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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敏侍书跪述肺腑言,杨继德发誓表忠诚。

这侍书听黛玉这么一说,又见她两人要离开,知道自己想心事,忘了神,好半日没回一句话,她们误解了,心里一急,猛地站了起来,提高嗓门儿叫道:“林姑娘!不!”随即又扑通一声跪在黛玉面前。在场的人都没料到她如此举动,愣了一会儿,探、惜姐妹也站了起来。慌得黛玉要拉她起来,连说:“好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你,就当我没说。”侍书就是不起来,还流着泪,说:“不,好姑娘,你听我说,自姑娘病后出了园子,所行仁义之事,我都尽见尽闻,侍书自小是个孤儿,八岁进了府里,老太太派我服侍我们姑娘,一晃十几年了,她从不拿我当下人看,倒像姐妹似的,我早就把她当自己的亲人了,她就是我的依靠,在府里且不说,后来去西海,这会下江南,这辈子只与她同生死!姑娘要把她留在这里的用心,姑娘已和我说了,而今姑娘要我在这里嫁人,我只有感恩,怎会不愿呢,今日就把我闷在心里的一句话也说出来,才痛快,我是个丫头,可心里明白,姑娘这些年在府里,受了不少委屈。可出了园子这三年,府里府外,上上下下成百上千的人,过去对你好的,你想到了,对你不好的,你不记恨,也为她们想到了。可是,姑娘呀,您也听我这丫头一句吧,你也为自己想想吧,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说完这番话,侍书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望着黛玉。这种眼光是祈求?是期盼?她的这番话语,打动了在场四个人的心,深信这是她这个素来不多言语不露头角的女孩子的肺腑之言,尤其是后两句尤甚。各自泪眼对泪眼地聚到侍书身边,不约而同地四人一起伸出手去,是抱是拉是扶也分不清地让她站了起来。黛玉说:“好妹妹,方才我误解你了,你对我的关心,我记在心里,告诉你吧,我岂能不为自己打算呢,可在京里,断不敢提起此事,你也瞧见了,至今宝玉还是那样傻呼呼的,若因我再有什么好歹,那二太太还能活吗?宝姐姐薛姨妈又如何是好?这不就害了舅舅一家了吗?”侍书嘟哝着说:“姑娘说的也是,可我心里只是为你急的很呢。”黛玉伸出双手去拉着侍书双手,摇了摇,说:“放心。”探春忙插嘴说:“唉,这事不用你多操心,姐姐心里明白着呢。”惜春又在后面叹了一口气说:“见着你们这样,我这会子心里又恨又悔的难受。”黛玉、探春回头忙问:“你好好的又悔恨什么?”惜春说:“林姐姐身边有个紫鹃,知冷知热的亲如姐妹生死不离,你身边有个侍书,妙姐姐也有个铃儿,可我怎么就那么不懂事,为了和我那嫂子怄气,把入画妹妹误伤了。”黛玉忙安慰她说:“唉,那时侯你还小,不懂事嘛,气头儿上,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二件事,是常有的,谁不是这样?那入画妹妹大牢出来后,我们也给了安家银子,让她妈领回去过了,你放心,经历了这么多,你以后也会有知冷知热的好姐妹相伴的。”紫、侍二人也和声相劝。黛玉又说:“都快三更了吧,歇了吧,咱们明日再细细商量。”随即黛、紫二人回了东房,侍书也一起出来,回自己厢房去了。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早,大家梳洗完,没吃早饭,黛玉就叫雪雁到前楼去把兄嫂请到后楼厅,待祥玉夫妇上了楼,探春、惜春姐妹俩也出了房门,侍书早起进西房和往常一样张罗了她姐妹俩梳洗,听得黛玉去请她兄嫂过来,知道是商议她的婚事,就没跟探春她们去中厅,而是悄悄地一人又回到自己卧房里,竖起耳朵听中厅的说话。中厅里,众人落座,黛玉没等哥哥开口,就说:“这么早把哥哥嫂子请了来,有件要紧的事情,必得先向哥嫂讨个主意才好。”祥玉说:“什么事,妹妹尽管说。”黛玉就将要将探、惜二人留在这里的本意说了,又说将侍书配承恩的事也说了。听后,祥玉说:“好倒是好,只是劳累了二位妹妹,舅舅面上怎好交代。”妙玉说:“大爷不必担心这些,我深感妹妹此举却是用心良苦而又是两全其美的好主意。”黛玉听了却不领她的情,抢白她说:“我说,好嫂子,你进了我林家的门,这就快三年了,大家都敬重你这位当家大奶奶,可至今,事事你从没拿个准主意,处处闪在人后,总看着是客似的,好多事都让我这个姑娘家冲在前面,我越想越不对劲,大叔、哥哥都捧着我,顺着我,你又这么让着我,你们可别把恶小姑欺兄压嫂的坏名声扬了出去,可了不得了。”一听这番话祥玉夫妇急了,祥玉抢着说:“妹妹千万别这么想,凭良心说,捧你、顺你那是你处事周到,心地善良,欺压兄嫂之说万万是没有的事。”妙玉也说:“妹妹责怪我处处闪于人后,这却是我的不是,与妹妹有缘相识相知十余年,这世间人事变幻太大太快了,你是知道的,我哪里经历过这阵仗,我跟着你们走,还转不过弯儿来呢,容我慢慢改,我深信你绝无压我之心,求你要宽容我些时才好。”探春见妙玉夫妇二人急成那样,也出来帮着解围,说:“姐姐瞧你这两句话,把表兄、妙嫂急成这样,说句公道话,他们说的一点也没错,表兄只觉着你把我姐妹安置在这里,有慢客之疑,似对舅家不恭,而你却有客居他乡受过居心叵测之人所伤的切肤之痛,你这欺兄压嫂之罪名,在我看来却有妄加之疑了,你瞧瞧我们妙嫂那可怜样儿让人好心疼。”这番话一出口,可把大家引得都笑出了声。黛玉忙说:“可不是呢,我被宠坏了,说话没掩拦,冲撞了嫂子,请嫂子饶过小妹吧。”妙玉笑道:“别逗了,说正经事吧。”黛玉说:“在京里的时候,和兄嫂就商量定了,回来找到四妹妹后,都要回苏州定居的,后来,思前想后,还是请三妹妹、四妹妹在这里与德叔一起主持瓜、扬二州的一切事务,也好让德叔稍清闲些,养养身子,想起双亲留下的这些老人,自幼原本就是苦瓜秧子,这十几年还是没日没夜的操劳受累,还有原派在南京去的启仁叔年轻轻的就去了,所以,我想着,咱们年轻人该为老人们分些肩上的担子,请二位妹妹留在这里,你们能理解,我很感激,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昨夜里和妹妹们商量着又当面和侍书妹妹说定了,将她许给德叔家承恩兄弟为妻,想着倒是一件三全齐美的好事,在外宅再将包勇留下,仍做他的护宅家将,原在园子里他就是当这差事的,倒是个尽责尽心的本分人,只是不善与人交往,就随他自便了。”说到这里,黛玉自个儿止了话言,稍停了停,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自从哥哥进京,我的病好了之后,话语多得都管不住自己的嘴,我索性一股脑儿都说出来,还请哥嫂和妹妹们一块拿拿主意。”大家说:“我们听着呢,说了再议就是。”黛玉说:“我想着我们就要去江南玩耍,在离这里之前,还有几件事做了才能走,这第一,近处这些店铺里,尤其是父母留下的这些人,哥哥该请他们家里聚一聚,吃喝在其次,主要是给大伙道个乏,也是个勉励的意思,这第二,借这个机会,就先诏示大伙,我们恳请三妹妹、四妹妹将在这里协助德叔做个谏议大夫,就算三品官衔吧。”大家听了她这后一句调皮话都笑了。黛玉接着说:“还有就是这两天得去庙里进个香,再顺便去看看父亲安置在那里的几十口老少,要是不辞而别,会让大家寒了心,说咱们小辈人没教养。”祥玉听到这里,抢着说:“妹妹说得极是。”刚说了这一句,黛玉就拦截住他的话头,说:“哥哥且别高兴,我还要说你呢,你自个儿得了媳妇,忘了别人,在京里忙这忙那,倒不觉怎么,从京里出来这二三个月,一路的看着、听着,就父母留下现在各地铺子里当伙计管事的,到了该成家年龄的男女,不下三五十人,且大多是男的,这些人无父无母,你不出头为他们操办,他们还能指靠谁?难道就让他们打一辈子光棍儿不成?”黛玉稍停了停,接着说:“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我也是近日才想到的,马上离开这里去南京、镇江,满算一个月就是了,回到苏州,我兄妹还有父母留下的祖居可安身,第一个大叔这次回苏州,是要定居养老的,他家祖孙三代加上男女佣工也有一二十口人,另外,还有有恒是你的同窗挚友,又是大叔表甥,也是各地七八个大药铺子的大管事了,总不能让他跟伙计们住在铺子里吧?”说到这里,黛玉稍停,又说了一句。“好了,我想到要说的都说完了,哥哥嫂子你们看着办吧。”祥玉接着说:“妹妹说的这几件事确实在理周到。”黛玉抢着插言道:“哥哥又要捧我了,我不听。”祥玉道:“好妹妹,听我把话说完,再辩不迟,这第一请伙计们会一会,这几天我到铺子里都去转悠了一圈,就有不少人提出来了,要给主子爷、奶奶、姑娘请安,本叔、德叔也跟我提了。”黛玉又急着问:“你是怎么回复人家的?”祥玉说:“我说请安见礼这倒不敢当,这几年大家辛苦了,是要给大伙道乏,聚一聚,喝一碗薄酒,倒是应该的,等定下日期了再请大家。”黛玉说:“哥哥已先我有打算了,算我多事。”祥玉说:“妹妹也别这么说,这件事和进香,看望安置在那里的老少,是我兄妹秉承先人之遗愿,尽力继承和发扬吧,请三表妹四表妹在这里主事和德叔家承恩兄弟之婚事,是妹妹想得深远周到,不过有一件事,妹妹未承料及,就是本叔一家,和有恒回苏定居的安置,我在去年早些时候就有信回去请渊叔一并办理了,苏州这一年多来,可是大兴土木,包括咱们家的祖屋、族长大伯、渊叔家和我母亲那里的房舍都做了整修就像这里这后一进楼,都是那时侯一起修建的。”黛玉忙抢着说:“我说呢,哥哥是早有安排了,所以一路南下,总是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初来这里发现这后楼,问过妙嫂,她只说就这事瞒着我,我还挖苦过她呢,她连连辩说再没瞒我的事了呢,如今看来远不是这些了。”祥玉妙玉双双答道:“妹妹千万别多想,我们是想,这档子事,用不着让妹妹操心,所以也没在你面前提起过。”黛玉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哥嫂请别往心里去,既如此,等我们走后,我想这后楼就让三妹妹四妹妹做住所,当然比不得园子里你们那秋爽斋,蓼风轩了。想着眼下就得和德叔说,二位妹妹在这里长住,这身边还得添几个人使唤才好,这几天我们在一起,人多还好支配,到苏州再久,还是要过来的,另外,将前楼楼上就给侍书妹妹做新房,下面给德叔夫妇和他二个女儿用。”探春忙说:“这可不成,按林姐姐这等安排,我和四妹妹占了后楼,侍书她们占了前楼,这不成了反客为主了吗?到底这里是姑老爷太太留下的家产,再说,表兄夫妻兄妹虽是回祖籍定居,难道,以后就不来扬州了?”惜春也说:“三姐姐说得在理,表兄嫂姐姐很不必为我们操心,三姐姐生死关也闯过,我是荒郊野地也待过,只要给我三尺之地可容身就够了。”黛玉忙抢着说:“瞧你姐妹俩说的什么话?是骂我们,还是想打我?”黛玉还没说完,祥玉抢着说:“好了,妹妹们别再争辩了,这后楼就由二位妹妹住着,到底是二女孩子,不常出门,晚上关了进院大门,紧实些,这二日德叔说已雇了几个丫头婆子来,供二位妹妹使唤,等来了先验看,合适了留下,不中意再另换,前楼上东西二个房一个给承恩做新房,一个让他们家二个丫头,下面一个给他老二口,还有一个留着,或许我们来好住,妹妹来了,当然到这里闹你们二位了。”妙玉也说:“爷安排的很是,二位妹妹也别再推让了。”探惜二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祥玉说:“这事就说定了,该吃早饭了,其它几件事,今儿晚上再请本叔、德叔夫妇有恒他们一起商量。”众无异议,祥玉就去前楼,妙玉则留下与黛、探、惜共进早餐。但等祥玉一走,这后楼就热闹了,先是芳官,后来晴雯来了,不用说,笑闹的对象是侍书,二人起头,将侍书从厢房里硬拖了出来,逼着她招认,什么时候就看上承恩,央求姑娘说媒嫁汉的。侍书不承认,二人就是不依,黛、妙、探、惜等任她们闹了一会,探春发话解围,探春说:“姐妹们别闹了,都快晌午了,还没吃早饭呢,填饱了肚子再闹不迟。”晴雯等这才放了侍书,并说:“闹归闹着玩,细想,姑娘们这媒保得极好,这下,三姑娘、四姑娘在这里就踏实多了。”说话间,巧妹、药官等女孩子已把早饭传摆整齐,众人在说笑声中用完,这一天也没出门,把侍书聒噪得都不敢出房门。一天很快过去了,晚饭时,男人们也都归宅,用完饭,一起来到后楼厅,除祥玉外还有本厚仲煦父子、有恒,当然继德一家五口少不了的,女孩子们备好茶水之后,祥玉兄妹没有叫她们回避退去,就一个个在四周站着,静静地谁也没有出声,只有侍书一人又躲到厢房去了。众人落座之后,祥玉就说:今日早起和妹妹们想了几件事,白日里没来得及和大家商量,这会子,聚齐了议一议,这头一件,要给德叔婶子道喜了。”才说了这一句,继德一家人个个竖起耳朵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祥玉等他的下文。祥玉接着说:“我们想把侍书妹妹说合配你们家承恩,不知叔婶中意不中意?”话音一落,继德夫妇忙站了起来,继德忙说:“求还怕求不来呢。”说毕双手抱拳一躬到底,口称:“谢主子成全。”那孙氏惊喜得手足无措,一把拉着儿子就跪在地上磕头,连连说:“谢主子,谢主子。”除此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见此,祥玉夫妇兄妹三人忙将她母子二人拉了起来,黛玉说:“婶子且别忙谢,我还有话要说呢。”等他夫妇归座后,黛玉说:“侍书妹妹和三妹妹自小儿起一处长大,就跟亲姐妹一样,二人可称得同富贵共患难真正生死与共过来的,你们可要像样地对这娶媳妇的大事。”孙氏连连点头,忙说:“知道,知道。”黛玉又说:“这头一件事,你们得先正正经经地央媒、下聘,还要请证婚之人,不用说,女家现有其姐姐我这三妹妹在这里,作主主持。总之一切要按规矩办,别委屈了我侍书妹妹。”孙氏忙说:“请姑娘放心,决不敢让侍书姑娘有半点委屈。”又说:“凡事请主子指点,一切总按主子吩咐办,半点也不敢含糊。”妙玉接着说:“婶子也别十分的作急,你只要向干爹打听打听就成了,他家都娶了两房媳妇了。”孙氏一听,双手一拍,猛叫道:“对呀!谢奶奶提了个醒,要不我怎么就急糊涂了呢。”继德接着说:“你就别瞎嚷嚷了,先听主子还有什么交代,再请示下办理就成了,主子没交代完,你抢着说,成何规矩?”孙氏听了,不敢再开口了。这时,黛玉才接着说:“这么说来,叔婶是应允这门亲事,其实昨天我们也已私下征得侍书妹妹的首肯,今日才提的,这回子我可是还要慎重地再说一遍,叔,婶子,今后我们可就把三妹妹、四妹妹侍书妹妹和孩子全托付给你们二位了。”又说:“把妹妹们留在这里,在外人有不明事理的,会骂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我想,去过京里这二三年的哥哥、本叔还有有恒兄他们或可体谅两三分,我也管不得那许多了,好在妹妹们能体谅我,我就宽心了许多。”说到这里,黛玉慎重地站起身,说:“我还是那句话,妹妹们在此,一切就拜托大叔婶子操心了。”说毕,躬身一福。见黛玉如此慎重先行礼到,慌得继德立即跪地磕头,道:“姑娘言重了,这礼奴才也不敢受,要不可要折奴才阳寿的,奴才一家原是荒年流浪之人,早该倒毙街头的,承老爷太太收留养活,这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我父子世代效力也不能报之万一,主子命奴才伺候舅老爷家二位小姐,这是奴才份内之事,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后有奴才一家在,决不让小姐们有半点委屈,要不然,我杨继德死无葬身之地。”继德发自肺腑之言是带哭腔说出来的。说毕,又要磕头。自他一跪下,其妻孙氏也赶紧跪下。原因提其亲事,已腼腆地闪在人后的承恩,也立即跪下,承秀、承兰姐妹也知礼地就地跪在了妙玉、黛玉身后。这一下,慌得祥玉、妙玉、黛玉和探春惜春纷纷拦住,一个个拉了起来,众口齐说:“言重了。”这时,本厚插言说:“请爷、奶奶、姑娘们放心,咱们这些人,没多大的能耐,平日只是出点死力气活,可心里头,知恩图报这点浅理儿还是知道的。”探春接着说:“如今林姐姐怎么变得这般谨小慎微了呢,在京里这二三年,经过多少大事,是那样的果断坚毅,何况我和四妹妹这几年也练出来了,刀山也上过,火海也跳过,就四妹妹这么个弱小的女孩子这两千多里路都走过来了,荒郊野地里也独处过,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姑老爷留下的这些人,我冷眼瞧着,个个都是真心实意,忠贞不移的。想着原两府里下人也有几百号,能和这些人比的有几个?所以,我说,请姐姐放宽心。表兄、姐姐说,德叔有了几岁年纪,身子骨不那么硬朗,遇了些许事,帮着出点主意,这也是姐姐的说辞罢了,我姐妹年轻轻的,能有什么好主意?我想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专心一意地画衣料上的画样子了。”惜春也说:“就是,姐姐再别担心,画画我可是最拿手的,作诗不如你们,管家我可不成。”本厚说:“姑娘们也别谦让了,这三年我可是亲见、亲闻的,别说二位姑娘的出身,就这三年姑娘的智量、胆识,可都是领教了的,在西海,姑娘的作为,伯熊回来连连自叹,自己差远了呢。这事没什么说的,爷奶奶姑娘都定下了,咱们一定的遵命就是。”黛玉说:“大叔说得对,这事就这样了。另外,继叔还得听我劝一句,你身子骨差了些,请多保养,外面的事,多让承恩兄弟出头,跑动跑动,别总是自己揽在手上,多让他练达练达才好。”祥玉说:“妹妹说的极是,我瞧着承恩是显得嫩了些,今后继叔该放放手。”继德连说:“奴才遵命,只是总怕他坏了主子的事,毕竟还年轻。”本厚说:“还年轻呢?都二十岁了,我们二十岁的时候,老爷太太是怎么放心让咱们做的?”继德连说:“记下了,日后留神就是。”继德接着说:“午后人牙行的钱婆来回,我先几日前奉爷奶之命,去她那里为二位姑娘雇几个使唤的人,她说,明日午后就要领来,请主子们当面验看,如不中意,还可再换,只是明日主子们午后不能出门了,再有就是初定了后日一早,去城东庙里进香,顺便去近处探视一下慈安院的那些老人孩子们,需要的东西都齐备了。”祥玉说:“这两天就这样吧,明日午前还得议议回苏州的事,这里是个要紧的大地方,除京里带回的,这里也得采买些心仪之物,苏州是祖居,亲朋长幼多得很,原在京时,就数着写了名册的,我和本叔、继叔、有恒、仲煦、承恩这些男人到街上转一转,先买些,不周全的,妹妹们再添补就是,午后挑人,这是你们的事。”说话间拿眼盯着妙、黛,又说:“主要还是要三妹妹、四妹妹拿主意。”黛玉说:“这事你们放心。”祥玉又说:“请客的事,等庙里回来再议吧,时辰不早了,就歇了吧。”众人各散。等祥玉、本厚父子及继德一家都离去后,厢房突然传出众多银铃般笑声。黛、探等原以为该离去的人都离去了,不防晴雯没走,却将侍书从厢房里拖了出来,后面还有芳官推着,再后面还有铃儿、阿鹅等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黛玉说:“原说呢,没留神,觉着少了些人,你们都干什么呢?”探春说:“看这阵势,有晴雯、芳官在,准没好事。”这时,铃儿才从厢房里出来,说:“奶奶、姑娘们,可了不得了,侍书姐姐被她们聒噪得好苦呀,姐姐百般告饶都不成,大家又不敢出声,侍书姐姐都快哭出来了。”晴雯瞪着眼,骂道:“这小蹄子坏透了,刚才在里面看热闹,这会子装好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铃儿听了,吓得躲到妙玉身后去了。探春说:“好你个晴雯,孩子都能说会跑了,还这么领头闹人,也不害羞。还有芳官,你小心等着,到你嫁人时,我定帮侍书加倍讨回这公道才成。”晴雯说:“天天的笑呀、闹呀,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子,这三年比我出娘胎算起那十八年笑的还多,值了、够了。”惜春忙插上一句,道:“晴雯姐姐说够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姐姐明日起不笑了?”晴雯笑道:“好姑娘别堵我,我是说,有了这三年的好日子,哪怕明天死了,也值了、够了。”黛玉忙说:“真是嘴上没为你添个把门的,又胡说什么呢。“晴雯说:“姑娘放心,阎王爷也奈何不了我,不让我舒舒坦坦的活够了,他也休想拉得走我。”妙玉说:“别说这些废话了,不早了,咱们上前吧,大家皁歇,明日还要来人呢。”

第二天大家睡得很晚起来,男人们早出去了,中午先后回来用过午饭,有恒觉得雇几个女仆,没他的事,回明了本厚、祥玉就去他的药铺,仲煦也说要跟去长长见识,就结伴去了。前脚走,后脚人牙行的两辆马车就停在了大门外,下来了八九个老少女人,门上通报进去,钱婆就领进去,直至中厅,祥玉、本厚和继德夫妇都在。这钱婆是做这一行的老手,与她接头的是扬州远近闻名的清官巡盐御史已故林大人府上的总管,也是认得的,刚一进庭院就堆着一脸的笑,并高声说:“我老糊涂了,误了时辰,倒让爷们久等。”钱婆一进入厅门,继德就说:“钱妈妈,这是我家主子大爷。”钱婆立即上前,深深一福,口称:“小妇人,给大爷请安,遵府上吩咐,今日领来这八个使唤仆妇,请爷审视,如不中意,小妇人再挑着送来。”祥玉道:“妈妈少礼,此事请至后堂由内子和舍妹定夺即可,就请领她们进去吧。”在此之前,早有承兰姐妹报信进去。妙、黛即领众人来到前楼厅,刚就座,人就进来了,经孙氏引见,钱婆及众妇均躬身万福给当家奶奶姑娘请安。钱婆接着又说了一通恭维的话,如前林老爷如何刚正清廉,太太如何体下贤德等等,又说今日奉府上爷、奶奶和姑娘之命,先挑了几个手脚勤快的人来,已在前面回过大爷,这就来请奶奶姑娘审视,如不中意,我重挑好的送来。言毕垂首侍立一旁。因有先前黛玉的怨言,此时,妙玉只得先开口说:“让妈妈费心了。”说毕,举目扫视了这八个妇女一遍,又道:“不知跟你说清了没有,咱们是雇人使唤,不是买人。”钱婆说:“知道、知道,老总管交代了。”妙玉说:“看来继叔是说清楚了,妈妈你也是老行家,这几位姐妹搭配得也很相当,只是一条,你都问清,没什么病灾吧?”钱婆连答:“没有、没有,请奶奶放心,从我算起这就三代接着做这行业为生了,要是坑误了主顾,我可就要饿肚子的。”妙玉说:“这就好,且全留下吧。”众人听说,这才在钱婆带领下跪地大礼拜谢主子。妙玉说:“礼多了,请起来吧。”众人起身后,黛玉说:“我看这几位姐妹,有几位像是有了家室的,怎么也外出找活计了?”钱婆答道:“姑娘明鉴,这八个都是城外乡间农家女子,都只为家里地少人多,生活艰难,这才出来找个吃饭的地方。”在场的众多女孩子,心里七上八下,总难平静。虽才相遇不久,对她们已产生了同情。如晴雯、芳官辈,更庆幸自己遇到了林姑娘这样宽厚仁爱的好人。黛玉也相信这钱婆说的这是实情,就说:“妈妈说的确是真的,如家中日子过得去,也不会抛家别子出来找吃食,刚才嫂子说了,全留下,我还有两句话要说。”钱婆忙应道:“请姑娘吩咐。”黛玉说:“你是世代做这一行的,行规行情当然清楚,今日起,这几位姐妹就要和我们相处了,这一,旦凡咱们家里无论大事小事与外人当不当讲的,都得自己掂量着。”钱婆又急忙说:“请奶奶、姑娘放心,这些我都交代过了。”黛玉又说:“这第二,我要请问妈妈,这几位姐妹的月钱,要是在别家应当多少?”钱婆说:“回奶奶姑娘,这自然是有行情的,要是有些年纪,在屋外看看门扫扫院子或洗洗刷刷的粗使婆媳,是四钱纹银,在屋里,房内贴身伺候的,是五钱六钱的都有,这也要看各人的机灵勤快和造化,我手里出去的人中,也有一二个深得主子欢心,额外赏给月钱八钱的呢。”实质上,这屋内贴身使唤的丫头是五钱,这六钱、八钱之说,这是生意场上的老手钱婆,玩了点虚。如主家给出的工价高了,她的佣金当然也就高了。按行规每雇一名佣工,主家和佣工要各给牙行一个月月钱作佣金。妙、黛听了,心中有了个数,妙玉知道,这身边的芳官、水妹等丫头,如今的月钱与铺子里伙计一样,是一两半,而且在空闲时,做些绣衣上的活,一年下来分到手的银子,也要有这些。额外的另赏过年、过节等的收益也要有这么多还不计算在内。于是妙玉说:“这几位姐妹都在屋内伺候,月钱先定一两吧,一月后再酌情增减,妹妹看如何?”这妙玉是当家奶奶,在外人面前又不好不出头,可内心里,又没把握,所以她就机灵地问了黛玉这一句。别人看来,是嫂子尊重小姑,实质她是想要黛玉拿主意。黛玉也知道她的心态,便随口回道:“嫂子定了极好,妈妈知道咱们家先人就是宽待下人的,我嫂子先定下一两的月钱,按你说的还高了些,你们也别到外面宣扬才好。”这老少九个女人,听主家给了这么高的月钱,是始料未及的,心中无比的兴奋,纷纷跪地谢东家奶奶姑娘恩典。妙玉又说:“这八个就先给三妹妹、四妹妹房里房外的伺候,好在这几日有侍书妹妹带着,芳官她们帮着,我还觉少了几个,一是带咱们小侄儿们的妈妈也是北边的,过些时总要打发她们回去,二是这楼下也得有几个人收拾才好,孙婶一并去和大叔说一声,也就领她们到前面立个契约,再带她们八个进来,见她们的主子姑娘。”说完又用眼睛朝黛玉望了一望,意思是征求她是否还有话说。黛玉点头,说:“很好。”孙氏领命,带众人再去中厅。这里黛玉笑说:“大伙儿瞧见了,这才是我林家的当家大奶奶呢。”大家都笑了。妙玉说:“我是没办法,怕丢了你林家的脸面,偏偏你这尖嘴刻薄的小姑,又拿我说笑取乐了。”说着装作要打黛玉。黛玉笑着说:“黛玉再不敢了。”探春说:“你姑嫂二个先别闹了,这来了八个,怎么妙姐还要添几个,这就太多了。”惜春也帮着说:“就是,有一二个就够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黛玉说:“别这么说,这也不比在园子里,可等我们走了,侍书嫁出去,这后楼院就你姐妹俩和一个孩子这哪成,这楼下还要两个年纪大些经过事的妈妈才好。”晴雯、芳官等又说:“这下更热闹了,一转眼又多了这许多人。”黛玉说:“你们听着,这新来的,对咱们彼此都还陌生,不比咱们这些人好好坏坏厮混了这许多年,一不可欺生,她们也是苦人家出身的女孩,二要帮她们,关照她们该做的事情,尤其是侍书妹妹要多费点神了。”侍书说:“姑娘放心,我知道。”晴雯忙插嘴说:“可不是呢,这会子,咱们侍书姑娘该交班儿,净等着上花轿了。”这话说了又引得大伙哈哈大笑起来。探春说:“真正的晴雯这张嘴,很该撕烂了才好。”笑声稍停,孙氏又领着这八个进来,并回了妙、黛说:“一应文书手续均已齐备。”妙玉即吩咐由侍书、芳官领她们沐浴梳洗。孙氏又让承英、承秀领人拿来八包新衣分发给她们。一个时辰后天色已晚,妙玉命传晚饭,八个新来的人,也懂事地跑上跑下忙活着伺候主子们吃喝,令她们料想不到的是,待主子们开始用餐时,也命她们在另桌落座一起吃。先还拘谨,妙玉一再关照随和些。她们也冷眼瞧主家宽待下人的种种表现,也就慢慢松弛下来。

晚饭后,主子们围坐品茶消食,就便问清了八个人的家庭情况。黛玉与探春共同分配八个人是:陈嫂三十岁、桂英十七岁在探春外房伺候,小丫十八岁、杏英十六岁在内房,招弟二十八,秀兰十九岁在惜春外房、春燕、梅芝同为十七岁则在内房。同时关照,诸事听侍书姑娘和孙大娘调配,众人领命,交代后就让孙氏下楼暂在厢房中安置她们的歇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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