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澜所说的固然没错，可煜承一时间何曾有什么线索，如今煜承一闭眼便是当日陆柔的脸庞，终究煜承还是欠了她。
“你不懂……”
应澜何曾不懂，不管是陆柔还是煜承，应澜都是明白的，她自己也是如此，只是她没有陆柔的勇气罢了。
“大人，可如今你就这样也不是办法。”
煜承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一脸的苦笑，如今的煜承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应澜也不知晓，或许应澜就从未明白过。
“大人，公主殿下从未恨过大人，如此倒也是满足，大人如今该做的便是查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对，而不是在此处颓废。”
应澜说的在理，可是一时间煜承也难以振作，说到底还是觉得愧对陆柔罢了。
“澜儿。你可知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我是怎样的感受吗？”
应澜默不作声，但是应澜怎会不知晓，当年自己的父母兄长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么些年应澜也始终难以忘却当年的那一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
彼时的应澜何尝不是这般无助，她不能做什么，唯有在这十年后为自己一家人报仇雪恨。
“大人可还记得当年将我带回来之时，那一晚我同大人何其相似，只是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双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大人，死去的人不能复生，可我想他们也不愿意看着我们颓废下去，大人您说是吗？”
陆柔也曾说过，她不恨煜承，只要煜承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便已经满足了，可煜承跨不过去的是自己心中的那道坎罢了。
“不管是德崇公主还是十三公主，想必都不愿意看着大人您如此。”
其实应澜更不愿意看着煜承如此，只是自己不会说出来罢了，按理说她该是在意煜承的，可是却还是得如此卑微才是。
比起陆柔来，应澜自是失败之人，她不能如此为煜承，可陆柔却愿意如此，并且毫不犹豫。
“澜儿，那你说究竟是何人会如此。”
“想必此事皇上也很在意，毕竟十三公主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妹妹。”
应澜自是如此所想，纵然商永言再怎么不择手段，可陆柔生前商永言还甚是宠爱她，不论如何应澜也不会想到这件事便是最为在意陆柔的商永言安排的。
而那松问夏也是商永言安排在首辅府的罢了，终究还是应澜将商永言想的太过于仁慈罢了，他本就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又何必顾及到自己的妹妹。
“皇上……”
或许煜承已不相信商永言了，当年德崇公主的死便和商永言脱不了干系，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商永言自然不会在意，当年的德崇公主他何曾在意过。
后来所谓每年的寿辰也不过是商永言做给众人看的罢了，又怎会是自己发自内心的。
不过是想让众人知晓，商国的皇帝是这般重情重义，可商永言自小同煜承一同长大，煜承又如何能够不了解商永言。
即便后来有了猜忌，他依然还是了解商永言的。
“不管如何，大人都不该如此才是。”
应澜所说倒是有几分的道理，或许如今煜承便该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即便是商永言也该是心中有数才是。
“大人，陆柔公主未曾怪您，只希望您不要自己将自己封闭。”
应澜留下这一番话之后便离开了，至于究竟要如何做边只有煜承能够自己做主了，应澜是无法做主。
但是煜承最终还是能够想明白的，不管如何，陆柔都是为了保护他，不管如何都得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才是。
……
几日之后，便是十三公主陆柔下葬之日，按照惯例，十三公主已嫁人，而煜承又愿意承认，便是入了煜家祠堂，便是煜承的妻。
首辅大人煜承亲婚之日公主便香消玉殒，一时间成为了京城之中的新闻，是人人都知晓的，更何况那日在首辅府外发生的一切是有好多人目睹的。
许多人都说煜承是命不好，可这背后终究还是有人主导罢了，当初德崇公主之事，煜承未曾查明，可是今时今日，他便一定要查个清楚才是。
这首辅府还未曾喜庆几日，便蒙上了如此的氛围，都说这十三公主还是走进了煜承的心中，可是应澜明白，煜承有的只是一份愧疚罢了。
几日之后，朝堂之上。
十三公主之事似是尘埃落定了，只是商永言总还是要给煜承一个交代才是，不论如何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所为，总还是要有一个说辞如此才能让这件事了结。
“首辅，十三公主之事朕也十分痛心，只是真能做的便只是查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那不知皇上可有查到什么。”
煜承倒要看看商永言会说出什么话来，煜承自是不相信此事和商永言没有一点关系，如今和当年的德崇公主之事何其相似，又如何能让煜承没什么联想。
“这几日朕已派人去查，此事乃是当初赵侍郎和陈如山一党的余孽发起，其目的主要在你，只是……只是没想到柔儿那么傻。”
说起这些商永言倒也甚是伤心，可是在煜承眼中看来商永言不过是在演戏一般，他们终究不像是曾经一般了。
煜承知晓这一次的刺杀目的在于煜承，只是陆柔甘愿用命来救煜承罢了，所以最终煜承还是安然无恙，只是因为有人替他这一命罢了。
“敢问皇上，如今这些人身在何处？”
“这些人自知无法活命，所以早已经自我了断了。”
便是已经死了，如此说来还是死无对证，究竟是何人所为便不得而知了，即便是和商永言有关，可是如今已死无对证，也已经给了煜承一个交代了煜承又能如何。
“不知陛下可否让臣见一见这些人的尸首。”
商永言还是答应了，不过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想来煜承也不会得到什么线索了，即便知晓又能如何，商永言依然有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