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马的!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马浚伟捂着自己的手腕,疼的面部扭曲,嘴里的凉气一抽一抽的。
马浚伟的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原地踌躇不定。最后把马浚伟逼急了,一人一脚把他们硬生生的踹跑了。
南若拉着白铎的手在前边跑,白铎虽然腿部受伤了,但是也是轻轻松松的跟上。
他看着在前边的南若,心里有种莫名的酥麻感。
就像在冬日的火炉旁裹着毯子,在夏日的空调间吃着西瓜,那种慵懒且幸福的感觉。
“看我干嘛?他们没追上来。”南若回头看,发现后边并没有追兵,心头松了口气。大晚上的,又是在老房区的地段,住户年纪都偏大。
这个时间点,只有寥寥几人还在街上行走。
白铎眨了眨眼,从那种朦胧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冲着南若开始买起了惨。
“哎呦,我这腿...不行了...太疼了......”白铎腿下一酸,向着南若虚弱无力的倒去。
南若被迫接住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白铎,满脸黑线。
“我扶你到墙根下坐着吧,等我给你看下伤口,打个车去医院。当然,医药费和打车费你来付。”
白铎像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抖着腿颤颤微微的由南若扶着坐下。曲着腿,背靠着墙根,伤口经过刚才的剧烈跑步,有些撕裂,还在不停的流血。
“把腿打开。”南若偏着头,咬了咬牙,对着白铎突然道。
白铎一愣,眉毛上挑,瞪大了眼睛看着南若,露出异样的神情,而后突然娇羞。
“嗯??”
南若急得直跺脚,白铎流的血都快把裤子全部染红了,不及时止血怕是会有危险。
“你怎么这么磨蹭啊!我让你把腿打开!你曲着腿我怎么看你伤口。”南若不由白铎分说,直接蹲下,强力的打开了白铎的腿。
“嘶——你轻点,就...就不能对我温柔一些?我也没有经验的好吧。”白铎仰头靠在墙壁上,一副认命的表情。
“你在说些奇怪的话,我打断你第三条腿。再说了,我才不稀罕......”
白铎的伤口在大腿根,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但也割破了一些血管。南若嘴上说着,但是耳垂却被染上绯红。
“你说什么?不稀罕?你信不信我让你稀罕稀罕?”纵使南若嘟囔的在小声也让白铎听见了,白铎立刻就有些生气起来,大腿根是他的尊严和底线。
如今受伤了不算,竟然还被一个前后一边平的男人婆公然嫌弃!
“嘁!”南若撇撇嘴,从自己的的短袖袖口撕下一片布,紧紧的缠在了白铎的伤口处。刚才还叫嚣的白铎,转眼就痛的冷哼。
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
汗水打湿了白铎的眼帘,透过睫毛之间的缝隙,看见了月光下的南若。
“檀口点樱桃,粉鼻倚琼瑶”
“说什么呢你?”南若把白铎的伤口包扎好后,意外的发现,这个男人身上还有其他的伤疤。
被南若这么一拍,白铎立刻没好气的怼道:“你个文盲。”
就在这时,他们两个突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十分的杂乱。
“我看见他们往这边跑了啊,怎么不见了?”被马浚伟赶出来的小混混们,也是带着磨洋工的态度。
“嘘——我们这边走。”南若探出头来往外边看了看,拉着白铎蹑手蹑脚的往另一条路走了。
好巧不巧的白铎腿因为受伤加上南若的因公徇私,现在一走路腿肚子就打摆,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易拉罐。
易拉罐从马路沿儿上滚下,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
“他们在那里!”
南若回头瞪了一眼做错事委屈巴巴的白铎,心中无奈。
“你要是跑不动,我...我背你。”南若背对着白铎,让他赶紧上来。
白铎其实自己能跑,甚至跑的比南若快,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简直无压力。
所以不必南若费力背他,白铎作为一个男生,也应该不忍心欺骗女生的感情。
“好呀。”
白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连“啊”都不说了,自己加了个造作的“呀”。
“你......”南若词穷,虽然是她提出来的但反观白铎的表情和态度,怎么就有一些不太对劲呢?
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或者白铎本身就是个大问题。
南若憋红了脸,咬着自己的头发,吃力的背着白铎以最快速度狂奔。
等到那些小混混赶到白铎和南若停留过的地方的时候,那里只留下了一摊殷红。
***
吕良邀请周可仁参加了一个饭局,吃的太晚了,周可仁到现在才赶回家,明天又是星期一。
周可仁一向提倡低碳出行,见着饭局不是太远,自己就走着去了。
等到回来时,发觉天色已晚。周可仁自己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压着马路。
他喝的有些醉,他曾一度的眼花,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谁知,在这大晚上的还真有奇葩。
周可仁居然看见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在大马路上狂奔。等近了一看,那背人的女生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辫子,眼睛时不时的露出死亡视线,看着自己后背上的那人。
原本周可仁趁着酒劲像拍个视频,到底要看看是谁在搞行为艺术。
等到摄像头一打开,周可仁居然在手机屏幕里看见了自己的两位学生。
“白铎!南若!你们两个大晚上不睡觉,混在一起干什么呢?!男女之间还有没有个距离了,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行为艺术吗?”
周可仁训斥着迅速接近的白铎南若二人,谁知二人根本没有理会,无视他径直快速的离去。
“谢谢周老师了!改天请你喝茶!”白铎在南若背上回头望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周可仁,大喊道。
“说什么没头脑的话?”周可仁心中疑惑,打定了主意开学要狠狠地惩罚他们二人。
等到那群小混混把周可仁团团围住的时候,周可仁脸色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总算明白白铎为什么要谢谢他了。
“各位兄弟,现在是法治社会。”周可仁深吸一口气,努力用不慌,极其和善的话语劝解对面这群凶神恶煞的人。
“就算法治社会能救你,但这也不是你把我们拦下来的理由啊,我们认识吗?”为首一位肌肉札结,纹着花臂的健硕男子,恶狠狠道。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您看......”
周可仁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大汉提到了一边,像小鸡子一样。
“走开,别耽误我们找人。”
周可仁站在一旁,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又拦了上去。
“我不能放你们走!”周可仁横档在那群人的眼前,双臂一展,做好了拦路的架势。
那个大汉以及身边的小弟也是苦恼的挠挠头,再次道:“为什么?”
“I am a teacher.”周可仁硬着头皮,都快心酸的捂嘴哭了出来。
“说什么鸟语?”那个大汉不耐烦了,随手一拳打在了周可仁的脸上。随后他就成“大”字昏倒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