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可仁的拖延,南若和白铎拐到一个小胡同后,就失去了踪影。
那群人也没有追到底的打算,只是为了交差。开玩笑,这么多人追着两个学生跑,当真这不是法治社会?
马浚伟背后有势力,他们这些狗腿子可没有。到时候真的犯下什么事情,那里有人保他们?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南若把还死皮赖脸的黏在自己身上的白铎,摔在了地上。
“诶呦——”白铎突然发觉自己有个小癖好了,他突然很喜欢闻南若的头发。因为在南若背着他跑的时候,一头的秀发顺着风抚着白铎的脸,很痒。
南若身上没有其他女孩的胭脂气息,因为在烘培店打工的关系,她的身上常年缭绕着一股股的奶香。
就在白铎沉醉的时候,南若突然把他从自己的背上甩了下来。白铎一屁股坐到碎石子上面了,面色铁青的看着南若。
原本南若就想发脾气,自己是马吗?让这个白铎骑了这么久?她的腰很酸,也痛的!
但是看到白铎这幅滑稽的模样,一个没绷住,噗呲的笑出了声,口水溅了白铎一脸。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沙雕表情,笑死我了!”南若指着白铎无情的嘲笑。
而白铎则是感觉到好像一万只蚂蚁在自己血管里爬,自己的洁癖又上来了。简直跟碰危险品一样,用袖子触电般的把脸上的口水擦掉。
原本南若就是口里边含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坚持跑的这么远,导致嘴里储存了一大堆的口水,如今这么一喷,白铎感觉自己好像存在的不是那么真切了,像是灵魂出窍,驾鹤西游。
“你工资没了。”白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伸出手指指着笑的毫不遮掩的南若,几次又放下,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还在狂笑的南若,突然石化,她直直的看向白铎,眼里立刻飙出了泪花。
“我...我给你做好饭,我见你没回来,我担心你下楼看看。结果你正在被一群混混围殴,是我奋不顾身救了你......”说着说着,南若便低声抽泣起来。
“我一个女孩子,我也没什么力气,也不会自由搏击什么的防身之术。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还过河拆桥,我好桑心......”
白铎:“哦。”
南若:“???”
路灯渐渐昏黄,不知道是不是白铎的错觉还是因为他刚刚挨了一眼炮,看东西模糊不清。
“其实我可以解释我为什么没有按时回家,让你等我这么久的。都是那群混混把我拦住了,我也很想早点回家的。”白铎鼻子一酸,又从里边流出两道鼻血,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自救。
南若把双手揣进兜里,淡淡的扫视白铎一眼,玩味道:“你刚才可不是这态度。”
“那都是你的错觉,我一直这么温和听话。”白铎咧嘴冲着南若笑了笑,牙龈还在流血。
“嗯,不错。”南若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人不修理叫赳赳。
“其实,我没有去找别的女孩,我很早就回家了。我这么说你信不信?”
“你爱去就去呗,还特地说出来,你当我是傻的?我听不出这是你早就筹划好搪塞我的理由?要不是遇见那群混混,你怕是就对我这套说辞了吧?”
“想都想好了,不说出来我难受。”
“???”
天下起了薄雾,月光会匹练似得倾泄下来,映在昏黄的灯光上,像是织了一条纱。白铎的身影隐没进去,影子也被拉的越来越长,一声惨叫发出,他美好到看不清。
***
周可仁间接性的装死,等到那群人走后,自己又从地上抖抖身子,爬了起来。
“害,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他用衣角擦了擦眼镜,理了理领子后,逃似得飞奔回家。
周可仁的住的小区并不是太高档,但是在他回家的时候还是被当作可疑人抓了起来。
“你...你是周老师?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面对保安的询问,周可仁苦笑道:“半路上踩到香蕉皮了。”
一切都弄清楚后,保安也就放周可仁走了。有醉酒的原因,更有脑袋挨了一拳的原因,导致现在周可仁,看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
经过自家车位的时候,那里的路灯还坏了,自己是摸着黑找到单元门口的。
周可仁的家装潢很简单,灰白色调的卧室,以及海蓝色的书房。灰色能让人沉稳安静,海蓝色则是充满活力和创造的颜色。
“累死我了。”他随意的扯开领带,自己摊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恢复元气,准备放水洗澡。
一切的一切都完成了,周可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准备休息,迎接明天新一周的工作。
然而......
“猫腾套!就跟着一起来!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
周可仁猛地睁开眼睛,满眼血丝的死死的盯着自家的房顶。他不知道楼上在干什么,竟然可以让他的天花板颤动起来。
他依稀觉得,自家楼上好像是没人的,怎么又有新住户搬了进来?果然买房子,你楼上没邻居的话,你永远都不知道隔音有多么的差。
“我试着不理她,希望她能收敛一点。”周可仁把眼罩带上,因为天花板颤抖到掉墙面儿。
“猫腾套......”
周可仁大力的把眼罩扯下扔到地上,大被蒙过头,自我安慰道:“我是读书人,胸怀不应该如此之小。”
“就跟着一起来......”
“艹!去你玛德读书人!”周可仁人把被子甩向一边,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直接跑上楼了。
他倒要看看是谁半夜放这么嗨的歌,今天他周可仁和楼上的孙贼,必须去世一位。
“303,是这里了。”周可仁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外,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里边的音乐声。
“咚咚咚!”
周可仁愤懑的敲着门,他有必要教教这位不是很会做人的邻居,做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