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杀了人家的父君才逃了出来?!”寒姽趴在南月背上不甚惊讶。
“那是!”只见南月却是一脸骄傲,步子也更轻了些,
“我不信!”寒姽把脸别到一边看着周边景色。
“我干嘛骗你呀,”南月倒不以为然,听到这话不仅没恼,嘴角一抹邪笑甚是张扬。
南月别过脸向一侧看了看,将背上的寒姽一颠又背得紧了些。随后又松松散散讲了起来:
“父君败了以后,就被押去天界后来同另两位魔君一齐处了神刑。那时魔界大躁因为那三位魔君是当世魔界最强的三位魔君,我族被多多少少诛杀的差不多了,天界便将我和剩下的族人逐去了苦陀江。
苦陀江是一条又宽又长而且发着恶臭的江河,是魔界里最苦最艰远的地方。终年乌云悬空不见天日,四处乱石,连棵杂草都生不出的地方许一会儿刮大黑风裹着飞沙刮得人睁不开眼睛,能把大石都卷起来,也只有些小族才活守在那里。”
寒姽惬意地趴在南月背上,听着南月边走边讲着,忽而插了一嘴:“魔界不就是这样吗,暗无天日黑云遮空的?”
听到这个南月有些不开心,马上反驳道:“谁说的?!那是谬论!那些不是一些小魔占不住好风水就是一些造声势的魔君才做的事!我族可是都干干净净的在好风水的地方!”
“你们还讲风水?可话本里都是这样说的呀!”寒姽趴在南月背上倒是有些好奇不解。
“只有脑子坏了的魔才会去找那些穷山恶水的地方折磨自己,要是能守住那样的苦,他们还跑去人界作什么乱!”南月满是骄傲地嗤笑道。
“也对,但魔难道不是生于暗沼靠邪念怨念嗔念才活的吗?”寒姽觉得南月说的有理,但还是不解。
“丫头再给你普及下,世上妖,魅,魔,鬼,怪,人,仙,神不甚千万种,且先说妖就不下万种更别说魔界了,各魔有各魔的生存之道。但我族是纯正的魔族,根儿红苗正可不是和那些臭沼里的魔一样!”南月讲起来甚是头头有道,听得身后的寒姽宛若地惊奇地进入一个新世界。
“哈哈,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懂得却不少!”寒姽趴在身后笑道。
“那是!不过丫头,你这一笑倒是让我轻松了不少。”南月一抹邪笑爬了上眉梢。
“为何?”寒姽疑惑。
“这一路上几乎是我在自说自话一样,你这丫头这两日话总算多了些,不然我都快憋死了!”南月说道。
“哦?我看你倒一点也不像是个魔。”寒姽接而说道。
“那像什么?”南月倒是疑惑。
“恩~倒挺像人界的人。”寒姽这时突然伸手抓起路边一株高草的叶子说道。
“为何?”南月不解,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因为~~你有喜有怒,说话也不像魔!~~有时候像个霸道的公子有时候像个顽劣的孩童讲故事时又像个说书先生,”寒姽随心解释得随意,但那南月却好像对此很是认真,一边听着脚下的步子又渐渐紧了起来。
“是吗?有时间我倒要去人间好好看看!”
“南月,我想到一个地方。我们可以先去那里躲躲,我的伤实在是好的太慢了!”寒姽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你怕龙族追来?”南月又一抹邪笑回过头望望。
“怕,又不怕!总之想要伤好的快些!”寒姽欲言又止。
“那好,你说去哪?”南月也不多问。
“苍梧山,我曾是那里的山主。那里安全可暂且一避,待我伤愈咱们就离开。”寒姽认真说道。
“没想到你还挣了个山头!”南月大笑道。
“对了,南月你为何一直不担心那追你之人?是那魔君之子?”寒姽转而问道。
“不担心是因为担心也没用!再说曲炎那个废物怎么敢来找我?!可那小子阴险去了天界告状,追我的那位可大有来头!”南月一抹阴笑微微挑起寒姽的背后有些发毛。
“哦?”寒姽不解是什么人,竟让南月有如此表现,又问道:“那你到底是怎样杀得魔君呀?”
“别急呀,路还长,我一点点讲。”一抹睥睨的邪笑,甚是放松。
山林小路蜿蜒曲行且路边又皆是密林野草,风一吹满山的草木自由,走在山中林间的二人也自由。南月又一颤背后的寒姽,继而加快了步子,又讲了起来。
“我们被逐去了那里后就做了苦陀江主苦曲魔君的奴隶,那苦曲原本就是个魔力低微的魔族心胸又狭隘,遭族人排挤便一气之下跑到了这苦陀江来,可后来没想到那苦曲竟真在这里扎下了根,还自封了个魔君。但一般魔族都不愿踏足这里便由他在这作威作福。
但那苦曲一看是我们被逐来了这里,便开始了他那套。他让我们同其他奴隶一样在这里搬巨石为他修宫殿。”
“你们不是有法力傍身吗?”寒姽插了一嘴
“那又怎样,那苦曲被排挤惯了,来了这里又没人管他。他便自己封王将那些不服从他的苦陀江小族当做他的奴隶为他修建宫殿,我们来之后更是不许我族人使用法力,违者便是一顿鞭刑。”
“果然是小肚鸡肠之人!”寒姽努努嘴附道。
“所以我们仗着是正族天生体内魔力强才撑了下来。但自从我们来了之后苦曲的惩戒也越来越多,他时常来苦陀江嘲讽,真是个蠢货!!”南月又是一脸鄙夷!
“你便这样一直苦撑着?”寒姽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魔。
“总要活着。但他儿子与苦曲一样没品!”南月说得轻巧但转而又是一脸鄙夷:“时常来这里以讥讽我们为趣,针对我就算了,还更是侮我族人欺我族女,,!!”南月讲到此处不禁咬紧了牙关。
“南月~~”寒姽轻声喊道。
南月回过神,又一抹邪笑:“但最后还不是被我杀了他老子逃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南月笑的甚是开怀。
“所以,丫头当时我看到你与那龙族之势,我便知道你同我是一样的人!”南月突然停下来,扭头望向寒姽。
寒姽不知如何应答,惊愕地顿在南月背上。
而此刻山中的风也止住,山中的枝叶草木也停住了嘴,霎时间天地皆定在这一刻。
龙族
龙宫内一片死寂,那些守卫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
八根高大的雕龙白玉柱石次序立在龙宫内,地上犹如铺上万年寒冰般透亮,清晰地映出那一坐一站一老一长的倒影。
只见那老者坐在龙椅上一手撑起头拄在龙案上,那男子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祁儿,可查明是谁所为?!”那老者语气中是明显地憔悴。
“回父王,”那站着的男子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地回道:“并未查出是谁,但,但是,,”那男子又忙说道:“现场发现了有寒蛟,还,还有魔族的痕迹!”
“哦?寒蛟?不是早就绝迹了吗?!一个小小的灭族之妖竟敢冒犯我儿!连同魔族也敢叫嚣,剖龙珠挖龙心!”那老者抬起头,怒不可遏,咬牙切齿说道!
那龙阶之下的男子更是不敢进言。
“寒蛟,连同那个魔族!我要活剥了你们!!”那老者站起来一怒,龙阶下那男子都被其怒气震的有些站不稳。
“所有龙族将士听令:尔等皆去寻杀我儿者之徒,若是有敢阻者杀无赦,尔等翻遍六界也要将这二人找出来,拆骨剐心报我龙子之恨!”那老者的声音响彻整个龙宫内外,如同回音一般层叠不断!
“是!是!是!拆骨剐心!为二龙子报仇!!”整个龙族将士义愤填膺,口号也响彻整个龙宫。
那老者语气突然又沉了下来:“祁儿,你弟弟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地杀了,你是他哥哥,你找出凶手,要替你弟弟报仇!”那老者最后一句又狠了起来。
“是!父王,我一定找出凶手替二弟报仇!!”那男子深深一行礼,郑重向这老者承诺道。
“去吧。”那老者转过身叹了口气。
那男子转身出了龙宫,大批的龙族将士也纷纷出了龙宫,四面八方分散而去。