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轻柳、花香阵阵。柳溪村正逢樱花盛开季节。
那一抹夕阳下,摇椅上躺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撮着下巴底下那小把长髯,其中夹杂着几根白色。
自他接任掌门之位以来,一直游历于世间。
当年尊师仙逝前曾与师祖交代的一模一样:
张恩翌临终前,曾把剑盒交于他手中,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那把剑却丝毫没有动静。
他双目紧闭,躺摇椅上静静沉思着。
……
……“轰隆!!!”
……
无数道电闪雷鸣吓得他一下子睁开眼起身遥望着这片蓝天。
“晴天霹雳!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暗自嘀咕着。
随着天渐渐暗淡了下来,身后屋内飞出一道白光,只留给屋顶瓦片一个碗口大的洞。
那道白光速度之快,就凭他的修为,一眼便看出飞去的就是那把剑!
“六戊潜行、剑伴我行,三界之内、唯道独尊,急急如律令!”
他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可奈何即使倾尽全力,也追不上剑盒中的那把剑。
“难道………”
“百年一次的天狗食日,天武人降生。。”
尊师临终前曾告诫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他能改变三界走向深渊的劫数!
追了片刻,那把剑才肯停下来。
它在天空逗留了一会儿,这时陈龙玖才发现,脚底这个村真乃风水宝地,“双龙戏水”,龙气凌天!
剑于半空徘徊片刻,只是围着这村子顶空转了好几大圈,哪都不去。
而陈龙玖,又不敢贸然上前取剑,他师傅张恩翌曾经说过“这把剑,他不属于你,你的职责就是守护他,千万不能碰它!直到它的主人出现。”
……
……
“使点劲,夫人。”
大堂外传来一阵阵妇人痛苦的喊叫声。
“父亲,这都多大一会儿,咋还不见动静?”中年男子恭敬而焦虑地望着眼前的老人。
“慌什么?收起你那急躁的性子。”
“……”
老者一言,令男子哑口无言。只好乖乖静候着。
随着一声声婴儿的哭啼声
空中那把三三尺长剑却如同打了鸡血,朝着张家大院中飞去。
“砰!”
剑穿透屋顶
剑身直接将榻给刺穿,只留下剑柄在榻面上,而那位婴儿,小手将它握在手中。
可能是一时兴奋涌上了心头,如此大的动静他张青山也没有察觉到。
“我张家可算有后了…只是辛苦了秀玲。”老者意味深长地说道。
“生了,恭喜张师傅,是个带把的。”
产婆跑了出来,脸上却是像受到惊吓样带着几分恐慌。
“有劳刘大娘!”
“建业公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张老爷,我想您得进去看看!”
说罢。
听闻产婆的口气,又看了一眼她的脸色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张青山毫不犹豫跑了进去,今日天象很是异常,不然、他也不会如此。
张建业紧跟在老者身后追了进去。
看着床上昏睡的妻子,他上前小心的握住她的手。
当老者看到婴儿手中握着一剑柄,迟迟不肯放开。院外走来一位不速之客,张青山能感知到那人的修为至少在真人巅峰波动!其气势恐怖却又带着几分熟悉!
再看榻下,三尺剑身已完全刺透,只留下剑柄在外。
随着天色瞬间黑下,这房间内却红光闪闪,好不刺眼!
门外那个人,丝毫没有离去之意。
“你的出生竟能引起天象巨变,又手握长剑。孩子啊,这到底是好是坏。”
老者越发不淡定了起来,额头涌着阵阵汗珠。
“快把孩子给我。”
他还是鼓起勇气脚踏七星步上了前,又随手在桌上拿起一个黄色乾坤袋。
看他如此着急,张建业也不敢怠慢,赶紧将婴儿递给他。
这时那把七星剑已消失不见,婴儿手腕之处却多了一个剑状的刺青。
老者一把接过婴儿,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紫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过后,纸化作灰烬渗透到婴儿身体。
擦过额头的汗水。
才发现婴儿的后背印着一朵大红色的的花,刚才那阵刺眼光芒就是它所造成的。
这朵花对张青山来说是那么的熟悉,正是几十年前天正道万寿宫内院那颗曼珠沙华!
“既然来了,何必故弄玄虚!”张青山动动嘴唇,无比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虽然门外之人实力很强,和自己不相上下,若是为了抢这把剑而来,那便要拼死与他一战。
他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既然握于自己孙儿的手中,想必就是他的东西,又怎能让外人夺走。
随后他两手指化作剑气,破门而出,直面指着门外那人。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他了………”
陈龙玖很是激动,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张青山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竟然是陈龙玖,他收起剑气,对陈龙玖说道:
“唉!这孩子命苦啊,天狗犯倔,五行属阴。”
“张兄何出此言,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
“他的身份不重要,我自耗损半身修为,将他体内那股气息封印,愿以后他能健健康康长大。”
张青山消耗太多灵力,面色无比的虚弱。
“张兄!你糊涂呀!他就是义父交代寻找的那位天武人!”陈龙玖急了。
“什么!我孙儿………那如何是好。”
“罢了,为道者。当顺从天意,这也许就是他的命吧。”
陈龙玖说完便告辞了,只要知道他在这,又知他生辰八字,日后找他还不简单。
而张建业则是抱着那个婴儿站在一旁。
作为张青山的独子,他完全没听懂刚才他父亲与陈龙玖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