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谷是曾经的白玉京……的废墟。”陆超男终于接话,她抬起头来,羞红的面孔显露在陆石眼中,“九年前它被攻破的时候,敌人们拆除了大部分的城墙和大门,只留下了一队食人魔看守,我们在八年前夺回了它,但是,那里耕地很少。大家都过去的话,就没有办法吃饱饭了。所以我们只留了一点人在那边生活,顺带训练新兵。”
“这样啊,那个什么……超男。我能这么喊你吧?”陆石看着陆超男羞怯的模样,心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刚刚,你爷爷说的,那些,什么侍妾之类的,你都别放在心里好吗?”
陆超男脸色一变,变得既羞怯又有些尴尬,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点的失望,不过,似乎她也知道,爷爷说的话,并不完全出于真心,所以看了一会陆石之后,她还是点点头。
不知不觉,二人走回到祠堂附近。陆石这才发现,祠堂附近其实建筑并不多。几个破败的小房子,像是围拢在祠堂旁边的卫士一样,拱卫着这里。陆超男越走越慢,脸蛋也越来越红,直到走近祠堂,她才怯怯的指了指祠堂左边的一间小屋子说:“小……公子,我就住……住在那里!”
陆石点点头,看着陆超男越来越红的脸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小妮子肯定被她爷爷嘱咐过什么。他不敢说进去看看之类的话,生怕一进屋就被陆超男生吞活剥了。
陆超男看他不说话,也羞于跟着他,眼看着陆石盯着自己的脸蛋,心里的羞怯终于达到了顶点,她捂着脸蛋,嘤咛一声,扭头跑进了自己的小屋,反手就把门插上,在里面背靠着门喘着粗气,平平无奇的胸口也剧烈起伏起来。
陆石知道小姑娘脸皮薄,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从来没有正经谈过恋爱的自己,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感情问题,不也是茫然无措。
不过,陆超男跑开之后,祠堂附近,已经没有人影了,如此一来也正好。方便他打开任意门,回到老宅。
陆石走进所谓的祠堂,破旧的屋子在夕阳的余晖中,透出年久失修的无力。他踩在还算平整的木地板上面,地面不断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动,让人觉得下一秒钟,这块地板就要碎裂。
陆石只是动了一下意念,一扇小门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这扇门甫一出现大约只有巴掌大小,随着陆石心中默念,大大大,这扇门随之慢慢变得好像正常的门一样大小。陆石靠近任意门,仔细观察它,发现它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有何奇异之处。就是一扇普通地再也不能普通地木门,穷苦人家最常见的那种。如果把这扇门放在旧货市场,都卖不到二百块钱!普普通通的木门,框架结构,圆圆的似乎是用青铜做成的门把手,你要是摸上一摸,就会知道,这明明就是非金非玉——的塑料制成的。门框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小说里面那种奇异光芒四射更是不存在。
它就这么静静地立在那里,前后什么都没有,也不会让人产生这是好神奇的东西的感叹,就只是静静地立着。
于是陆石用左手拉开门,门框里面的部分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透过木质门框,依然能看到对面的旧墙和墙上的裂口。似乎这扇门只是一扇普普通通放在地上的木头框架。
陆石尝试着将自己的右手伸进门里,这个时候,门框内终于出现了变化。
先是一团蓝色的光芒渐渐从他的右手处出现,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像是有个巨汉在门的另一边拽着他的胳膊,一把就把他拉进门里。
随着蓝光轻轻地波动,陆石顿时消失在门里。任意门也随之关闭,似乎从来没有开启过。
陆石被拽进门里,一下子立足不稳,咣当一声向前扑倒在地。紧接着他爬起身,抬头一看,熟悉又陌生的柴房中,自己正背对着任意门而立,夕阳的余晖透过外屋的窗户和门,照进屋里。他转过头,发电机端端正正的在他身边,迈步向外走去,被他挪开的大水缸杂乱的柴房,一切都告诉着他,真的回来了。
陆石记起爷爷在玉玦中说的要点,心里默念收回收回,就见两米高的任意门在他面前缓缓变小,等到它变成巴掌大小的时候,疏忽一下,就不见了。
陆石伸手一摸玉玦,脑海中的白玉屋再次开启,他意念一动,发现任意门已经静静地躺在里面,金锭和手枪在它附近,奇花异草和瓶瓶罐罐也依然在里面。
“这些瓶瓶罐罐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也不知道爷爷留下来的有多少好东西哎!”陆石随意取出一瓶紫色的瓶子,借着夕阳放在手上把玩。
这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子里面盛满了紫色的液体。瓶子用木塞子死死地闭塞着,瓶身上的纸条写着:祛除疾病药水,功效为祛除各种疾病,恢复健康。
字迹是爷爷的字迹,但是这个药水是否真的有效,或者说,在这里是否有效,还需要验证。
他又取出一瓶蓝色的药水,上面写着治疗药水,功效为治疗轻微伤势,但是爷爷在后面又加了一句话,一瓶要用一两黄金换,太贵,不划算。
他哑然失笑,怪不得爷爷教给陆臻他们都是用抗生素之类的治疗,原来是守财奴的本性在发挥作用。
他又拿出一个橘红色的瓶子,上面写着:力量药水,功效是2个小时内大幅度提升使用者力量。后面他爷爷又加了一句,好用,但是要注意时间。
陆石将瓶瓶罐罐都放回去,搜索者爷爷留给自己的记忆,发现他爷爷在这里也使用过药水,尤其是祛除疾病和治疗药剂,他爷爷每隔几年就会用一次。这也是自己爷爷活了接近一百一十岁的秘诀。百毒不侵,身体倍棒,要不是寿元已尽,估计自己的爷爷还能继续健康的活上十几年。
想到自己上了大学后,老头子这些年孤苦伶仃的样子,尤其想到是他拖着衰败的身体,从任意门后回来,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摔倒在地,那个时候的他,又是怎样用尽了全力爬起来的呢?
爷爷,我想你了。
陆石的鼻子忽然有点酸酸的,也许是风大,两滴眼泪从眼眶中缓缓流下。
“啪啪啪!”外面忽然传来拍门的声音,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传来,“小石头,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