑讲:工作上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没事。
那天马地生喝多了就说了心里话,骂那个田厂长太不识抬举了,礼不收,饭不吃,硬是顶着上面做着反面的工作。
“妈的,这破厂子,马总不就是想帮帮这些要失业的工人吗?老子真想开车撞死他,反正是交能肇事,顶多关几天。”当时给马地生开车三桂也跟着骂着。
林大保听了就沉默了一会问:“果如不被抓住呢?”
林大保问这话就想起了父亲,父亲被撞后,那个肇事司机和车子一直没找到。
“做的好,撞了也发现不了。”
林大保听完三桂的话没说什么就走了。
三天后,这个不识抬举的新厂长,就在去省里的路上出了车祸,他被一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汽车撞死了。
那天是一个雨天,小雨一直下着,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黑城市两旁的树木慢慢地划过林大保的车,雨水在流着,像泪水一样流着,车上雨刷在把车窗上的雨水擦去,可林大保还是有些看不清前面的方向,因为他的眼里也在流着泪水,他给马地生打了一个电话讲,他要和马地生谈谈,那天马地生来了。
林大保久久地看着马地生。
马地生就笑了“大保,出了什么事儿,我会帮你的,你说吧?”
林大保摇摇头,一句话没说就那么坐着抽着烟,最后他还是走了,临走前,他才转过身讲:“大哥,我想帮你一次,也不知帮没帮好。”
林大保说完走了,马地生看着林大保出了门,其实马地生己知道林大保帮了他什么了。
交通部门得到田玉青出车祸消息后很快就来到了现场,田厂长坐的车已翻到了路基下,车子在翻车后着火了,田玉青与司机都被烧死在路里,交通部门经过一番现场调查,终于在车子转向部位发现了问题,由此确认这是一起因车子转向机出现问题而导致的交通事故。
马地生常常回忆这段让他无法忘记往事,有了林大保,马地生就有一种安全感。
那天马地生并没有让林大保干什么,俩个人甚至都没什么话。
马地生临走只说了一句话:大保,你只要在黑城,我就放心了。
林大保从天马娱乐城出来,就把车开到了那个桑拿城,他在车窗里看着,他又看到了长的小巧精制刘彗,林大保第一天进入这个桑拿城就对这个女孩产生兴趣。
林大保还是把车子开走了,他不想见到这个女孩。
在黑城另一家洗浴城,林大保把身体蒸过几次就泡进了水里,一个桑拿城的女孩就依在他的赤踝的怀里。林大何闭着眼,他从心里感激马地生,林大保并不是一个嗜血成性的人,那一次他是自愿想帮马地生的,自从他帮了马地生那一次后,他的心态完全变了,他相信马地生领了他的情。他还清楚地记着那顿饭。
当马地生成功完成了对黑城机械厂的收购后,马地生请林大保吃饭,就两个人,饭菜并不丰盛,林大保只喜欢吃羊肉而且是他自己亲自动手杀的羊。马地生专门从内蒙弄来一只活羊,并看到了林大保杀羊的方式,林大保抬起右手,对着羊头后部拍了一下,羊就一下倒了。一个拿刀的师傅惊的目瞪口呆。
羊肉上来,马地生和林大保吃喝着,可话并不多,马地生吃到一半才抬头看着林大保:“田玉青死于车祸了。”
林大保看着马地生笑笑讲:“是吗?挺可惜的,听说是个好人,有的好人并不长寿。”
两人默默地碰了一杯酒,临走林大保看到马地生阴阴地笑了:“大哥,看到我杀羊了吗?其实,杀一个和杀十个是一样的。”
林大保还记着自己当时说的那句话。
温暖的水激起了林大保的睡意,在蒙蒙地睡意中,林大保想起了刘彗。
自己为什么突然对那个小巧的女孩发生了兴趣,连林大保自己都说不清楚,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女孩后,林大保就非常愿意去那个叠拿城了,在那里他出手之大方,让桑拿城的所有服务小姐都知道这个神秘的人是个大款,都愿意给林大保做“特服”。可林大保只喜欢那个女领班刘彗,一次一千的价钱并没有打动刘彗,林大保两次蒸完之后把钱放在了刘彗的手里,刘彗追出来,车已开走了。
林大保那天也许真的喝多了,当他提出要刘彗为他做“特服”时,经理就把几个很有模样的小姐找来讲:老板,这几个你看行吗?她是领班,不做这个。
林大保没讲话就进去蒸起来,出来时,他还是把一大叠百元现金放在刘彗的面前走出去,刘彗再一次追出去,并打开了车门讲:大哥,我不能收你的钱,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林大保看着刘彗,一伸手,刘彗娇小的身体就已进入了车里,刘彗痛苦一声拚命挣扎着,可她在林大保手上就显在太软弱了,林大保一只手就把她的双手牢牢的控制住了,另一只手就让刘彗的衣服离开了身体,不论刘彗是怎样的哭求,两个人在车里完成了林大保想要完成的,看到软在自己身体里的这个如雪的女孩,林大保给她把衣服穿好了,刘彗久久地看着林大保平静的讲:你腿上有血,你知道吗?
林大保看着,他腿上确实有从刘彗身体里流出的血,林大保点点头。
刘彗看着林大保:你想负责吗?我现在就到公安局告你。
林大保讲:你不会。
刘彗讲:你要娶我吗?
林大保讲:我不会成家的。
刘彗扑到了林大保的身上咬着,咬在了他的肩上,咬的很深咬出了血,林大保用手卡住了刘彗的腮骨,使她的嘴不得不松开。
林大保看着一脸怨恨的刘彗讲: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么很干净。你走吧。把钱拿上。
刘彗把钱摔在了林大保的脸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