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鸢看着那强装镇定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大抵是这一声笑传进了对方的耳朵当中,明显可见那妇人的肩膀稍稍颤抖了一下。
凌素鸢看着他们主仆二人搀扶着慢慢下了楼之后,眯着眼睛也拽着身旁的男人一起走了下去。
她走到楼下之后,便是快步追上了前面两个人的身影,毫不避讳地走上前去,端起了好看的笑,看上这稍显慌乱的妇人。
“夫人,您的香包掉了。”
她伸出手来,小心上边就躺着刚才掉落在楼梯上边的香包。
妇人低下头来打量着,狐疑的接过了去,然而,还没有等到她开口说话,便见面前的女子已经搀着刚才的男人离开。
她摸了好办上注视着那二人的背影,扭过头来与自家侍女对视一眼,有些不安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还是强自镇定地朝着门外走去。
凌素鸢转过了一个拐角之后,便是迅速拉着白亦轩停下了脚步,探头探脑的看着这一对主仆二人准备去哪儿,看到他们选定了方向之后,立即拉着白亦轩跟了上去。
“堂堂楚王妃竟然要去跟踪别人,这说出去恐怕会贻笑大方吧,到时候若是被有心之人编排,真不知道你会被传唱成什么样子。”
白亦轩简直是有些头疼,他伸出手赶紧把身旁的女子给拽停了脚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暗卫跟上,拉着她便是准备去逛街。
“你那些个暗卫是不是像凌荃一样这般不靠谱的,如果说都像他那样的话,我不如自己亲自去。”
凌素鸢皱着眉头,嘴里边唠唠叨叨的没个停,而下一秒自己的嘴巴就被柔软的唇给堵上了。
看着白亦轩突然之间放大的俊颜,她脸猛的通红,连忙往后退,而却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对方给摁住了,强迫着她接受这一个绵长的吻。
好半晌之后,他才松开了凌素鸢,后者气喘吁吁,险些腿软站不住脚。
她面色通红的偷偷打量着周围,却见有不少人正对着他们侧目而视,当下便是有些又羞又恼的猛的一锤,白亦轩的胸口背过身去立即要走。
“我亲我的夫人,你在这儿脸红害羞个什么劲儿?”
只见到她这一副模样便是想要调戏一番,哪里知道对方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而此刻,她这人畜无害的小脸配上那一双虽然说想要显得凶猛却仍然是水汪汪的大眼,白亦轩便是有了一个冲动想要在她的唇上再落下一吻。
后者当下便是明白了他的想法,脑袋一跺脚就想要朝着他的脚踩去。
凌素鸢一甩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给抽离出来,气冲冲的朝着前边跑去,那背影看起来就像是正在赌气的小屁孩。
白亦轩可奈何的追上前去,顺势还买了一个糖葫芦,拿在手里边不断的哄着。
如果未曾想,他们经过县府的衙门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熟人。
张尧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站在衙门大门口处,脖子上边还挂了个牌子,丢人现眼的站在那儿被人围观。
凌素鸢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直到她拽着白亦轩上前两步看清了这人的脸之后,便是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快救我……”
张尧哀求一般的脸看着凌素鸢,后者仍然是不顾形象的大笑着,他只能是求助的看向旁边最有话事权的白亦轩。
然而对方根本就是一个宠妻狂魔,没有搭理他任何一点反应,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家夫人,嘴角还挂着那宠溺的笑,看的张尧险些要自戳双目。
他知道,自己现在估摸着要永远的在对方的心里边留下这么刻骨铭心的形象了。
张尧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胸口挂着的那个木牌,一时之间几乎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这辈子也想不到,两个人不是一直都待在客栈里面吗,怎么现在突然之间心血来潮要上街了?
而且他原本好端端的进来衙门这儿查案,哪里知道苍琼竟然弄出了事儿被人给发现了,一时之间来不及带上他,他脚一滑,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对方念着他看起来年纪还小,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模样,估摸着是贪玩,一不小心翻墙摔了下来。
衙门老爷干脆便是大手一挥,在他脖子上面挂了个牌子,上书“我错了”,且惩罚不过是让他在衙门的大门口处站着示众。
本章瑶还想着自己虽然说要站在大门口那儿,羞愤得被众人围观,至少不至于会被凌素鸢看见,哪里知道怕什么来什么。
他不过是心里边这么盘算着,还有几个时辰,自己的惩罚就结束了,就刚巧遇见了对方。
凌素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之后,才拉着白亦轩上前去想要询问缘由。
一直看着张尧的官也见到他们二人,便知道对方是夫妻二人,可能这小屁孩就是他们的儿子。
他斜着眼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张尧,憋着笑将他脖子上面的木牌子给取了下来,还教训了两句,“衙门可不是能随便过来玩的地儿,多加看管。”
凌素鸢连连点头,上前来将张尧的肩膀给揽了过来,就好像是带着自家儿子一般,严肃的听着那衙门侍从的训话。
离开了大门口之后,张尧就好像是刚才做了什么极其丢人的事情一般,面如死灰。
凌素鸢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由得更加觉得好笑,随后拉着他询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郊外那杀人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了,但是官府却不让人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本世子便是派了侍卫过来查案,哪里知道那蠢东西笨手笨脚的把我给丢了下来……”
他越说越气,心里边已经想要狠狠地把苍琼给责罚一顿。
但是想了想,自己刚才也属实是个拖油瓶,过只是苍琼独自一人过来的话,恐怕就已经查完案子离开了哪里像他这样手笨脚得,还被人发现在那示众。
凌素鸢看着他那变化莫测的脸色,憋着笑好半晌之后才终于平静下来。
“大概是因为出事的人太尊贵吧。”
她将手里边那一个玉镯子放到了张尧的手里边,“咱们隔壁住了一位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