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鸢也不再纠结于这张尧究竟是跑到哪儿去瞎玩了,立即拉着白亦轩重新回了房间,一把把门给关上了。
她拉着白亦轩迅速爬到了旁边的墙壁里边蹲下,刚才虽然说他并没有多加关注这一个女子,但是也依稀记得这人住的地方,正是他们的隔壁。
真不知道他们是哪踩上来的狗屎运,老是碰上这种一环扣一环的屁事儿。
凌素鸢皱着眉头努力的凝神细听,然而无论她怎么屏气凝神,都没有办法听到隔壁一丁点儿的动静。
她望着白亦轩,“怎么隔壁一点声音也没有,难不成两个人都是哑巴?”
“你仔细听。”
白亦轩示意她闭上嘴巴,终于在他们耐心等待了半个时辰之后,里边终于是传来了说话声。
但是那声音犹如苍蝇在嗡嗡响一般,根本就让人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东西。
凌素鸢捏住眉心,有些无奈,但是他们总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把墙给凿出一个洞出来吧。
然而她不这么想,并不代表白亦轩不是后者,看着那墙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竟然在上边开始钻研起来。
他拿着一块小石头,轻轻的在上边磨蹭着,不过发出来刺耳的摩擦声让他立即停下了手。
果不其然,旁边凝神细听还能勉强辨认的嗡嗡的说话声立即便是消失了,凌素鸢听到了隔壁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她面色一凛,灵机一动,拉开了窗户,朝着他那一边喊了一句,“我夫君的脑子稍微有些不大好使,这几日刚巧犯了病,若有什么不对,还请多包涵。”
话音未落,白亦轩气的将杯子直接摔到了地上,他黑着一张脸,望着正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凌素鸢,好半晌之后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这条路自然是行不通了,那么如果说他们现在还有另外的路可以走的话,那便是……
“凌荃!”
凌素鸢不过是刚刚才叫了一个名字,那人便是立即从房里边跑了出来,哭丧着一张脸等候着她的命令,然而等了好半天,仍然是没有传来意料当中的声音。
凌荃抬起头来,诧异的看向凌素鸢,却见后者坏笑着冲着他勾了勾手指。
“你带上墨玉,两个人一起到他们房间门口去蹲着。”
凌荃目瞪口呆,他家主子的想法平时本来就已经够异想天开了,结果今儿个竟然是明目张胆的去听别人的墙角,对方如果不是傻子的话就知道赶紧换地方啊。
“可是这样做的话,万一我们因为身份暴露而陷入危险当中,这可怎么办才好?”
“怕什么,你们又不是跑不出来。”
凌素鸢一脸理所当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赶紧照办,凌荃哭丧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拉着白亦轩的手便是打开了门,准备出门上街。
龙涎香虽然来说确实是只有王室采用得了的东西,但是如今用的人也不多,而在她记忆当中有用过这一个东西的,整一个天下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人。
“我是打死不会相信皇帝竟然会到这种旮旯角地方来,另外的两个可能要么是皇后,要么就是百里冉。”
凌素鸢掰扯的手指细算了一下之后,得出了那么一个结论。
“为何你不把我也算进其中?”
“你不用这些个粗制滥造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望着自家夫人那嫌弃的脸,白亦轩不由得失笑,这东西在外可是被无数天下人所追捧,结果到了自家王妃这儿,竟然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
不过他确实也觉得宫廷里边支出来的这龙涎香有些难以辨识,索性一直让自己独有的调香师为自己调香,这说起来也是后话了。
“百里冉已经在我们的目送下前往了下一个镇子,所以说现在出现在我们隔壁的有其他的可能是皇后本人,只是我想不通她是怎么独自一人跑出后宫里来的。”
说来,龙涎香应该算是男子专用的香,然后皇后也不知为何竟然独独偏爱这一款。
如果不是因为她以前进宫的时候频繁地闻到皇后宫里边这香味,现在也不会把皇后给算进来。
而且再联系一下之前找到的那一枚手镯,便是可以联系起来,只是凌素鸢一时之间想不到为何皇后会出来,而且她的玉镯子又怎么会沦落到别人的手里边,难不成遭遇了抢劫,被……
她突然想起来,当时扎到自己身上的那一枚蝴蝶镖。
“当时的那一枚飞镖快点拿给我。”
她催促着白亦轩把东西拿来了之后,仔细的观察着上面残留的那一丁点儿的药汁,最后跃跃欲试想要在白亦轩的身上划那么一道伤口。
白亦轩哭笑不得,连连摆手,他可没有像凌素鸢那样百毒不侵的体质,一个不小心估摸着可就要就此丧命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边的药应该是假死药,那一只手其实是宫里边的侍卫,他想要弄到皇后的身上,让她暂时假死,逃过一劫。”
凌素鸢的猜测确实不无道理,因为她体质过于特殊,所以说药对她确实起了作用,但是作用却十分的短暂。
她想着上面的毒,片刻之后重新将它放回了白亦轩的手中,站起身来,亲亲热热地挽住了他的手。
“这么说吧,我要过去她那一探虚实,现在就等着她出门了。”
白亦轩看着她挽着自己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既然要蹲守对方的卧房,那么现在拉着她的手准备出门上街是几个意思?
“先去外边买两的提桂花糕,不吃东西我没有力气。”
凌素鸢笑眯眯地看着自家男人那脸色转变的脸,看着他宠溺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心中满是满足。
没有想到,这世间就是这般巧,他们两个刚刚走出门,隔壁的大门也打开了。
刚才端着龙涎香进去的小侍女,搀扶着一个身着白衣挂着面纱的夫人从里边走出来。
妇人扭过头看到白亦轩的脸之后,身形僵硬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身准备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