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已经睡着了吗,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会在这一个地方等候你们!”
女孩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经历着嗓子尖叫着。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凌素鸢,显然是想不到自己这么周密的计划,又或者说可以算是万无一失的手笔,怎么可能会失手?
而且这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她刚刚用余光已经看到了刚才坠楼,又或者说身体都已经寸寸骨折的男人此刻又重新爬了上来。
“这不可能!”
女孩瞪大着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分明已经……
“你觉得你的计划万无一失了,是吗?”
凌素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在看到白亦轩坠楼的时候,心里边就仿佛是被人拿着刀子在上边狠狠的扎了一下一般。
别的不说,刚刚看着那一把匕首眼睁睁的直接插没过了白亦轩的胸膛的时候,她简直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成了两半。
她垂下眼帘,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当中没有一点点的可怜,只是慢慢的收紧了手指。
女孩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原本还以为面前这女子不过是吓唬一下自己罢了,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动真格的。
她张大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希望能够让自己活过来,可是这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说说看,究竟是谁派你过来的?我不相信一个已经被抓起来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凌素鸢看着对方几乎都要翻着白眼背过气去了,终于是微微松松手指,稍微的让她缓和下来。
“我说了几遍了……我不知道!”
女孩仍然是犟着脖子,硬是跟他们对着干。
见状,凌素鸢也不打算再让她舒舒服服的坐在这了,索性便是将她一把推到了屋檐边。
“不要!”
虽然女孩也不知道刚才白亦轩是如何做到的,从这么高的高度摔落下去也能平安无事的爬上来。
但是她自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到像那样的地步,很有可能对方是设置了什么机关或者障眼法,而她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
如果真从这儿摔下去,当真是会筋骨寸断。
“方才把我推下去的时候不是可顺手了吗?”
白亦轩转了转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扭过头来看着脸色已经由青转白的女孩。
“我……”
她咬咬牙,“我只是听了阿朵的命令过来的,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怎么给你传消息的?”
凌素鸢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逼问道。
“她是……两三个月之前给我传的消息,让我一直在这儿等候。”
女孩见自己已经说了一部分,对方绝对会让她吐露干净,否则誓不罢休,当下也只能是闭着眼睛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的全部都透露了出来。
如果说在这时候还不能赶紧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的话,很有可能等下让她面对的就是生不如死的责罚。
方才客栈的马厩里边她也已经看到了,一直待在马车上边阿朵的惨状。
扪心自问,她可不想成为那般活死人。
凌素鸢抱着手,也不准备打断,用眼神示意者令她继续说。
女孩沉默了一下,她抬起眼睛来,偷偷的看了看这三人的脸色,知道自己这一节算是逃不过去了,只能是深吸一口气。
“当时阿朵说,让我在这个地方控制者,这一群梦游的人,到时候如若出了事,也能够用他们的性命威胁,让我们平安无事地走。”
凌素鸢抱着手沉默着,不得不说阿朵:“”确实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先是动用着城西所有人的性命做威胁,结果计划失败,便索性又做了另外的一首准备,想要利用外边这一群百姓的性命作为要挟。
只是她现在不能够确定这一群百姓有没有像之前长期那一群人一般,中了那种全身都是虫卵的蛊毒。
如果说中了的话,按道理来说,这群人的毒应该早就发作了,总不可能等到现在还要旁人来催动吧?
可如果说他们没中毒的话,那又为何某一天夜里都会像这样发病?
“我真的什么东西都说了,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为何你与杨舒长得一模一样?”
一直沉默着的白亦轩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问,倒是吓了她一跳。
她在这一个问题上边突然之间巴巴了起来。
“我生下来……便是如此。”
她眼神有些躲闪,不愿意对上他们几人的眸子,嘴硬道,“你要说还有旁人像我,那定然是她觉得我生的美丽,所以想要……”
啪!
清脆的耳光声比刚才重物落地的声音还要清晰。打的这女孩已经愣在了原地,傻傻的望着仍然高扬着手还没有放下去的凌素鸢。
“让你说实话,你怎么竟在这儿给我磨着嘴皮子?”
她眯了眯眼睛,平时那一双杏眼让人察觉不到任何危险的瞳孔当中,此刻竟然有着清清楚楚的一股子戾气。
大抵是感觉到了切切实实的杀意,知道自己如若不照实说的话,很有可能面前这一个女子当真会发起狠来把自己推下去。
在这一个高度,如若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她终于妥协了,低下头来,但是好半晌之后才开口。她声音里边都带了些许哭腔,大题是真的被吓哭了。
“他确确实实是模仿我这一张脸做的,圣女大人告诉我说不允许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就要扒了我的皮!”
说到最后面这一句话的时候,女孩的身子还抖了一抖,很显然被吓坏了,又或者说当初杨舒冲着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作假。
白亦轩皱起眉头来,
“你母亲是谁?”
扬书的那一张脸确实与她母亲有着七分相似,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相信,又险些中计?
如果不是因为凌素鸢的反应太大,恐怕他当真会做出一些个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眼下终于是找到了原主,这让他怎么不心急?
“我母亲就是杨舒……”
“他是个男人!”凌素鸢忍无可忍面前这一个小女孩似乎硬是要兜着圈子,属实是就快要把她所有的耐心都给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