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们隔壁住了个皇后?
张尧迷惑的望着自己面前这个面色正经的女人。
片刻之后猛的反应过来,像是受惊了一般,一跳三尺高,跳起来手指指着她,结结巴巴了好半晌后才不确定道,“你说真的?”
“我难不成还能用这东西来骗你?”
看着面前这男人仿佛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凌素鸢没好气的白了个眼,“这地方人多嘴杂,我们先去吃个饭,回头再与你细说。”
“那感情好,我可还没吃饭呢,可以一起去。”
张尧笑眯眯的就要跟上,白亦轩见他这般没有自知之明,挑了挑眉,伸手将凌素鸢揽入怀中,特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
望着面前恩爱的如胶似漆的二人,张尧只觉得自己此刻在这出现的十分不合时宜。
他险些就想要把自己给塞进方才经过的那一个卖饼的老人的箩筐里边,这样可就不用看见他们两个甜甜蜜蜜。
想到刚才自己在凌素鸢面前丢人丢大发了,张尧边是觉得自己简直脸都要丢干净了。
得亏刚才苍琼不在自己身边,否则的话,这件事定然会被苍琼添油加醋的传到他父亲那儿去,等到自己几个月之后回北凉,指不定要被全家族耻笑成什么模样。
哪知自己话音未落边,是听到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手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刚才应该没事吧?”
张尧一听这声音,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这明显是在憋着笑的手下。
“怎么会觉得我一点事情都没有,莫不是你眼睛长在了脚底板里边去了。”
说话之间已经是双手掰扯着自己的关节,可以清楚地听得见他手指关节处传来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苍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家主子朝着自己走来,那距离越来越近,终于在只剩下三两步路远,眼看着一双手就能扇到自己脸上的时候,苍琼当即便是怂了。
他一弯腰跪了下来,“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还没等到张尧反应过来,他便是一溜烟的跑了人影不见半个。
周遭人来人往的方才看热闹的人早就已经散了,张尧也只能是无奈的苦着一张脸自己回了客栈。
开什么玩笑,自己如果说真的腆着一张脸过去与他们一同吃晚饭,估摸着今后他们二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会多几分怪异,他还不至于凄凉到要跟别人一起吃饭的地步。
他倒是想要看看,住在他们隔壁的皇后长得什么模样。
未曾想自己回到客栈之后却是扑了一场空,张尧一脸无奈的看着蹲守在隔壁房间的凌荃二人。
三人六目对视,皆是沉默好半晌之后,凌荃弱弱的开口打破了这静默。
“不知道北凉世子有何吩咐,莫非是我们王妃又来了新的命令?”
一想到自己今天丢人的蹲了一天了,面前这客人来来往往的,都惊异的看着他和墨玉二人,他觉得这丢人的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荃扭过头去看着已经闭上眼睛早睡熟了,甚至于鼻子里边都冒出了轻轻的鼾声的墨玉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凉的看着张尧。
后者被他这目光看的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之后犹豫地指了指那房间的大门,压低了声音。
“听说这一间屋子里边住的人是皇后,莫非凌素鸢是诓我的?”
他说话间眼神还有些不信任的朝着那边瞟去,但是那大门紧闭着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凌荃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是泼了他一桶冷水。
“他们主仆二人早就已经出去了,我估摸着每个几个时辰的等待怕是回不来了,再怎么着也得等到月上柳梢头,底下集市都已经散去了才会回来。”
凌荃早就已经摸清楚了女人逛街的规律,他看了看天色,搓了搓自己的手,白无聊赖的抓着有些痒的身子,越抓却越不对劲。
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手背上突然起起来的红疹子。
怎么莫名其妙,他身子就过敏了?
凌荃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立马扭过头来伸手将墨玉的手给扯了过来,一把将她的袖子给撸了上去。
果不其然,墨玉的手臂上边也逐渐浮起了红色的小点点,密密麻麻的犹如疹子一般趴在上头,看的怪渗人的。
每经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就连小腿上边也逐渐蔓延起来的红疹,抬起头来望向了北凉世子。
张尧见到他面色不对劲,再看到他的动作之后,脸色也微微一变,迅速低下头来检查自己的身体,然而他身上却没有任何的异状。
“道理来说,你们在这蹲了一天了,也不可能会遭遇到什么花粉之类的过敏,难不成是……”
“刚才你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些古怪的东西沾染上来了,否则的话我和墨玉二人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凌荃立即站起身子来,拼命的拍着张尧的身体,后者险些被他拍出内伤,连忙摆手示意他自己来。
结果他抖落了一下袖子之后,从里边掉落出来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香包。
张尧好奇的捡起了那一个香包,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之后,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就连眼泪都已经流了出来。
他几乎可以说是涕泪横流地看着面前这一个香包,一脸悲戚,“这东西都味儿比我寻常用的那些个香要重的多了。”
他咳嗽了两声之后,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正常人,扭过头来看向面色凝重的凌荃二人。
墨玉此刻已经醒了,方才在背背心大力撸起自己袖子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出了身体有些许不对劲。
她撩起裤脚,看到自己的脚踝处已经布满了红色的小点,不经浑身抖了一抖。
“这东西会不会留下疤?”
这不看还好,一看墨玉就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开始痒起来,说话间已经开始伸手挠着自己的手臂。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挠了一下,就挠破了皮,流出殷红的血来,看的人一阵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